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讲话,从前是,现在也是,他话依旧那么少。
一旁的纪云倒是兴奋,凑在她耳边小声道,“住在卡利班庄园诶,我做梦都没想到,上次去就很喜欢老庄主的古堡。”
蒋凝也没想到,这次以这种方式回来,不知道老庄主看到她会是什么反应。
商务车弯弯绕绕,窗外的景色演变成一排排整齐的葡萄架,有农民戴着遮阳帽正在采摘葡萄。
蒋凝降下一点窗户,隔着老远距离,闻到了葡萄淡雅的清香。
就是这种味道。
她又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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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务车停在了古堡门口,有侍从前来接待,他和陈泽淮问好,陈泽淮一口流利的英文,和他攀谈。
气质沉稳内敛,似久经沙场多年。
古堡恢宏大气,矗立在山峰之下,青绿的藤蔓缠绕,蜿蜒向上生长。
蒋凝跟随进去,里面的装修她早就看过了,偏简约复古风,最喜欢的还是大厅中间的壁炉,柴火整齐堆积,燃烧着小火,视线往左,墙上挂着一副《雅典学院》的壁画,是哲学家们在讨论学术。
旁边的橱柜里摆满一列列红酒,那是卡利班夫妇两人的心血。
“jiang,请坐。”身材臃肿,头发花白的caliban夫人邀请她和纪云入座。
两人坐在了陈泽淮的身边。
陈泽淮从一进屋就没停下,一直在讲话,他语速过快,完全融入了他们,蒋凝一点也听不懂他讲得是什么。
“老庄主,和你介绍一下,这是蒋凝。”陈泽淮突如其来的介绍,打得蒋凝措手不及。
蒋凝颔首,露了个愉悦的笑容,“你好,老庄主,又见面了。”
caliban一副惊讶的表情,“jiang,你也在啊。”
蒋凝点头,“是的。”
刚好侍从开了卡利班的红酒,酒香四溢,给每人倒了一杯。
陈泽淮面色沉冷,“她跟我来的。”
caliban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招呼他们喝酒。
几人喝酒谈话,大多是陈泽淮和caliban交谈得多,蒋凝是过来陪衬的,她有点怀疑陈泽淮的用意了,是不是在暗里报复她?
索性这场谈话在下午三点结束,caliban还要去葡萄园看他的葡萄,侍从领着他们四人上了楼,回到早就安排好的房间。
纪云困到澡都不想洗,直接躺床上睡着了,蒋凝喝了点红酒,头脑晕乎乎的,坐在床边,眺望远处的风景。
清风徐来,是纵横交错的葡萄园,从高往下看,很是壮观。
蒋凝也懒得洗澡,躺在柔软的床上,昏昏欲睡。
想睡又没有睡着,陈泽淮给她打来电话。
不知不觉中,这个号码已经由陈泽淮开始接听。
“下来,有事和你说。”
蒋凝又困又晕,不是很想下楼,“倒会时差吧,陈董。”
陈泽淮没有反驳的余地,“老庄主去摘葡萄,带你了解。”
说起这个,蒋凝精气神来了,她很喜欢看caliban摘葡萄,葡萄放进木篓里,又是一批新鲜的收获。
这边比较冷,蒋凝添了件厚外套下楼了。
楼下没人,只留陈泽淮一个人坐在繁花沙发上喝酒,他西装衣领微敞,泄露了几丝冷欲,喝完最后一口酒,放下酒杯,他嗓音染了酒,磁性不少,“走吧。”
外面的天气寒凉,天空中浓云滚滚,厚实的一片覆盖在天际上。
道路狭窄,陈泽淮在前,蒋凝在后,一路无言走到了caliban所在的葡萄架。
他和夫人正采摘着葡萄,二人浓情蜜意,好像重复这件事很多年了。
“阿淮,你来了,这批赤霞珠长势良好,你快来看看。”
陈泽淮依言靠拢,“一串串的,晶莹剔透。”
caliban又看向身后的蒋凝,“jiang,你也来了,要不要尝一下葡萄?”
蒋凝过去,接下他大方给的一串葡萄,一阵风吹过,她的头还是晕乎,她摘了一颗放进嘴里嚼着,汁水爆满整个口腔,是甜腻的味道。
见陈泽淮一直看着她,蒋凝递过去,“你尝一颗,很甜。”
陈泽淮剥了一颗放进嘴里,太甜了,他有些不喜欢吃。
两人站在一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来这边围观学习。
天朗气清,陈泽淮又和caliban聊开了,蒋凝累到手脚疲软,蹲在葡萄架下吃葡萄。
日暮四合,caliban和夫人摘完葡萄要回去了,走出葡萄架,就看到刚刚还在吃葡萄的蒋凝,此刻靠在葡萄架上睡得香甜。
caliban笑了出来:“阿淮,你抱人家回去吧。”
说完,夫妇俩手挽手率先踏上了田间小道,陈泽淮看着睡着的蒋凝踌躇很久,蹲下,抓过她的手搭在自己肩膀上,起身的时候颠了一下,牢牢地把她抱在怀中。
他走在风中,不由得抱紧了些。
他耳边传来温热,是刚才她的唇一擦而过。
第23章 不知道谁触碰了那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