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睡了过去。
甫一睡着,白衣人的身影出现在玉榻边。
他慢慢坐下,双掌隔着锦被贴上少年的身躯,默默替他输送灵力。
……
翌日。
聂更阑醒后,身上的疼痛比起昨夜缓解了不少。
一整天,他都在反复温习剑诀,又把天地合璧功法重新背了几遍。
白衣人看出他魂不守舍似乎很紧张,当时还问了一句:“怎么了?”
聂更阑只是不答,眸子低垂压下了眼里的暗沉和隐秘的兴奋。
终于,日月交替,漫天星辰遍布无间魔域上方。
第一次剑诀与天地合璧同修的双修来了。
这次聂更阑在石洞角落放置了东海银珠,把石洞内光线调整到极为昏暗的程度。
既然白衣人能在黑暗中视物,就没必要让石洞完全处于漆黑的境地。
片刻后,白衣人坐到玉榻上,和聂更阑相对而坐。
“昨夜可还好?”白衣人问。
聂更阑盘腿双手置于膝上,故作镇定道:“还好,后来药效完全挥发,不疼了。”
“现在……也不太疼了。”
实际上说这话时,他指尖悄悄嵌入了双膝的皮肉之中。
甘露饮只是暂时压制那几个时辰的时间,此刻他体内诡气依旧肆虐,剧痛持续不断传来。
只是他太过能忍,脸色苍白着强装镇定以证明自己没事。
白衣人:“是么?那便开始吧。”
眼看他要褪去衣物,聂更阑忽然叫道:“等等。”
白衣人停下动作,“怎么?”
聂更阑刻意不去看他的脸,闷着嗓子提出要求:“这次换我主导。”
白衣人这才惊讶了,“你不疼,还有力气?”
聂更阑咬牙道:“我可以。”
空气中忽然变得安静无比。
昏暗光线下,聂更阑忐忑而期待地等着对方回应。
不料下一刻,白衣人骤然出手如风一连点了聂更阑五六处重大筋脉。
后者闷哼一声,额间立即渗出一滴冷汗,脸色惨白如金纸。
白衣人语调云淡风轻:“还说不疼?”
他瞬间把人放倒在玉榻上躺好,将其双臂紧紧钳制住。
聂更阑喘了口气,不甘心地瞪着昏暗光线下男人朦胧的轮廓:“你做什么?”
白衣人一语道破他此刻的情形:“还是很疼?”
“看来,你的愿望要落空了。”
聂更阑一颗心高高悬起,不甘心被他钳制双臂,开始剧烈挣扎。
白衣人勾起唇角,“别想了,在魔气未除之前,双修都由我来主导。”
聂更阑脸上顿时浮现羞怒之色。
可事实摆在眼前,他确实还不能够随心而为。
黑暗中,白衣人广袖的柔软布料轻轻扫过聂更阑面颊,在他脸上激起一阵麻痒,“好了,无须多心,时辰不早了,开始吧。”
紧跟着,将聂更阑拉了起来。
聂更阑重新盘腿而坐,对不能自己进行主导的事实感到懊恼和遗憾。
白衣人及时出声提醒,“定神,调息。”
聂更阑深呼吸一口气,依言照做。
很快,同上次一般的双修步骤开始循序渐进进行。
功法运行之间,聂更阑意识逐渐涣散。
而白衣人清淡的嗓音转为暗沉,持续不断提醒他,“天地合璧运转后,别忘了运转剑诀。”
于是乎,聂更阑再次被魔气以及另一种疼痛席卷。
他无声咬住唇,暗暗忍耐着。
奇怪,上次的teng痛到后来已经并不强烈,为何这次却……
聂更阑额间有汗滴淌下。
白衣人察觉到他的异样,低声哄他放松。
“是我的过失。”
随着白衣人话音落下,天地合璧功法运行放缓。
须臾。
聂更阑仰起的剪影在昏暗光线下扬起一道柔和的弧度。
之后,疼痛果然减轻了。
功法继续运转。
因为这次增加运行了剑诀,渐渐的,聂更阑开始感到疲累。
不过体内的诡气也因此暂时得到压制,得到的更多是欢慰而非诡气带来的疼痛。
再加之白衣人伤势痊愈了几分,运转功法的强度较之上次猛烈不少。
聂更阑强撑着运转了四遍剑诀和天地合璧功法,又让灵力运行了一个周天。
终于,他撑不住了,干脆任由白衣人引领自己进入两重功法无尽的探索中。(我都改成探索功法了到底是哪里不对审核大大你们要一遍遍地锁?我很不理解)
意识迷糊之际,聂更阑却依旧清晰地记得要主导的事,不服气地嘟哝:“下次……我来。”
白衣人没想到他到现在还记着这事,掌心无奈地按在他灵台处给他输入灵力。
“恐怕你没有这个机会。”
本欲昏睡过去的聂更阑立即拼着最后一丝意志强行恢复清醒。
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