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辰后直接去了魔晶石山脉,把体型更大的魔晶石绑在自己双手和双脚上,接着回去和暗影魔兽对练。
废寝忘食练了一日,他并未看到白衣人,也不觉得奇怪。
直到日月星辰轮转,他回到洞府才终于记起,自己似乎一整日没见到他了。
石桌上,那碗幻月花甘露还静静摆在原位。
聂更阑目光扫视一圈洞府,皱了皱眉,直接去了隔壁的洞府。
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一张冰凉的石床。
似乎今日一整日都无人在此待过。
聂更阑心下一凛,记起那碗石桌上的幻月花甘露,迅速返回隔壁,走到石桌前端起那碗甘露。
玉碗一拿开,赫然发现底下压着一张明黄色的传音符。
他将玉碗放下,捏起那张传音符输入一道灵力。
符篆接收到灵力波动,立即传出白衣人的淡淡嗓音。
“有事外出,按时喝幻月花甘露,好好修炼。”
聂更阑倏地攥紧传音符,瞳孔缩了缩。
白衣人竟出了无间魔域。
他的伤势已经痊愈了?
一想到白衣人今日一整天都不在魔域,他不过是在干巴巴地单方面置气,就按捺不住脾性将传音符撕了个粉碎。
他竟连话也不肯当面与他说,宁愿只留下一道传音符。
倏地,聂更阑识海中的玄鳞魔珠开始一闪一闪绽放出黑红交织的暗芒。
他当即就地打坐调息,开始平复攒聚在魔珠内的魔气。
冷静。
白衣人一定是事发突然走得匆忙,因此只能留下传音符。
又不是不回来了。
他等便是。
一边默默安慰自己,他一边将四溢出来的丝丝缕缕黑红魔气压回魔珠内。
震荡的识海重新恢复宁静。
聂更阑长长呼出一口气,只觉得心头烦躁,心神不宁。
他忍下一剑将石桌和玉榻劈为齑粉的躁动,提剑快步出了洞府,重新在幻月花丛练起心源剑法。
直到月上中天,他才双腿打着摆回到洞府。
他刻意不运转灵力消除疲累,也不服丹药,就这么让自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没想到,白衣人第二日依旧未归。
暗影魔兽几个看到聂更阑无精打采出现在幻月花小径上,都吃了一惊。
“小魔主这是一夜没休息好?”
“不对,小魔主应当不会这么疲倦才对,怎么不用灵力消除疲劳呢??”
聂更阑无精打采坐在小径边缘,不顾锐利的荆棘摘下一朵幻月花,眸色阴沉沉地盯着看了许久。
流狱魔兽啊了一声,“我知道了!难道是魔主不在,小魔主觉得伤心,寂寞了?”
孽梧和暗影顿时恍然大悟。
聂更阑阴恻恻的目光扫了过去,“你们知道他离开了?”
流狱魔兽:“不知道呀,昨日不是没见到魔主吗,今日也没见到,这都快午时了呢。”
“魔主不在,那就是有事要办,小魔主别难过了,魔主会回来的。”
聂更阑不声不响,忽然提起剑飞往幻月花丛深处,开始舞起七七四十九式一整套心源剑法。
足足练了三十多遍也不喊累,漫天的幻月花飘零飞落,还有好些残花打着旋落到了暗影魔兽它们面前。
孽梧魔兽小声道:“我没记错吧?小魔主削飞的那处幻月花,好像就是昨日同魔主双修的那片花丛?”
流狱魔兽顿时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是我记错了,原来不是。”
孽梧魔兽“咵咵”甩尾巴,“花瓣都削成渣子了,看来小魔主很生气啊。”
这一日,聂更阑依旧把自己练到疲倦至极,索性连暗影魔兽新添的伤痕也不治疗,在玉榻上倒头就睡。
第三日,第四日,白衣人依旧没有音讯。
第五日亦是如此。
慢慢的,第五次同修的日子近在眼前,白衣人却始终不曾现身。
即便聂更阑已经知晓白衣人事出有因,也禁不住一遍遍有所怀疑,因而他在整个魔域翻找了个遍。
自然是毫无所获。
他清楚白衣人有要事在身,此前,他就曾在流月大陆各个地方现身,给修真界带去很长一段时间的动荡不安。
他这两日想通了,既然自己与影幽有秘密交易,便也不能强求白衣人将一切告知于他。
于是,他只能按捺住郁闷和暴躁,等对方回来。
可直到第八日,当日理应是他们第五次同修的日子,聂更阑却始终见不到白衣人的身影。
他开始惶然,感到不安。
整个魔域只剩下一处地方没找过了。
聂更阑立即御剑飞向东南方魔林后面的石殿。
穿过魔林到了地方,他用灵力将声音扩大了数十倍朝影幽大喊:“他在哪里!”
影幽的声音穿过无数道石门森然而来:“你找魔主?”
“哼,别以为我们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