”
最后三个字落下,青年眸子一寒,肃杀之意瞬间迸发。
男人哈哈大笑,视线从头到尾将青年打量一遍,“你将他藏在何处了?交出来吧。”
青年沉默不语。
男人不禁冷笑,“还要装到何时?”
“哦,对了,你藏着的少年恐怕还不知道你的身份吧?”
说着,男人扬声传话:“那位流樱仙子,你可知道你身边的可是名震流月大陆的白衣人。”
风声飒飒,无人回应。
男人唇角含笑,道:“没错,正是那位无间魔域的主人!”
“他苦心瞒你,其心可诛,劝流樱仙子还是不要被蒙骗,不如回到本尊身边,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奇珍异宝供你挑选,你看如何?”
“起码,我的身份坦坦荡荡摆在明处知根知底,对么?”
四周暗云流动,清月高悬。
依旧没有动静。
只有青年背着月光神情冰冷与他对峙。
倏然,青年一掌隔空拍来,同时飞身朝男人而来。
男人迅速接下这一道澎湃灵力,仰天而笑,“恼羞成怒了?你想杀人灭口,恐怕还不能够!”
“一年过去,本尊实力大涨,已今非昔比!”
说话间,他已经同青年接了无数招,两人一黑一白灵力交织,气墙随处筑立又瞬间倾倒。
青年神色淡淡,“那就看看你实力到底涨了几成,魔尊稹肆。”
……
这一战,一直打到了天光大亮还未分出胜负。
稹肆暗暗心惊,越打越惊疑。
对方悠闲从容灵力强劲,一直与他周旋游走,就是不见破绽。
稹肆初显疲态,但对方依旧从容不迫,他不得不强打起精神应敌,一边咬牙道:“有本事,你就正面与我打,为何一直躲闪回避!”
青年在晨光熹微下缓缓绽开一道悚然微笑:“既然你要求,我便应你。”
话音落,青年掌心一道刚猛灵力骤然拍向稹肆。
后者凌空纵跃躲避,心下一惊。
这强悍的灵力……
稹肆顿时惊怒交加,骤然抬头望向对面的身影,“你留下了分神和我打?!”
……
另一头,聂更阑和青年星夜赶回了葫芦村后山。
“你的分神能撑多久?”聂更阑忍不住担忧,“万一被发现该怎么办?”
青年:“发现了会追过来。”
聂更阑悚然一惊,望向对方,“然后呢?”
“当然是阻挠我们行事。”青年仿佛逗小孩般,语气淡然。
聂更阑:“……”
这厮的语气为何渐渐透出一股莫名其妙让人牙痒痒的错觉?
索性懒得再问。
这家伙看上去神色自若,似乎并不惧怕雅香楼那个男人会追上来。
聂更阑也就不再担心,把心思收到回葫芦村这边。
然而两人一靠近葫芦村后山,青年突然低低出声:“不好,魔气四溢膨胀,出事了——”
聂更阑心神一震。
一道流光迅疾钻入山体缝隙。
聂更阑在晃动的神仙瓶里忐忑不安,不知道密室和石牢的修士情况到底如何,是否安然无恙。
很快,瓶口光芒大亮,青年将他放了出来。
聂更阑一个翻身落地,发现这是在密室入口。
青年将神识探入密室入口地砖,不过几息收回神识,道:“人不在密室。”
两人相视一眼,神色沉重地当即赶往另一处关押人的石牢。
依旧空无一人。
聂更阑低叫出声:“糟了,地下石室!”
青年立即携他赶往那个有着十丈高穹顶的地下石室。
不用青年提醒,就连聂更阑也嗅出来了,甬道里到处弥漫着浓厚的魔气,滚动翻腾,惊涛骇浪。
他能感觉到,散发魔气的主人此刻正大发雷霆,怒意滔天。
聂更阑暗暗祈求里面的修士千万别出事。
终于,他和青年进入往地底延伸而下的阶梯,穿过黑漆漆的通道后终于进入光亮大盛的阶梯石室。
聂更阑被亮意刺了眼,待到适应光线才骤然瞧见三个圆台之上都站满了修士。
除了修士,还有那些腐尸也在其中。
而石牢里的那批修士此时正神色痛苦地被魔气攫在半空,动弹不能。
……
一炷香前——
黑液形态的魔物和疯女人绯嫣在高处并肩而立,居高临下俯视着这些任人宰割的蝼蚁。
“绯嫣,你说是把他们放在火上慢慢烤熟让你吃了,还是让他们自相残杀,又或者,你想看他们用哪种方式内斗?”
疯女人不知是否听懂了魔物的话,凌乱的长发将她面容遮着,看不清她的神情。
魔物触手将疯女人牢牢圈在怀里,嘶哑阴森的声音含着嗜血阴煞之意,“绯嫣,我忽然想到一个好办法。”
“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