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痕,蹙眉出声:“没有服丹药?”
在寒池时他便要替他治疗,可聂更阑却不允许。
清鸿剑尊召来一个瓷瓶,倒出一粒素色疗伤丹喂到青年唇边。
“师尊是担忧徒儿的伤势,还是在意徒儿的样貌有损?”聂更阑沉声问。
清鸿剑尊定定望着他。
聂更阑没有进一步问,夺走丹药放到一旁,蛮横地搂过他躺下,沉声问:“白衣人此前便是这般陪徒儿入睡,师尊不会不答应吧?”
清鸿剑尊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由他搂着。
聂更阑怀里得到温暖,很快闭上了眼睛。混合着殿内燃着的天音骨香,意识逐渐陷入混沌。
不多时搂着师尊的手松开了。
清鸿剑尊早已料到会如此,有力的双臂把人安置在怀中,同样阖上眸子。
……
聂更阑第二日照旧去了万音峰授课。
许临风见他脸上剑伤势还在,诧异地问他为何不疗伤。
聂更阑只是扬了扬下巴,示意她往停剑坪看。
有两个弟子陆续御剑降落正朝演武场这边而来。
这二人并非这一届的内门弟子,都是生面孔。
其中一个弟子拱手道:“我们听说万音峰授剑的小长老乃是清鸿剑尊的首徒,也是前两年的新晋弟子,因此我等心痒特地前来讨教过招。”
这是昨日刘道友的同门。
许临风想劝阻,聂更阑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沉声应道:“好。”
方才的阮道友抚掌:“聂师弟爽快,请赐教吧!”
说时,一把剑从袖中钻出直击聂更阑面门。
聂更阑心中清楚,今日来的这两位已不再是聂云斟授意,而是诚心想前来切磋。既然如此,巴不得多积攒一点实战的经验。
于是在这之后,连续几日都有或金丹或元婴期的师兄弟姐妹前来。每次剑法课前观摩聂更阑同别人过招斗法。
切磋者当中最高的,是元婴期大圆满。聂更阑在过程中不敌,最后抖出了太初剑法。那元婴期大圆满一时间被笼罩的剑影逼得无处可躲。太初剑的剑招并不复杂,但四面八方都是剑影和剑气,密集得令人喘不过气。
最后,在修为的压制下,聂更阑划伤对方几剑,依旧输给了对方。自此以后,每次有人来讨教,他全改成了使用太初剑法。
太初剑法在次数增多的实战中逐渐变得娴熟,得心应手。
这段时日,聂更阑也同许临风一块去各个峰头上课。
许田田照旧是每次跟在他们身后。
聂更阑自知还不是时候和他解释一切,默认了这种相处模式。许临风和他们两人各自都正常说话,但轮到他们两人,从未交流过一句。
这日,他们去了灵兽峰上课。
授课的是江长老,此时正在灵兽园教他们如何让灵兽认主。
“灵兽认主便是结灵契,每只灵兽都有灵丹,只需要施下一个特定术法同灵丹产生契约之链,就能在二者之间缔造主仆契约,当然,魔兽和妖兽亦是如此。品级越高的灵兽、妖兽和魔兽,收服他们所需的修为也越高,不过凡事都有例外,若是碰上机缘大运,低修也能收服品级高超的上古凶兽。”
聂更阑和一大群弟子围成一圈半圆,听着江长老上课。
不知何时,他身旁的许临风不见了。
许田田随即也反应过来,瞪他一眼挪了挪身体,把两人的距离拉远不少。
江长老:“……灵兽结契的方法就是这些,当然,须得灵兽心甘情愿结契方能成功。”
说着,他提起近日有人频繁闯入后峰之事,“后峰禁止擅闯,若祸及性命便是你命里该有此劫,都明白了?”
众弟子纷纷应声。
恰在这时,不知从何处蹿出来一只长耳兔狲哗啦一下蹿到了人群中。
弟子们没见过这种灵兽,不知是否危险,下意识纷纷退让避开生怕一不小心中招。
那兔狲还在乱蹿,不知蹿到了谁的脚下,只见剑光一闪嗤啦两下,那兔狲皮毛被划出数道血痕,毛绒绒的皮翻出血肉,两眼一瞪腿一伸滚到灵草里。
咽气了。
众人瞪大眼睛,只见周炎目光阴戾地收剑入鞘,仿佛刚才只是杀了一只讨人厌的虫子。
他们虽不知这兔狲是何种灵兽,可兔狲样貌煞是可爱,周炎居然说杀就杀了。
江长老怒而呵斥:“放肆!区区一个弟子竟敢随意杀害宗门灵兽,你好大的胆子!”
周炎神情阴狠,“不过是只小东西,杀便杀了。江长老此前未曾同我们说过这兔子是否有危险,万一它伤了我等又该如何?”
“胡说八道,我看你不过是胆子小而已,别人都不动手,只有你被一只小兔狲吓得要拔剑?”许临风不知何时已经回来站到了人群里,冷声讥讽周炎。
周炎狠狠瞪着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