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脸都长得一个样,公主是怎么看出来他们美丑的?”
纸人头目道:“煞引啊,你要不也戳一对眼珠子出来吧,就因为你公主错过了多少漂亮面首,恐怕你两百年内升迁是无望了!”
侍卫长不耐烦一挥手:“废话少说,带他们进去!”
纸人头目耸耸肩,命人押着两人继续往里走。
一路上,四处都悬挂着白纱和白幡,在黑灰的鬼气之中显得分外惨白。
七拐八绕之后,聂更阑两人终于被带到一座气派的宫殿门前。
纸人侍卫立即进去通传,不多时,出来呼喝道:“公主让你们进去!”
纸人头目立即把人押着一路进去,穿过院子迈上台阶,终于进入大殿之中。
不同于整个宫殿悬挂的白幡和白纱,鬼公主的寝殿到处都是五颜六色的装饰,羽毛,灵兽,奇珍异宝,无一不是五光十色流光溢彩。
而鬼域公主此时正搂着一个面色惨白得如同死了几百年的面首,正与他耳鬓厮磨。
鬼公主起初还漫不经心,直到抬手慵懒地往下方扫了一眼。这一瞧,眼里绽放出异样的光彩,当即把怀里的面首推到一旁,撩起缠绕在脖颈和脸上的长长卷发,“哟,这是从何处来的天仙,竟然让我这鬼殿都蓬荜生辉了?”
押他们来的纸人头目谄媚笑道:“殿下英明,属下起初也不确定呢,还是戳了双目才看得清楚,公主若是喜欢这两个小白脸,属下就很开心了。”
“喜欢,怎么不喜欢,”鬼公主咯咯笑了起来,“这两个美人儿本宫就收下了,也不降罪你自戳双目的事,还要给你赏赐三千磕冥珠外加金珠链子。”
纸人头目当即欢喜下跪:“多谢殿下,殿下万岁千秋!”
“下去领赏吧。”鬼公主懒洋洋挥了挥手。
待纸人头目下去后,鬼公主看向珠* 帘外伫立的二人。
一道身影略低于另一道白影,两人皆是如珠似玉,天人之姿,观之赏心悦目。
此时,聂更阑察觉察觉到一阵浓郁的鬼气扑面而来,眸色一寒,悄然无声上前一步挡在白衣人身前。
鬼公主在榻上慢慢坐起身,咯咯咯发出空灵诡异的笑声,“真是有趣。”
“分明就比这白衣身影要弱,却居然挡在前面护着他?看来,你们感情很不错呵。”
“两位美人,今日便都留下来给本宫侍寝,如何?”
话音一落,鬼域公主看到面容稍显青涩的小美人眸中有暗芒一闪。
她眯了眯眼,透过珠帘渐渐看清了少年眼中闪烁的黑红魔气。
除此之外,他体内似乎还有一道阴煞鬼气在游荡。
鬼公主又是轻轻笑了起来,“越发有趣了。”
“看来,你们是来者不善了?”
白衣人沉沉开口:“在下前来鬼域是为了寻鬼算生,并无与殿下争锋相对的打算。”
鬼公主:“是么?不过你身边这位小美人,看起来似乎想把我吞了。”
“小美人,你很紧张身边这位大美人么?”
聂更阑眸子的黑红之气一闪,刹那间一掌拍向珠帘后的鬼公主。
岂料白衣人一道灵力及时把他的术法封住去路,把那道裹挟着魔气的森然之气消散在空中。
白衣人把沉怒的少年拉回来站在自己身侧,“他年岁尚小没有分寸,请殿下见谅。”
鬼公主扬起眉,目光在少年和白衣人之间来回转动,又扫到少年唇上的红肿痕迹,似乎很快就明白了二人的关系,“嗤,真是不经逗。”
怪不得要对她动手,原来是他的心上人呢。
鬼公主瞧着聂更阑眼中的黑红魔气,再次道了声:“果真有趣。”
她看向殿内的聂更阑,问,“二位要寻鬼算生?”
白衣人:“在下想打听两件事。”
“两件事?”鬼公主把一缕卷发撩到耳后,“鬼算生可是出了名的酬金高,看来,你很富有了?”
白衣人:“不敢。”
鬼公主瞧着他一身的白衣,再次打量起这两人,须臾,白衣人的身份似乎渐渐浮出了水面。
鬼公主笑了笑,道:“我竟不知,今日是有贵客前来,有失远迎了。”
“二位美人,鬼算生忙得很,若要找他还得排上三天的队,如果你们愿意的话,本宫可以立即召他前来,如何?”
白衣人心下了然,看来,今日必须要承鬼域公主这份情了。
“如此,先谢过殿下了。”
榻上,鬼公主一笑,扬起手开始捏诀,召唤出一面水镜对里面森森低语。
聂更阑不明白鬼域公主为何忽然转变了态度,狐疑地在白衣人和鬼公主之间来回扫视。
他似是想歪了,忽然狠狠拽了一把白衣人的衣袍,冷声威胁,“你只能是我的。”
白衣人怔然,垂眸与他视线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