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下那个心结。
连朋友都不要做了,就像最残忍的魔咒,无时不刻都在尖锐地提醒着他,这次的尹棘,已经下定了决心。
她不想再要他了。
17岁的那个圣诞节。
他在做什么呢?
似乎在准备国外的某个物理竞赛,小组里有想要划水的墨丘,还有……
“阿荆。”
尹棘温软的嗓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原丛荆懒懒转眸,看向她的发顶,低声问道:“怎么了?”
“bra好勒。”她的语气透着央求,又夹杂着几分期待,讷讷地说,“你快帮我解开。”
第78章 “竟然还要跟我规定次数么?”
听闻这话, 男人的眼神微微一变。
从他的这个角度去看,女人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形状好看的耳廓却泛起绯色的红晕, 她没再吭声,安静地等待着他的回复,就像只乖巧的折耳兔。
很快就弄清了尹棘的真实意图。
丸丸竟然主动向他索-欢。
其实刚进门时, 看见她那样穿, 他就在想,幸好, 幸好,他刚做完手术,还需要修养。
不然, 尹棘恐怕真的会被他弄到三天都走不了路。
看着她被束缚的隐忍模样。
他心底涌起一股浓浓的怜惜,真的好想娇惯她, 溺爱她,满足她的一切, 因为丸丸从小就是被束缚着的孩子,双脚要被舞鞋束缚,腰际要被蝴蝶绑带束缚,就连食欲, 也一直被约束。
小时候,他祈盼丸丸的脚不要那么疼。
还希望她能吃饱饭,不再饿肚子。
等结婚后, 也自然想在情-事上,满足她的一切需求。
但在这种事情上。
尹棘的需求就跟她的食欲一样, 想吃的东西很多,也总以为自己的胃口很大, 可实际上,她根本就吃不下那么多的东西。
而男人的劣根性,也在悄然无声地侵蚀着他的心脏,让他生出了些极为下作的想法,甚至想要狠狠地欺负她。
他真的不想拒绝尹棘。
却又不得不拒绝她。
“丸丸。”男人嗓音低低地问,“生理期都走干净了吗?”
尹棘闭着眼睛,点头:“嗯,昨天就没有了。”
回答原丛荆的问话时。
尹棘还觉得特别地难为情,初雪过后的第二天,男人提出,要帮她上药,可将她抱到酒店的卫生间后,却发现,她竟然又出了血。
她当时也是糊涂了,忘记那几天,恰好就是她的生理期,原丛荆当时的脸色阴沉到可怕,马上就联系到某私人医院最顶尖的妇产医生,开车载着她,从c家酒店赶过去。
慌里慌张地检查了一堆项目。
却被医生告知:“没什么大事,是您太太的子宫内膜脱落了,修养——”
“你说什么?”原丛荆语调冷沉,即刻将医生的话打断,漆黑的瞳孔,溢满了她从未窥见的恐慌和自责,仿佛天都要塌了。
男人指节如折竹般修长的左手,紧紧地攥着她的手,两枚婚戒交叠在一处。
他似乎在认真地思考,待会儿该怎样安抚她的情绪。
尹棘被内膜脱落的字眼砸懵了。
不知所措地坐在病椅处。
那名年过五旬的医生,先是疑惑地扫了他们几眼,随即,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边扶着眼镜,边解释道:“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子宫内膜脱落,就是生理周期来了的意思。”
——“生理周期就是月经,更通俗的叫法是大姨妈,这回懂了吗?”
原丛荆:“……”
尹棘:“……”
“我们国家的生理普及教育还是有待改进啊。”医生边写病例,边说,“都这么大了,还什么都不懂。”
很多女孩的生理期都不准时。
医生倒没再说尹棘太糊涂,连是异常出血,还是月经出血,都分不清楚,她的表情一直淡然自若,似乎接待过太多的笨蛋夫妻,早就见怪不怪了。
即使是虚惊一场。
尹棘的各项指标也很正常,原丛荆从医院出来后,周身弥漫的氛围依然很紧张。
去伦敦的那几天。
男人每晚都要跟她通视频电话,还会仔细地询问,她的小腹痛不痛,情绪状态怎么样,最重要的是,尿尿的时候,zhong的地方会不会觉得难受。
他说那两个字的时候,语气关切又认真,从来都不会让她感到下流,总会让她想起小时候,被大人训练憋尿和如厕时,说的“嘘嘘”二字。
也总会激起她原初的某种渴求。
五六岁的时候,她都快上小学了,可偶尔还是会尿床,原丛荆在被接走前,经常跟她在一张床上睡觉,还被她淹过……
她好难为情,都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甚至想把电话撂断。
但原丛荆的语气却没有丝毫的谐谑。
他是真的很不放心她。
尹棘突然意识到,自从和他真正成为夫妻后,他们的关系也变得亲密了,原丛荆正渗透她生活的方方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