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弟子,下山采买的途中被下了魔蛊,失忆了。”
“啊?”之蝶瞬间大惊失色。
青炎真君捻须道:“看来清音驱魔丹只能抑制魔蛊,并不能消除其中带来的副作用, 药峰之后有得忙了。”
人群中, 聂更阑望着之蝶疑惑又迷茫的目光,声音沉沉开口, “她并不是因为魔蛊而失忆。”
喧闹的众弟子闻言都安静了下来。
许临风连忙问:“何出此言?”
青炎真君:“聂小道友有何见解?”
聂更阑视线在神情迷茫的之蝶以及地上躺着的另外两名弟子徘徊,沉声道:“我此前同这位道友有过一面之缘, 但两个月前再次偶遇, 她已将此事忘了。是以她在那时已得了失忆症。”
青炎真君再次沉吟起来:“哦?看来这小道友失忆并不是因为魔蛊,而是自己遇到了什么恶机缘?如今她中了魔蛊受了刺激, 于是记忆损毁更为严重了?”
许田田:“师尊,那现在该怎么办?”
青炎真君:“魔蛊已经压制, 证明清音群魔丹有效。本君这便让她服下恢复记忆的丹药。”
说着, 他在储物袋中翻找搜寻了几百个阁子后,终于找到一瓶丹药,拿出一粒交给之蝶。
之蝶懵懂地接过, “多谢真君。”说罢她一仰头服下丹药。
众人都静静看着她的反应。
过了一会儿,许田田焦急地问:“怎么样,想起来什么没有?”
之蝶摇了摇头,目光依旧同方才醒来时一样茫然,“弟子依旧只有初进入宗门以及之前的记忆。”
青炎真君这下惊奇了,“这可是本君炼制的高阶丹药,普通神思受损只要服下这丹药记忆便能得到修补。”
许临风走过去弯腰把之蝶扶了起来:“师尊,看来之蝶道友得的并不是普通的失忆症。”
这时,之蝶身旁躺着的另外两名一男一女的杂役弟子也醒转了过来。
之蝶把那女弟子拉起来,慌张地摇她的胳膊,“元溪,他们都说我失忆了,元溪,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元溪捶了她一拳,“我当然记得你啦,对了,我们不是下山采买吗,怎么会躺在这儿?”
同伴的话一出,之蝶顿时慌了,结结巴巴地说:“难道,我真的失忆了?”
许临风忍不住问:“之蝶道友,你不是失忆了么,为何还能记得元溪道友?”
之蝶苦着一张脸:“元溪是同我一块通过弟子大选进入的宗门,我们在大选时结识成了朋友,我自然记得她。”
元溪这才惊讶了,瞬间紧张起来:“之蝶,你怎会失忆的?”
许临风于是把他们下山采买遇到的事情说了。
元溪试探地问:“是因为中了魔蛊?”
另一个苏醒的男弟子出声了:“我并未失忆,看来与魔蛊一事无关。”
青炎真君:“如此,应当便是之蝶小道友遇到了恶机缘而不自知。”
“这样吧,之蝶小道友留下,你们二人可先行离开。”
元溪和那位男弟子爬起身,朝青炎真君拱手:“多谢真君赐药医治。”
元溪过来抱住之蝶,“之蝶,你在药峰好好待着,真君的丹药不计其数,一定有能助你恢复记忆的丹药。我和吴道友便先回妙音峰了。”
之蝶有些惶恐,依依不舍地拉着同伴的手,“好,我一定会尽快记起进宗门之后的事的。”
随后,元溪和吴道友两名杂役弟子先行告退,众弟子也回去继续上课,之蝶则留了下来。
剩下的时间,聂更阑比在灵兽峰上课时还要心不在焉。
炼丹课结束后,他和许临风打过招呼,匆匆离开了药峰。
他心中有一团线交缠乱蹿,一时理不清头绪,须得亲自弄明白。
聂更阑御剑去了妙音峰,落地后直接去往外门弟子所在的宿阁。
女弟子的宿阁与男弟子的相对而立,聂更阑直接在女弟子宿阁院门外。拦了个路人,说要找元溪。
元溪很快出来了,看到这么个俊美的道友找自己还羞涩了一会儿,“道友,我们之前在炼器峰是不是见过?方才你还在药峰上课呢,是也不是?”她还记得上次去炼器峰运送炼器材料时碰到的人和事。
“是,”聂更阑沉声开口,“我有些问题想请教道友。”
元溪怔怔地看着他。
……
不多时,聂更阑在询问了数个问题后逐渐得知,原来之蝶和元溪都是七年前进入的宗门,一直在妙音峰做杂役弟子。她俩资质不高,修为至今还处于炼器初期阶段,所以能进入灵音宗这样的大宗门她们很开心也很知足。
聂更阑道:“元溪道友,此前我在妙音峰碰见过你与之蝶道友,你可有印象?”
元溪疑惑地转了转眼珠子,“是吗?道友是不是认错人啦?像你这般气质不凡的弟子,我见过应当印象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