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更阑很快被亲得眸……
短短几息, 白衣人从聂更阑瞳孔里看到了黑红魔气飞快扩散充斥了整个瞳仁,隐隐处于心魔爆发的边缘。
白衣人握紧伞柄,喉间紧了紧, “来鬼市,确有要事要办。”
聂更阑瞳孔黑红亮芒大盛, 冷笑着掐上白衣人的腰,力道逐渐收紧, “为何骗我?”
“你是不是……”他喉咙忽然干哑冒火, 对于即将要问出口的问题感到惶然不安,以至于掺上了一丝逃避性的恐惧,但又实在不甘心憋屈着。
“你是不是,根本不爱我。”
干哑的嗓音落在白衣人耳里,他握着伞柄的骨节又一次拢紧直至泛白。
腰间, 少年的两只手依旧在狠狠掐着他。
“回答不出来?”聂更阑眼眶一红, 黑红魔气在四处流窜。他的鼻尖陡然一酸。
竟是一副泪将掉不掉的模样。
白衣人终于叹了口气,“没有骗你。”
聂更阑一怔, 眼眶的晶莹倏然收了回去,嗓音陡然拔高, 阴沉幽森, “叫我如何信你?”
白衣人不说话,同他静静对视。
几息后, 他另一只没握着伞柄的手缓缓抚上聂更阑脊背,顺着肩胛骨一路往上, 接着, 扣紧了他后脑。
聂更阑一怔。
下一瞬,白衣人倾身吻上他的唇。
聂更阑瞳孔睁大,感受着冰凉的唇在安抚性地舌忝舐他的唇。
继而, 白衣人的舌尖试图撬开他的唇齿。
聂更阑呼吸变得急促。
在此前,白衣人从未这般主动。如今却……
聂更阑反应过来后,凶恶地打算反客为主,无奈他一动浑身便有成千上万的剧痛席卷而来。紫色魔气尚未排除干净,影幽魔兽带来的内伤也尚未痊愈。
疼痛牵扯着神经和肌肉,迫使他一动便疼得蹙起眉心,只能继续任由白衣人撬开唇齿攻城略地。
聂更阑很快被亲得眸子漫起水雾,眼角染上一抹绯红。
他的双手依旧掐在白衣人腰间,在对方炽烈的亲吻下渐渐松了力道,虚虚搭在腰间。
慢慢的,他发觉自己被白衣人亲得双腿发软,不得不依偎在他怀里才不至于跌倒。
他双眸有些迷蒙,脑中空白的同时,居然觉得被亲得很舒服。
不甘心服输的人顿时生出一丝残留的意志,眸子闪过一道暗芒,势必要把白衣人也亲到服气。
可是力气已然残缺。
最后,仿佛过去了一个时辰这般漫长,聂更阑气喘吁吁靠倒在白衣人宽阔的胸膛。
“信了?”亲吻过后的白衣人嗓音亦是喑哑,手轻轻抚过少年的发顶。
聂更阑抬眸,水雾充盈而绯红的眸子狠狠瞪向他。
只觉得这人瞒他在先,如今又被他他亲成这般腿软的模样。
他只觉得自己很没出息。
白衣人无奈,“没骗你,也想带你出来散心。”
聂更阑深呼吸一口气按捺住眉心的跳动,凶巴巴问:“你到鬼市究竟有何目的?”
“两件事,”白衣人答得简洁,“皆是为了你。”
聂更阑眸光一滞。
片刻后。
聂更阑听过白衣人的解释,道:“寻鬼算生问有关发情期的事?”
白衣人颔首:“除此之外,你眸中有黑红魔气,这种魔气不同于紫色魔气,会让你心魔越发严重。是以也打算寻找祛除魔气的法子。”
聂更阑仰头,目光深邃地望着白衣人,一时间默默不语。
“怎么?”白衣人垂眸看着他。
聂更阑摇了摇头,睡下眼帘以掩饰眸中隐隐盛放的兴奋。
每次黑红魔气滋扰他时,白衣人必会对他百依百顺。
聂更阑忽然心中生出一个念头——若是不解除魔气,就这样下去似乎也很好。
思及此,他故作凶狠地开口:“即便如此,你也不是专程陪我出来散心。”
白衣人颇为无奈,“你想怎么样?”
聂更阑扯过他的衣襟,正欲说话。
掐在这时,一只庞大的牛头马面鬼飞快从街头往这边冲过来,后面还追着几只骷髅架子,“没钱还敢偷溜进鬼汤泡澡,找死!”
牛头马面鬼跑得飞快,经过聂更阑身边时不小心猛地撞上他的肩头。
聂更阑身体一歪,连带着白衣人握住的赤血伞一个不稳,鲜红的伞瞬间往后一仰。
没了红伞遮掩,两人的气息立即暴露在鬼汤黄泉长街之上。
长街四周立即传来一连串的喧闹声,“这两个修士简直作死,不知道鬼公主不喜欢他们擅自暴露气息么?”
“完蛋喽,每年都有不少人触犯鬼市规矩,他们这次不被抽筋扒骨才怪!”
“啧啧,看着长得人模人样的,说不定会被公主抓去做面首呢!”
与此同时,鳞次栉比的高楼远处飘然而来一股强大的魔气。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