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不到他会不会担忧?
聂更阑瞳孔忽然缩了缩。
既然联系不上,宗门该不会以为他出事了?
***
两道急匆匆的脚步声往停剑坪而去。
“通灵世界聂更阑的名字是灰色的?”
“你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许田田一怔,急忙拿出弟子玉牌进入通灵世界翻找起来,果不其然,属于聂更阑的名字显示着属于陨落弟子的灰色。
他闭关将近一年,才刚出关就被许盼娣找上了门。
许盼娣是在他筑基中期的雷劫结束后过来的,一到药峰就将聂更阑陨落之事告诉了他。
许田田攥着弟子玉牌怒火中烧大吼:“聂云斟该死!”
说罢,他踏上飞剑流星般朝玄音峰驶去。
许盼娣紧跟其后。
片刻后,两人以探望聂云斟的名义闯入玄音峰聂云斟所住的院落。
“聂云斟你这个伪君子,给我受死!”
许田田嘭地踢开房门提剑就往聂云斟床榻刺去。
正在喝药的聂云斟睁大双眼,故作惊恐地望着他刺来的剑不能动弹。
过来探望徒弟的紫业真君一掌将许田田的剑打偏,厉声呵斥:“本君知道你们与聂更阑情谊可贵,但也不能随意污蔑同门。”
许田田面色涨红,怒不可遏道:“真君,弟子不信此事和聂云斟无关,从前他便总是陷害污蔑聂更阑,真君莫要被他骗了!”
聂云斟惊惶地看着许田田手里的剑,害怕地往紫业真君身边缩了缩,“许道友,从前的事都是误会,我同弟弟或许有过节,但在同门生死之间都是小事,我不会拿人命开玩笑。”
许盼娣冷冷睨着在床榻上装模作样的聂云斟。
许田田冷笑,又是一剑往床榻刺去。
紫业真君正欲阻拦,屋外有弟子匆匆进来通传,“真君,许道友的家人前来宗门,说有急事要见他一面。”
许田田的剑倏然停在半空,“我的家人?”
那名弟子应道:“是,说是十万火急,您家中出事了。”
***
聂更阑无法得知灵音宗的消息,干脆放弃摆弄那块玉牌,看向石桌上的剑诀。
这卷轴不厚,很薄,估计只有十来页,他一日就能完全背熟。
他还是头一次背除了天地合璧以外的功法心决。
是不是背了剑诀后,就能循着这功法融入练剑招式当中了?
聂更阑忍不住记起丘宿鱼在天境峰时交给他的那些强身的剑招。那些日子,他每日泡过药浴之后都会在月下练剑,丘宿鱼就会在一旁边看边指点。
思及此,他望向白衣人住的另一处洞穴的方向,怔然发呆。
须臾,聂更阑收回神思,走出洞府来到隔壁的浴池,打算清洗一番之后再去背剑诀。
才走到浴池边,耳畔倏地响起白衣人的声音,“昨夜已替你洗过了。”
聂更阑吓了一跳,旋即沉下眸子往白衣人洞府方向恼怒喊道:“把你的神识收回去。”
“还有,你何时替我清洗了身体?
“害羞了?”那道声音淡然飘来。
聂更阑咬牙对着隔壁的洞府怒目而视。
白衣人清淡的嗓音飘飘悠悠,不紧不慢回答他的问题,“昨夜双修结束之后,洗得很干净,放心。”
聂更阑面容瞬间仿佛一只果子烂熟后的表皮,由内而外爆红了个透。
“你……”
他深呼吸一口气,将拳头攥紧了,恨不得冲到隔壁将对方扒个精光看回来才解气。
不对,方才他已经看了个精光。
意识到这一点,聂更阑心头又开始砰砰狂跳。
白衣人笑了笑,“看来不收回神识,你怕是不能专心背剑诀了。”
下一瞬,洞穴内恢复悄然寂静。
白衣人神识已经不在此处。
聂更阑松了一口气,默默往那汪清澈翻腾着烟雾的池水看了一眼。
人没泡进去,身上倒是都裹了一层莫须有的烫意。
聂更阑垂下眼眸,快步出了洞穴回到玉榻拿起那卷剑诀。
这浴池是不能待了。
是以他直接去了幻月□□背剑诀。
比起天地合璧,剑诀背起来速度简直可以称得上异常顺利。
不过半个时辰聂更阑已经背完两页。
想了想,他照旧慢慢散步来到幻月花丛深处。
才离开小径几息,果然,远处幽暗峭壁中间有两道庞然身影缓步走来。
赫然是前几日的暗影魔兽和流狱魔兽。
这次,还多了一只孽梧魔兽。
“看,我就知道他这几日要到幻月花丛附近念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小子,身体似乎比前几日更为强健了?我没看错吧。”
“是魔主有办法,将他变成这样的。”
“你们闻闻,他身上携带的魔主的气息越发浓烈了。”
聂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