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过来散步。两边都有花,仿佛被花海簇拥着一样。
既不会吹着风,还能赏花,她简直美滋滋的。
四格格吃过饭后,也会被奶娘抱着在长廊上溜达。
她看着各色的花朵也很喜欢,一直盯着不放,小手瞧着还想伸过去辣手摧花。
僖嫔来永寿宫看到这纸屏风封的长廊,眼底里是止不住的羡慕:“你这边真好,冬天外边冷,不能去外头走走,在殿内又无聊得很。外边有花,很快就冻死了,没能赏几天。”
“如今这搬到长廊来,人散步的时候不冷,纸屏风还透光,不会太暗。”
黑漆漆的,还怎么赏花,总不能一天到晚都点灯吧,那就没什么意思了!
郭珍珠听着就笑道:“你要喜欢,也可以在长春宫把长廊封了。”
反正僖嫔跟自己一样,寝宫里就只有她一个,想怎么封都无妨。纸屏风也不贵,僖嫔做得起!
僖嫔摆摆手道:“我可不是你,皇上给你送了花,你怕花冻死在外头,想搬进殿内来。放在屋里却不妥,放在长廊又怕冻坏了,才会让皇上允许做了这纸屏风的长廊。”
郭珍珠眨眨眼,看来这时候众人虽然不清楚花草晚上会排放二氧化碳,却已经知道花草晚上不能放在室内。
僖嫔又道:“咱们可没有皇上送的花,用什么理由把长廊封了?没得传出去,只以为后宫嫔妃都学你,御史们一个个跳脚说奢靡了。”
郭珍珠没好气道:“你这说的什么话,难不成咱们自个还不能弄点花,冬天的时候赏一赏了?”
她又看着纸屏风的长廊,皇帝还提议用的琉璃屏风,自己换了纸屏风,哪里奢靡了?
僖嫔摇头道:“那这封长廊是为了皇上送的花,别的宫殿自个买花的话,那意义就不一样了。”
“毕竟福建那边还在海战,也好几个月了,不知道结束了没有。”
僖嫔知道郭珍珠的长兄道保也加入了水师攻台,她还挺吃惊的。
皇帝那么宠爱郭珍珠,居然把她的长兄从江南巡盐御史身边调去了福建水师。
江南不说多繁华了,就是巡盐御史身边当个小吏,那身份都不一般,油水也多,不知道多少人挤破头想去。
道保轻轻松松就靠皇帝的关系过去了,还被曹家人额外照应。可以说留在江南几年,他就能如愿以偿当巡盐御史的副手,可谓前途无量。
正在众人都羡慕三官保有个好女儿,长子又有出息的时候,道保竟然被送去福建加入水师。
原本以为道保就是在大后方平安的地方刷一下军功,然后被皇帝提拔起来。
大家都觉得道保好命,却也觉得惋惜。毕竟盐税那边的油水更多,在福建这边跟江南就不是一个水平,要落后许多。
他哪怕在大后方,估计都没有在江南一半舒服惬意。
谁想到道保不是意思意思在大后方,而是要上船跟着去攻台,这就是拿命去拼军功的意思了。
有人心想郭珍珠是失宠了,还是道保做错了什么,皇帝这是厌恶他,才把人弄去福建吃苦?
毕竟出海不容易,道保还晕船,上船后简直生死不明,都不叫吃苦,而是要命了。
有人认为皇帝可能想历练道保,要是道保能熬过去,那仕途必然稳了。
如果熬不过去,那小命就难说了。
不少人还是等着看道保的笑话,毕竟一个晕船厉害的人上战船跟着去攻台。
这是帮着去打仗,还是拖累啊?
道保走着上船,很可能要被人抬着下船,这还怎么打,不就给水师将士们添麻烦吗?
京城不少武官对道保的印象不由变差,想刷军功也不能这样拖累其他人,晕船还怎么上战船呢!
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道保还真克服了晕船,上战船后也十分勇武。
他身手原本就不错,只是因为被晕船拖累了。
跟着水师将士们训练了一段时间,道保很快如鱼得水,虽然瘦了黑了,却已经彻底融入水师,叫施琅都忍不住另眼相看。
京城这时候已经入冬了,福建周边却还算暖和,还有台风来临。
原本施琅带着船队刚出战,台岛的水道复杂,过去已是不容易,竟然还刮起了台风。
起初台风刮的是北风,对郑家军的船队极为有利。施琅心下失望,只以为这次攻台要失败,正打算往后撤退的时候,却被道保叫住了。
“大人,风向开始变了。”
施琅听得一怔,看着船上的风标,风向竟然真的变了!
从北风,突然变成了南风!
这就对他们船队极为有利,施琅当机立断,抓住这个机会开火。
火炮顺风而去,飞得更高更远,郑家军因此节节溃败,最后仓皇逃窜回岛。
施琅的清军水师大胜一战,犹如天助,立刻趁势进攻。
可惜郑家军在台岛的势力已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