绷带。”
“如果丸丸想做,我可以抱着丸丸,正好那种姿势还没试过。”
说到这儿,他强调道:“但丸丸在养伤期间,不可以对我使坏。”
尹棘不解地看向他:“什么意思啊?”
他扯了扯唇角,笑得有些痞坏,刻意低着声音说道:“丸丸不可以再夹我了。”
尹棘:“!!!”
第119章 “我太太很累,在休息呢。”
通往市区的国道。
漆黑的迈巴赫正开往c家酒店。
回程的路上, 尹棘依旧被原丛荆抱着,坐在他的膝盖上,他从身后绕到她身前, 攥着她的手,心甘情愿做起她的人形固定板。
男人羊毛大衣的侧兜里,还装着一包哈瑞宝的水果软糖, 尽管他们早已成年, 但在彼此的心里,仍是幼童的形象, 止痛药不能吃得太频繁,所以他打算用糖来哄她。
柏林和京市有十小时的时差。
飞机落地后,正好是国内的中午。
尹棘和原丛荆并不知道, 昨天在柏林的医院拍ct片时,有国人拍下了尹棘坐轮椅的照片, 并发布在微博,被营销号转发后, 还上了热搜前排。
老爷子得知这件事儿后急了,即刻给原丛荆打了通电话,上来就训斥他道:“你怎么搞的?都跟着丸丸去柏林参展了,怎么还让她受伤了?”
尹棘从音筒听见老爷子的声音后, 抬起眼,用口型对原丛荆说了句话——
就说是意外,别说是你生父打的。
老爷子的年纪大了, 如果得知她是被原之洲打伤的,原丛荆在此之前还拿枪, 对准了他的眉心,免不了要大动肝火, 他本来就有基础病,最近京城的气温又低,保不齐,会出什么事。
原丛荆垂眸,点了点头。
又抬起手,将尹棘的脑袋扳正,防止她的后背随着颈椎的牵引,拉伸出过大的曲度。
“是我没护好丸丸。”他的嗓音低哑,没说半句辩驳的话。
老爷子怒声问他:“大过年的,到底是怎么弄伤的?我听好像是骨裂了。”
“不小心摔倒了。”原丛荆随便找了个借口,想将老爷子糊弄过去。
老爷子越说越气:“那不能够!丸丸是个稳重的孩子,一定是有什么别的原因,你别以为我岁数大了,就好骗!”
“爷爷,您别问了。”原丛荆无奈叹气,声音也越来越消颓低落,“这都是我的错。”
老爷子吼道:“本来就都是你的错!”
“都跟到国外去了,还护不住你的媳妇儿,我告诉你,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段时间,你可得把丸丸照顾好了,她要是落下什么病根儿,我跟你没完!”
原丛荆长睫微垂,在眼睑拓下淡淡的阴翳,安静地挨着老爷子的斥骂,心脏忽然泛起一股蛰痛感,他佩戴着婚戒的左手,仍然握着尹棘的小手,有些自虐地想让老爷子再骂得狠一点儿。
确实都是他的错。
身为丈夫,他没有尽到保护好妻子的责任,还丢脸地在丸丸的面前哭了。
明明她才是那个受伤的人。
却花了好多功夫哄他。
他清楚记得,昨晚在飞机上,丸丸同他说了好多的话,她说阿荆不是怪物,就算阿荆曾经有些心理疾病,也早就治好了。
还安慰他,说他与正常人没有两样。
丸丸没有质问他的欺瞒。
也没有展现出任何的猜疑。
他的心脏像注满了腥冷的铅液,跳动得越来越沉钝,一种名之为愧疚的情感,如厚重的茧房般,正将他深深地缠紧。
他情愿尹棘朝着他的脸,打个几巴掌,或者指着他的鼻子,责骂他一顿。
但最终还是决定,任由这种夹杂着罪恶的情感,继续折磨着他,比起肉-体上的惩罚,和语言上的暴力,他更应该承受这种宛如让心脏上绞刑架般的痛苦,才能更好地进行忏悔。
尹棘不仅是帮他治疗心疾的药引。
还是赐予他共情能力的恩者。
他庆幸,自己还可以体会到愧疚。
不然,他恐怕真的会成为原之洲口中的怪物,更准确的说法则是,人面兽心的恶魔。
尹棘分明坚定地选择了他。
还和他缔结了契约,成为了夫妻。
他却近乎疯狂,仍然想要束缚她,甚至买下一座私人岛屿,想将她禁锢在与世隔绝的地方。
还差点就给她下药,险些让她错过了柏林影展的首映,她很爱自己的演艺事业,他却险些将她这么久的努力,毁于一旦。
就算禁锢了她的身体,也得到了她的心灵,他也永远都会负荷着丑陋的罪孽。
而六年前,他之所以会选择离开她,就是怕自己会变成那个令他自己都惧怕的魔鬼。
他要替尹棘惩罚自己。
方式就是,主动给予她,随时都可以抛弃他的权利。
-
回到c家酒店的套房后。
原丛荆给尹棘叫了餐,又亲手帮她将牛排和三文鱼切割成仅靠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