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又加快飞行速度, 沿着广阔的识海到处留下标识。
因为幅度剧烈的原因,聂更阑只觉得□□, 死死与白影神识交融, 不敢放,也没力气放开。
他整个人化在一团暖融融的棉絮般柔软的身体里。
但又不是绝对的柔软。
只要那团白影神识不放开, 他就将永远流荡在白影给予的欢慰之中。
无论他怎么奋力挣扎打算反客为主,都是失败。
神交时传递的触感清晰真实, 无论白影碰他哪里, 总能像春火燎原一般陷入浩瀚如烟的天地情网中。
最后,他恼怒异常,索性一口咬在那团白影神识上。
自然对白衣人是无关紧要。
并且还能得到低沉的鼓励:“再咬几口?”
聂更阑恼得索性不动了, 任由他动作。
没想到自己偷袭不成功,反被白衣人又占了一次便宜。
到了最后,聂更阑实在承受不住,神识窝在白衣人神识中沉沉睡去。
白衣人静静望着怀里的人,将之分开,把他抱到识海中央的莲花座放下,躺好。
自己的神识接着飞出了聂更阑的识海之外。
而聂更阑的身体本体此刻也睡倒在了地面。
白衣人将他拦腰抱起,走回玉榻边将人放下,盖上被子。
神交一遭,他自己倒是精神奕奕,少年疲倦得眼皮子都抬不起,即便阖着眸,依然能窥见眼尾的泪痕和绯红。
倒是与他脸上阴恻恻和不甘心的神情形成了鲜明对比。
少年的神识对自己来说,还是过于弱小,以至于只能被动由他主导。
白衣人无声伸手,撩起少年垂落在面颊的一缕发丝。
“还是不够警惕。”
“识海以后可不能随意让人进出。”
白衣人低声说罢,静静坐着凝视了熟睡的少年许久,许久。
……
聂更阑在昨日神交累得失去意识之际,受到白衣人的提醒运转了梦莲妙法。
在梦中修炼了一整晚,第二日醒来时,他整个人容光焕发,昨日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失去的力气恢复了两倍不止。
一下玉榻,他就看到石桌上已经摆好了一碗幻月花露。
聂更阑略一挑眉,咬牙盯着那碗幻月花甘露凝视一阵,直接将其当成了空气。
昨日他偷袭没有成功,反而被白衣人狠狠摆弄一顿,如何能甘心。
他今日都不会再碰白衣人递过来的任何东西。
赌气的人径自去了丹药房,自己盛了一碗幻月花甘露一饮而尽。
之后,他没有刻意去找白衣人,而是提剑去了幻月花丛小径寻暗影魔兽陪他练剑喂招。
流狱、孽梧魔兽则在一旁观战。
聂更阑运转修炼心源剑法已有四次,在双修的加成下,他对于剑诀已经有了自己的感悟。
虽然白衣人当初并未给剑诀起名,但既然丘宿鱼传授的剑法唤作心源剑法,聂更阑也就顺势将白衣人的剑诀成为心源剑诀。
在暗影魔兽的陪同对练下,他依然时不时会被它爪子、尾巴拍伤。
“小魔主,”暗影魔兽担忧地看着聂更阑面颊划开了几道血口子,“要不要歇息半个时辰再接着练?”
聂更阑才被它的魔气在腿上扫出一道裂缝,衣袍也破了数个洞。
“不必。”
聂更阑杵着剑身一跃而起,迅速和暗影魔兽拉开距离,“对战时敌人不会给我喘息和疗伤的机会,再来。”
于是,幻月花丛再次花飞飘零,剑光碎风。
眼看练了两个时辰,聂更阑渐渐有些乏力,流狱和孽梧魔兽见状,在旁忽然问道:“小魔主,昨日您和魔主双修战况如何呀?”
聂更阑心神一凛,双眸划过一抹幽暗。
孽梧道:“那还用说么,滋味必定是特别美妙,魔主这么厉害,哦,小魔主也很厉害,他们的气味我都嗅到了……”
聂更阑提剑的手一抖,咬牙冷冷扫了眼孽梧和流狱,劈向暗影的灵力瞬间增加了一成。
流狱和孽梧相视一眼,满意地点点头。看来小魔主还是潜力无限得,只是缺乏一点激励,战斗力这不又迅速回血了。
……
聂更阑足足练有三个时辰才终于觉出一丝疲倦。
他浑身已经冒出无数道细小的血口子和划痕,因为神交而暂时压制住的伤势也开始泛起痛意。
修炼不得不暂时中止。
暗影魔兽陪他打了三个时辰,丝毫不感到疲累,轻松地甩着尾巴把幻月花扫得飘散落入尘土里,顺便夸赞道:“小魔主有伤在身还能坚持这么久,可见小魔主天资确实非凡,毅力也着实惊人。”
孽梧和流狱纷纷甩着脑袋表示赞同。
聂更阑撑着剑坐在花丛中,神识激荡不止,慢慢调息过后才睁眼看向他们:“不够。”
“还是太弱了。”
于是乎,他歇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