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上船后不适应,郭珍珠原本还有点担心,原身毕竟也是没坐过船,会不会晕船就不好说了。
没想到她这身体跟现代的时候一样,压根不晕船。不管船只怎么颠簸都没事,依旧吃好睡好。
但是僖嫔就不行了,船只一开,她就开始晕,最后都站不住了,只能躺在船舱里头。
郭珍珠就带着于嬷嬷过去看僖嫔,叹息道:“你怎的晕船这般厉害,如今哪里特别难受了?”
僖嫔恍恍惚惚道:“我也没想到自己刚上船就开始晕,感觉天旋地转的,人都站不住了。”
御医已经过来把脉了,也只说僖嫔是晕船。
如今对晕船实在没什么好法子解决,只能用药,也就是当初道保用的那种药。
这药味道苦涩不说,还带着点臭味,郭珍珠远远闻着就有点受不了,僖嫔也是受不住,拼命摇头拒绝。
郭珍珠心想,难为当初道保为了克服晕船,居然用了那么多这种药丸,也是够拼的。
僖嫔压根不想用,宁愿躺着了。
见状,郭珍珠无奈道:“你一直躺着,岂不是要错过外边的湖光山色美景了?”
僖嫔也不想错过,偏偏她是真的起不来。
好在于嬷嬷看过后,也有偏方在手,去御医那边要了点药草,捣鼓后煮了点汤药喂给僖嫔,又给僖嫔按压了手腕上的几个穴位。
僖嫔闻了闻,这汤药只有淡淡的药材味道,并不难闻,她这才愿意喝了。
喝过后,被于嬷嬷按了按穴位,她感觉没那么头晕了,却还是起不来。
于嬷嬷就说道:“僖嫔娘娘不要着急,这汤药每天早晚喝一杯,配合着穴位按上一刻钟。几天后娘娘的身子骨慢慢适应了,就会渐渐好起来。”
药效没那么快,僖嫔却也能接受,只好再躺上个几天了。
郭珍珠见立春熟练地帮忙捣碎药草,立夏则是帮着煮药,不由挑眉道:“于嬷嬷这是打算收她们两个当徒弟吗?”
于嬷嬷笑着点头道:“果真什么都瞒不住主子,徒弟算不上,只手把手教一点。老奴年纪不小了,只懂点药理,还记下不少偏方,就这么带进黄土里去实在太可惜了一点。”
“恰好老奴见这两个宫女聪明伶俐,也勤快好学,就带着试试。要是她们能学会了,以后老奴不在,也能帮上主子的忙。”
郭珍珠听得叹气道:“于嬷嬷说什么呢,嬷嬷必然是长寿之人。不过嬷嬷一个人都忙活也累,正好让这两个丫头给你打下手分担一二也不错。”
于嬷嬷原本还忐忑,立春和立夏跟着来是伺候顺妃的,如今倒是成了她的药童一样,自己担心顺妃会不高兴。
如今看来,顺妃一点都不介意,还觉得两人能给于嬷嬷帮忙挺不错的。
皇帝倒是察觉到郭珍珠身边两个宫女跟着于嬷嬷打下手给僖嫔做汤药,索性让李德全带着一个宫女跟着郭珍珠,免得她身边都没个人伺候了。
郭珍珠见了,笑笑道:“反正都在船上,臣妾也不需要多少人伺候。”
其实船上的宫人不少,她去哪里需要什么,一个眼神一个抬手,对方就会过来听吩咐,身边少两个宫女跟着也没什么不妥。
皇帝听后无奈道:“还是得有人跟着你才是,不然真需要什么,没人立刻送来怎么行?”
见他坚持,郭珍珠只好应下。
李德全忽然上前提醒道:“皇上,快要到了。”
郭珍珠一愣,到哪里了?
皇帝这会儿已经忙得差不多了,起身带着郭珍珠上了甲板,过了一会指着前边说道:“快到堤坝了,带爱妃来看看。”
郭珍珠心下疑惑,堤坝有什么好看的,不都差不多吗?
等船队靠近了,郭珍珠才发现这是一座减水坝。这堤坝能够分流洪水,减少洪水的冲击。
他们靠得近了,流水飞溅而下,气势如虹。
看来皇帝南巡并非为了玩儿,而是来巡查黄河新建的这个堤坝?
皇帝看着似乎很满意,起了兴致,还让李德全送来文房四宝和桌子,当场就要写诗夸赞堤坝。
郭珍珠不是很懂文人的情怀,只能脸上保持微笑,在旁边看着皇帝挥洒墨水,潇潇洒洒就写下一首诗。
写完诗后,皇帝似乎尽兴了,这才跟郭珍珠解释了起来:“这是朕命靳辅建造的减水坝,这样的堤坝足足有二十座,叫这些年来黄河决堤和两岸被淹没的事大大减少。”
“之前几年朕太忙了,都没来得及亲眼来看看这堤坝,比朕预料中更好。”
郭珍珠这下能明白皇帝的激动了,毕竟黄河之前一下雨就频繁决堤,两岸损失惨重。
治理黄河成了老大难的问题,也是皇帝选了靳辅这位大人上来治河之后,这黄河泛滥之事就少了很多,皇帝能不高兴吗?
虽然治理黄河多年,花费也不少,却怎么都比黄河这些年淹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