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才对,不可能不记得的。”
聂更阑默然。
之后,他同元溪告辞,从女弟子宿阁大门外离开了。
上次他在炼器峰时,这两名女弟子已经忘记了有关于灌灌的回忆,而灌灌……。
“咔嚓。”
聂更阑头顶有枝杈断裂声传来。
下一刻,有什么东西传来嘎嘎大笑,“笨笨笨,又一个被我砸到的笨蛋!我每日都会在这里埋伏,你这个臭小子居然还能被我砸中,你是不是只吃饭不长脑子啊?大饭桶!”
聂更阑毫不意外地对上一只体型胖如猪的大鸡,那只嘴巴像是淬了毒一样的灌鸟。
“又见面了。”
灌灌抖着一双翅膀,骄傲地居高临下扫视他,“少来同本鸟攀关系,你以为讨好我就能少吃点苦头?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聂更阑一言不发离开了。
灌鸟懵头懵脑睁着一双豆豆眼看着这年轻人走远了。
喂喂,怎么回事,他被骂了居然丝毫不生气。
不应该啊!
“没劲。”灌鸟嘀咕了一声。
但没过一会儿,那年轻人居然又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油纸包。
灌鸟使劲嗅了嗅空气中传来的食物香气。
聂更阑打开油纸包,里面的肉包子,牛肉,羊肉和鹿肉顿时呈现在眼前,他看向枝头上的灌鸟,“吃么?”
灌鸟瞪着一双豆豆眼警惕地看着他,骄傲地抖了抖胸脯前的羽毛,
“你当本鸟是傻子?你肯定是想报复我,说不定在里面下毒了,嘁,真以为我不知道?”
聂更阑失笑,把油纸包放在一旁五彩灵叶的灌木丛上,“东西放在这,你随意。”
说完,他转身走了。
枝头上的灌灌狐疑地看着青年远去的背影,末了,头顶的翎羽晃了晃,展翅一飞落到那包食物跟前,猛地嗅了嗅,偷偷啄了几口。
好香。
……
聂更阑往停剑坪走去,经过男弟子宿阁外时,居然还碰到了几个熟面孔。
“哟哟哟,这不是清鸿剑尊的首徒,那个从凡界爬上来的小倌吗?”
讽刺声传来,聂更阑走神的思绪终于拉了回来,抬眸望向站在面前的三人。
居然是张涛、魏禧和张琥珀三人。两年过去,他们依旧还未达到炼气初期,一直在妙音峰做杂役弟子。
聂更阑在还未炼气之前和张涛打过几次,更有一次在妙音峰的竹林里被张涛掐住了脖子打算对他用强。若不是丘宿鱼在,恐怕那次难逃张涛的毒手。
张涛见他不语,语气讽刺的意味更甚,“怎么,做了剑尊的徒弟就不记得我们这些昔日的同门了?你和魏禧他们还睡过大通铺呢,这就瞧不起我们了?呵呵,自己不过就是个万人骑的小蹄子,若不是靠着爬在男人身上,怎么可能到得了今日的成就?”
“听说你还当着玄武派和春雨阁的人发.骚勾引那白衣魔头,你就这么饥渴,这么需要男人么?该不会剑尊也是你凭着爬床的本事勾到手的吧?”
张涛越说越得意,不曾发现青年神色由阴沉渐渐转森寒阴鸷,手中已经渐渐浮现出一把利剑。
待他话音落下,聂更阑手起剑落,数道剑气骤然劈下。
“啊!”张涛惨叫一声,面容顿时出现十几道交错纵横的血痕,胸口也被捅出了一个血窟窿。
聂更阑身体一颤,持剑往地面一杵单膝跪在地上,凤凰骨神剑刺激着丹田处的火灵根,令他眸中的焰火燃烧越发旺盛。
识海中,玄鳞魔珠的魔气也正在四溢散出。
聂更阑的发丝和衣袍开始无风鼓胀,猎猎作响,眸子亦是染上冷怒狂暴之色。
张琥珀和魏禧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聂更阑,吓得连忙拉起嚎叫的张涛往后退,“聂、聂更阑,骂你的人是张涛,不关我们俩的事,你别、别过来啊!”
聂更阑杵剑在地,单手支撑,体内的魔气在翻腾暴涨。他抬起一双沉怒滔天的眸子,冷冷道:“我师尊不是你们能造谣诋毁的。”
话毕,他能感受到手中的凤凰骨神剑加深刺激了丹田的火灵根,躁意和狂暴促使他生出一剑把张涛劈为两半的冲动。
与此同时,识海的魔气也在作祟。
聂更阑身体一抖,剑忽然生出一股力道拽着他的手朝张涛扑过去。
他眸色一凛,另一只手死死拽着剑柄往后拖,在地面嗤啦划出一道深痕,握着剑柄的手在震动下不断往下滑,最后握到了剑刃。
手当即被剑刃划破,血溅而出。
他咬牙死死撑着,迅速召出师尊赠给他的那瓶紫灵丹服下一粒。
识海的魔气瞬息被压制而下,渐渐平复回归于玄鳞魔珠内。凤凰骨神剑对丹田内火灵* 根的控制也在渐渐淡化。
聂更阑汗水粘湿了眼皮,撑着剑喘息一声慢慢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