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并未第一时间察觉到。
他打开那段穿着女子衣服的影像, 哗啦一声坐在水里递到清鸿剑尊面前,“师尊不看看这段影像?”
清鸿剑尊垂眸,注视着影像里衣裳随风飘舞的女子身形在迎风舞剑。
良久, 聂更阑低沉的声音传来,“师尊喜欢徒儿这身打扮么?”
“我穿过女子的衣服,师尊是何想法?”
清鸿剑尊抬眸看他。
聂更阑似是不打算放弃,手不自觉揪紧他衣襟,不依不饶又问了一遍,眸色也随之越发暗沉,神情似是掺杂了一丝偏执阴暗。
清鸿剑尊察觉出他的不安,无声凝滞眼前的青年。
聂更阑被他清冷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
“哗啦。”
聂更阑咬牙拿起留影石,在水里溅起一阵水花,转身要爬上寒池。只觉得今日执拗地问这个问题不是时候。
“喜欢。”
却在这时,身后的师尊吐出低沉的两个字。
声音不大,但如同两个骤然加重的鼓点,咚咚两声敲打在青年心脏处。
聂更阑心尖一抖,蓦地转身。
清鸿剑尊神色和方才无甚差别,神色淡然,依旧一瞬不瞬注视着他。
留影石“咚”地落入寒池,再次激起水花。聂更阑扑上前抱住师尊吻住唇瓣,亲得又急又凶。
因为着急毫无章法,亲了许久还是原地打转吮吸,迟迟撬不开唇齿。
他身体在发抖。
穿女子衣服的影像是丘宿鱼录下的,丘宿鱼对聂更阑的女装不排斥,但师尊却不一定。
丘宿鱼、白衣人的思绪是否会影响师尊的情感支配,他亦是不明朗。
最后,亲得昏天暗地时,他发狠地想,倘若师尊还未对他动心,那他就纠缠不休,即便做鬼也要缠到他动心为止。
这时,清鸿剑尊忽然掀开眼帘,视线触及青年面颊上滑落的一滴泪珠。
还未有动作,聂更阑忽然也睁了眼,恶声恶气命令,“合眼。”
清鸿剑尊没说什么,居然阖上了眸子。
聂更阑终于镇定了几分,成功撬开师尊的唇齿。
清鸿剑尊知他心情不佳,难得没有主导,任由他肆意亲吻。
聂更阑看出他的让步,心中震动一瞬受到了鼓舞,攻势更为猛烈。
也不知是肌肉记忆问题还是其他,待到清鸿剑尊终于有了回应舌尖扫过他上颚时,他骤然一个腿软滑倒在他怀里。
清鸿剑尊揽住青年腰.身,将其固定在怀里。
寒池水波涟漪泛起一圈又一圈,打湿的衣袍在水中沉浮交叠。
就连宗主元千修发来的水镜请求也遭到了无视,悬在寒池上方嗡嗡发出声响,久久不息。
直至聂更阑浑身脱力瘫倒在清鸿剑尊怀里,两人的喘息声在荡漾的池水声中。
聂更阑掐着师尊的腰哂笑:“师尊竟为美色所误?水镜也不接。”
清鸿剑尊视线扫过他面容,不作答,扼住他的手腕制止他作乱,一挥手,接了水镜。
聂更阑扬眉,腾出手施了法术替师尊理好上半身的发丝和衣襟。
元千修诧异地声音自水镜传出:“破天荒啊清鸿,过了一个时辰才接水镜?之前可从未有过这个情形。”
清鸿剑尊面不改色:“方才在休憩。”
元千修惊奇了:“睡觉?你千年万年都不需要睡眠吧,居然难得有需要睡觉的时候?”
在他看不到的水镜下方,青年扯了扯师尊濡湿的衣袍,没被禁锢的那只手钻入他衣底,堂而皇之贴着腰线握住师尊的腰。
清鸿剑尊不得不将那只手抽出,连带着将青年的两只手一同握在掌心,收拢紧了。
聂更阑没了手,整个人只能趴在他胸膛下方,却仍旧不老实,暗沉的目光扫了一圈,胡作非为的帮手这次换成了舌尖。
元千修又道:“你那边是什么动静,听上去似乎有些奇怪?”
“哗啦。”
又是一阵水声,清鸿剑尊彻底把聂更阑整个人禁锢在怀里,制止他的恶作剧,“无事。”
元千修嗯了一声,“我直接说正事吧,既然这次出了聂云斟偷袭聂更阑这件事,聂更阑便可以继续回去上课了,毕竟他是宗门的内门弟子,也是你的徒弟。”
说罢,他打量一圈水镜里的清鸿剑尊,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又说不上来。
“正事儿说完了,你继续泡吧。”
元千修又看了眼清鸿剑尊,见他没出声,于是撤去了水镜。
“哗啦。”又是一阵水声传来,
被擒住双腕的聂更阑挣脱束缚,欺身而上再次亲上师尊的唇。
……
当晚,聂更阑再次悄无声息潜入清风殿,爬上师尊的玉榻。
他似乎早就忘记自己说过不肯搬进清风殿的话。
清鸿剑尊被抱了个满怀,视线扫到他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