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帮着做几身备着,虽说不知道这孩子是男是女,都准备着就好。”
这事郭珍珠还真不知道,回想了一下道:“当时我就是让朝雨去尚衣局随意找了一个绣娘做的,叫什么来着?”
门外的朝雨连忙上前答道:“主子,那绣娘就叫墨兰。”
僖嫔满脸诧异到:“这么巧吗?”
郭珍珠感觉也挺巧的,让朝雨把墨兰给四格格做的小衣服送了过来。
僖嫔拿在手里看了看,点头道:“我看这针脚,确实是墨兰做的。你这运气不错,随意选的绣娘就是最好的那个。”
郭珍珠也笑道:“兴许就是运气,正巧墨兰那时候有空。”
这话叫僖嫔笑着摇头道:“哪里有什么巧合,估计就是专门等着你,然后给四格格做的小衣服。不然的话,你怎么会记住她呢?”
说完,僖嫔又好笑道:“得了,你连人家的名字都没记住,墨兰是瞎忙活了一场。”
小孩子的衣服看着容易做,因为不会多做繁复的刺绣,免得那刺绣不够平整,反而凹凸不平叫孩子娇嫩的皮肤刮着难受。
但是就连丝线都得隐着逢,越少越好,这就考验剪裁的功夫了。
衣服拼接的地方越少越好,才不会留下多少线。
这都考验耐心和手上功夫,宜嫔看得出四格格身上这些小衣服都是极为用心做的,摸着很舒服,瞧着仿佛没见着线头,十分平整。
所以她才起了心思,想找给四格格做衣服的那个绣娘来给自己的孩子做。
但是如果这绣娘对郭珍珠有别的心思,那就另当别论了。
宜嫔就道:“要是个心思多的绣娘,那我还是另外找别人做衣服吧。反正宫里的绣娘也不会有差的,找谁做也都可以。”
郭珍珠却道:“先让人去打听一下,这墨兰手艺好,哪怕心思多,她做衣服跟咱们也没什么关系,总不会经常打交道。”
最多是求她这边多接单,给墨兰多一些赏赐,郭珍珠还是愿意的。都是给钱干活,当然要找手艺最好的那个绣娘。
宜嫔想想也是,绣娘最多是刚开始过来听听她的要求,然后就回去做了,最多做好的时候再来一趟。
其他时候,这绣娘基本上是见不着的。
郭珍珠喊的玲珑,这小宫女如今见人就喊姐姐和姑姑,慢慢攒了点人脉,就看这回能不能打听上了。
玲珑直接去尚衣局打听,很快回来道:“主子,那边说是有个叫墨兰的绣娘,但是月初的时候犯错,如今被责罚,闭门思过,暂时不能做衣服了,只请主子换人来做。”
宜嫔听得一愣,问道:“这绣娘犯什么错了?竟然关起来了,要关多久?”
闭门思过对她来说,不就是把人关起来不让出去吗?
郭珍珠也奇怪,不由看了过来。
玲珑答道:“奴婢问了管事,只说得含糊,说是得关上一个月。于是奴婢只好去找熟悉的同乡打听,同乡就说墨兰给娘娘做的衣服出了问题,连带跟着她的学徒也一并被责罚。”
“墨兰还好,只罚了半年俸禄,再闭门思过。她的学徒就被打了五十板子,如今还下不了床榻。”
郭珍珠听得忍不住皱眉,绣娘一个个身板瘦削,学徒的年纪估计并不大的小姑娘,五十大板下去,如果没有好好上药,估计双腿就得废了,指不定以后都站不起来。
要是发炎感染了,只怕这学徒很快就要没命。
究竟是多大的错,才罚得这般重?
尤其玲珑还打听不出来,尚衣局的人说得含含糊糊的,就叫郭珍珠心里更好奇了。
宜嫔诧异道:“竟打了五十大板?难不成这墨兰的衣服不是自个做的,而是让学徒来做,最后不小心做坏了,所以都推到学徒身上,才重罚了学徒吗?”
这种事却不少见,绣娘带着学徒学艺,学徒要学就得好好伺候师傅。
师傅说什么就是什么,让干什么就得干。
不然师傅的学徒不止一个,要学到东西就不容易。
更别提这些绣娘的手上功夫要全都教出去,教会了徒弟就要饿死师傅了。
所以她们大多就教得很慢,也不乐意学徒们学得太快太好,越过了自己。
师傅手里的活计,交给学徒也是有的,毕竟人也是想偷懒的。
只是一般就让学徒做点边角活,真正的绣活还是亲自来。
毕竟是给主子们用的东西,有一点差错都得要自己的小命。
但是闹成这样,学徒还被罚得那么重就少见了。
难不成真跟宜嫔猜测的那样,墨兰不想做,于是推给学徒做,没想到却做坏了?
尚衣局不想把事情闹大,只让墨兰禁足,罚了俸禄,学徒地位低微,这罚就要重得多。
僖嫔皱眉道:“指不定是墨兰自个做坏了衣服,不想承认,于是推到学徒身上。这学徒被打了五十大板,就剩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