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决定里头的人。但是顺妃这样说其实也没错,如果要反对女子插手,觉得有女子在酒庄,酒水的味道就不好。
那么他们也该反对东家是女子,酒水酿造出来的味道不好,酒水卖不出去都是东家的错了?
郭珍珠看着燕玲的脸色笑笑道:“你想明白了吧,他们不过是把过错都推到女子身上而已,跟你压根没什么关系。你要不在,他们还少了个推脱责任的由头。”
“我该说的说完了,你回去吧,从今天开始,你就是酒庄的新掌柜。如果酒庄里有人反对,他们大可以离开。当然了,那些大管事贪掉的钱,你得全数拿回来。”
“这是你作为新掌柜做的第一件事,如果做不好,那么新掌柜也可以换别人来做。”
那个别人就未必是世代经营酒庄的燕家人,而是别姓的人了。
“你要有什么难处,不好进宫来告诉我,那就去郭络罗氏家里找我额娘,她会帮你解决的。”
听罢,燕玲连忙起身行礼道:“是,民妇谨遵娘娘的吩咐。”
她双眼亮晶晶的,脸上都有光了,跟刚过来的时候的脸色截然不同。
燕玲有野心有手段,对兄长也敬重,缺少的只有机会。
如今有顺妃做靠山,把燕玲扶上酒庄新掌柜的位子,想必酒庄很快就会有所改变。
燕玲出去后,郭珍珠也让琉璃去郭络罗氏家走一趟,跟郭络罗夫人说一声之外,也另外派人私下盯着酒庄的情况。
虽然燕玲不错,到底还是太年轻,又太顾忌她的兄长。郭珍珠可不想她回去后打草惊蛇,还没能成事,最后叫那些大管事卷钱跑了。
要是燕玲处理不来,郭络罗夫人就能出手派人收拾了那些大管事。
毕竟他们贪的是酒庄的钱,那不就是郭珍珠* 的钱吗?
郭珍珠:想抢她的钱,门都没有!
郭络罗夫人得到消息,自然要帮着燕玲把那几个贪墨的大管事扭送去府衙。
燕玲也是雷厉风行之人,回去后关上门私下跟兄长说了一声,第二天一早她就去府衙报官了。
原本燕玲还担心府衙不相信自己的话,没料到她刚开口,府衙那边已经受理此事,还点了不少差役立刻去把几个大管事抓回来审问。
燕玲后来才得知,郭络罗氏一家收到消息后,三官保昨晚就派人跟府衙这边通过气了。
所以燕玲来报官才如此顺利,几个大管事昨夜醉生梦死后,一大早还在睡梦中就被差役抓了回来审问。
差役还把他们家都围上了,尤其是库房让人把守,谁都不能轻易进出,免得财物被人移走。府里的人更是不能进出,牢牢困在里头。
大管事哪里见过这种境况,得知是酒庄的掌柜报官把他们几个抓了,更是心里诧异。
这事都过去一段时间了,新掌柜压根没有计较的意思,怎么忽然就变卦了?
他们几个突然想到原本的东家变了,却不清楚究竟是谁,这是那位新东家知道此事后对几人发难了?
思及此,几个大管事哪里敢隐瞒,一五一十就交代完了,连偷藏的账本都说出了位置。
而且他们几个彼此之间还防着对方,账本还记录了不少其他人私藏的银两和私卖酒水得来的账目。
这叫其他人知道后十分愤怒,府衙得知后却恨不能拍手称好,简直省了府衙不知道多少事!
按照账本把银钱都点算好,另外管事私卖的酒水钱也一并都还给了酒庄。
燕玲收到一大笔钱的时候都惊呆了,管事不但给酒水渗水,还私下贩卖,难怪酒水的数目总对不上!
她的兄长得知此事后又气得险些晕过去,还后悔他当初太轻易放过这几个老管事了!
燕玲两手抓,一边去府衙报官抓之前几个大管事,一边对酒庄所有人宣布,新东家任命她为新掌柜。
这消息简直是炸了锅,酒庄所有人听后都极力反对,也十分不解,看向燕玲的兄长。
燕玲示意他们安静后,环顾一周,目光极为凌厉,直接说道:“咱们的新东家是宫里的顺妃娘娘,娘娘发了话,如果有谁对这个任命不能接受,可以另谋高就,她绝不阻拦!”
“如果留下的人不愿意听从我这个新掌柜的安排,可以直接告诉我,我会另外派人进宫告知娘娘。”
还有人不死心,高叫道:“酒庄里从来没有女子加入进来,哪怕娘娘是咱们的新东家,兴许并不清楚此事!”
这话叫燕玲笑了,只是笑意没到眼底,更像是冷笑道:“娘娘听说了,还认为你们反对女子入酒庄,怎么不反对女子当新东家?要是你们反对娘娘当这新东家,我也可以帮忙转告一二。”
大家都不是傻子,新东家的这位顺妃娘娘显然对女子进酒庄的事不以为意。
还觉得女子都能当酒庄的东家了,怎么女子就不能插手酒庄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