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坐在刚发生过激.烈双修的玉榻上……
那是无间魔域的主人,白衣人。
还有师兄。
想到丘宿鱼,他面色沉了沉,耳边似乎响起沉睡之前那声低低的呼唤。
是错觉么?
聂更阑思索之下毫无头绪,只能掀开锦被起身。
这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体裸露,脸不自觉一热。
他下了玉榻,刚从屏风旁的架子拿过衣袍,就看到白衣人从洞府外走了进来。
聂更阑面颊倏然一热,动作幅度颇大地坐回榻上,慌乱扯过锦被将身体遮住。
白衣人似乎少了几分平日说话的清冷,语气里透出戏谑:“昨夜不是已经看过了?”
聂更阑扯着被子遮在胸口,蓦地仰头,“你看得见?”
白衣人诧异:“我以为你知道。”
“也是,筑基大圆满确实还不能做到在夜里视物。”
聂更阑面颊陡然一阵滚烫,“你看到了,为何不说?”
才问完,自觉这是一个蠢问题。
有什么必要说,说了又能如何。
聂更阑咬唇,目光扫向眼前之人,面上浮现一抹忿忿不平。
白衣人觑着他神色,唇角勾起,“觉得不公平?”
“哗啦。”
白衣人手一扬,身上的衣物瞬间褪尽,精壮坚实的身躯顿时呈现于少年眼前。
“看回来便是。”
聂更阑没想到那点微末的心思居然被对方读懂了,更没想到这人这般直截了当,居然褪了衣袍直接让他看了个光。
昨夜那凶蛮主导双修的利.器就这么毫无阻碍映入眼帘……
聂更阑心头狂跳不止,只看了一眼脸颊重新烧了起来,神色阴郁地手一挥施法将衣物给对方穿了回去。
白衣人勾唇,“好看么?现在开心了?”
聂更阑额角青筋直跳,“你平日也是这般随便在人前脱衣服吗?”
白衣人神色波澜不惊,“自然不是。”
末了补充一句,“只给你看。”
聂更阑惊疑不定地盯着这人,慢慢的,耳后一片肌肤腾地烧红。
他在……说情话?
白衣人淡淡扫视他横在胸前的被子,“好了,我来是有正事要说。”
他从储物袋拿出一卷心决,递过去,“这是一套剑法心决,七日后的双修,天地合璧与这套坚决要同时进行运转。”
“这几日,切记将剑诀背熟。”
聂更阑下意识接过那卷剑诀。
手里的锦被柔软滑落,顿时现出他大片新雪般的肌肤。
聂更阑脑子一懵。
下一刻但见架子上的衣袍朝他飞过来自动往他身上套,飞快地穿好了。
白衣人放下施法术的手。
聂更阑一时无言,收敛心神捧起那卷心决,“为何要练这心决?”
“强身淬体,”白衣人淡扫他一眼,“你受魔气侵蚀,身体较为虚弱。”
聂更阑顺着他视线往自己身上看了一眼,阴恻恻道:“我不虚,也不弱,身材已经够好了。”
白衣人:“……”
“我的意思是,体质。”
聂更阑咬了咬后槽牙,抛出另一个问题,“总共需要双修几次?”
白衣不由沉吟:“剑诀有七七四十九式,一次七式,至少还需要七次。”
“届时你体内诡气清除,剑诀也将全部掌握,倘若运气好,或许还能精进一层修为。”
聂更阑问:“七日一次双修?”
“是。”
“在这之后呢?”
白衣人终于与聂更阑淡色琉璃的眸子对视上,声音淡漠响起:“在这之后,你便可以离开了。”
说罢,他身影一闪,原地消失。
聂更阑茫然四顾,环视一圈四周的洞府。
七次双修之后,他就可以走了?
白衣人说这话时神情泛着淡漠,丝毫见眷恋之色。
似乎只是随手救了一个毫不相干的路人。
聂更阑神色暗了暗,指尖悄然将手里的剑诀攥紧。
良久,他看向手里的剑诀,长舒一口气将其放回石桌。
聂云斟在灵音宗,他确实需要回去。
想通这一点,他从储物袋里拿出自己的弟子玉牌。
灵力运转之下,他将玉牌握紧,想进入宗门的通灵世界看一眼。
在无间魔域苏醒后,他竟从未想起还有这么一块能联系宗门的弟子玉牌,眼下记起了,忽然有些期盼。这么说,他能联系许田田他们了?
然而,弟子玉牌只是骤然闪过一丝亮芒又迅速熄灭,除此之外再无动静。
通灵世界的界面并未出现。
聂更阑感到诧异,又反复试了几次,结果依旧如初。
他拿起弟子玉牌打量半晌,皱起眉头。
为何会没有反应?
不知许田田他们这时是否依旧在闭关,许盼娣在做什么,君杳然和慕容证雪又在何处。
他们是否已经知晓他落入无间魔域的消息,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