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吝啬一点!
三官保收下银票,笑眯眯道:“放心,我保证他们能吃好喝好。不过吃了我的,就得好好吐出点有用的消息来。”
郭珍珠不知道家里人摩拳擦掌,写折子的写着,打听消息的去打听了。
她只在马车上发了一会呆,很快就到了丰泽园。
郭珍珠被琉璃扶着下马车的时候,没见着皇帝,倒是李德全在候着。
李德全恭敬行礼道:“贵妃娘娘,皇上正在里头。南边送来一批竹子,皇上正吩咐人种下。”
郭珍珠心想皇帝还真是不死心,非要在北边种竹子,这不是为难竹子吗?
北边真的太冷了,竹子种一批死一大半,剩下的也半死不活。
不过要不是皇帝喜欢突发奇想,当初也不会把水稻种到京城来。
谁知道还真让皇帝养活了,甚至改良后重新种到南边去,今年虽然第二季收成不行,但是第一批相当可以。
明年估计没什么差错,一年两熟,就能让明年水稻的产量更上一层楼了。
所以皇帝还是得多折腾,指不定能折腾出什么好事来!
郭珍珠跟着李德全过来,皇帝很快发现了,他擦了擦手,交代老农帮着把余下的竹子都种上,就带着郭珍珠去了旁边的草棚。
说是草棚其实也不然,更像是一座宽敞的亭子,上面却用草当屋顶,很有田园风格。
郭珍珠心想,应该是皇帝觉得丰泽园这里要建造华美的房子实在太不搭了。草棚却也不稳固,索性就建了个亭子,上面用草覆盖一下,意思意思。
还别说,这亭子跟丰泽园确实风格相当一致。
李德全早就跑好茶放在亭子里的石桌上,低头悄然退到亭子之外。
皇帝招呼郭珍珠进亭子坐下,看着她道:“爱妃一大早就出门了,朕还以为你舍不得回来了。”
郭珍珠笑笑道:“多谢皇上让臣妾跟家里人见面,许久不见阿玛和兄长们,臣妾跟他们是说不完的话,转眼就到这时候了。”
她这话叫皇帝也笑了,看得出郭珍珠的心情确实不错,脸上一直带着笑,是在宫里没见过的欢喜,他只感觉自己这次破例让郭珍珠去庄子见家里人是对的。
“爱妃高兴就好,朕听闻道保只带了几个下属过来护送你去庄子?”
郭珍珠不意外皇帝会知道此事,也没瞒着,低声解释了一番:“驻地传了流言,大哥的身手又一般,底下人就不太服气。臣妾安慰了大哥一番,大哥也打起精神来,准备让阿玛请个厉害的武师傅跟着学一学。”
皇帝听着笑笑道:“道保还准备学了武艺,然后打回去吗?”
他说着就摇头道:“想必驻地里,他们比试用的是布库,这跟平常学的武艺还是不大一样。”
郭珍珠这才知道驻地里不是比试武艺,而是布库。
这布库也可以叫摔跤,穿着短衣,在跤台上,两人其中一个摔倒在地就算输了。
她不由皱眉,这事自己并不清楚,看来三官保也是。
毕竟三官保之前一直是佐领,也没去过驻地,一时并不清楚,请来的武师傅不对,道保就不会进步。
皇帝又说道:“其实道保可以在驻地里进行双人布库的比试,让所有人都能参加。”
双人布库就是一人把另外一个人背着进行,后背的人谁先摔在地上,哪边的人就算输了。
这话叫郭珍珠双眼一亮,笑着提议道:“还能让大哥设下胜利者得的大笔奖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驻地的兵卒就会踊跃报名。然后进行淘汰赛,他们也就不会整天闲着只盯着大哥了。”
不过是双人比赛的话,那么道保如果参加,就必须要有同伴。如果没人愿意跟他组队,那就尴尬了。
郭珍珠又说道:“这双人如果是平日熟悉彼此的,那一起参加比试对其他人不太公平,不如用抓阄的方式来决定。”
皇帝看了她一下,一眼就看出郭珍珠的心思,她这是想让道保尽快融入到驻地当中。
抓阄的话,就没人能随意拒绝跟道保组队了。那么一起参加比试,怎么都要练习一段时间。
不相处就容易相信流言,相处后大家就更会相信自己看见的,对道保的偏见也会慢慢减少了。
毕竟人都是群居的动物,搭档跟道保相熟后,他在驻地里肯定还有朋友或者兄弟。
他只要出去一说,别人半信半疑,来跟道保相处,也就会清楚道保的为人究竟是怎么样了。
如此一来,道保在驻地里就要好过许多,别人对他的印象也会有所改观。
皇帝就知道,他只要起个头,郭珍珠就能立刻明白自己的用意。
郭珍珠迫不及待想要告诉道保这个好法子,眼巴巴看向皇帝。
皇帝自然明白郭珍珠心里的着急,知道她担心道保,于是看了不远处的李德全一眼。
李德全虽然站在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