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叉,就可以吃的小块。
他则独自去了套房另一边,踏进了如《纳尼亚传奇》小说里的衣柜,玄关门转动后,他走进了不为人知的暗室。
点开灯,里面的空间不算大,仅有三十多平方米,墙壁被刷成了烟灰色,挂有几百幅大小不一的木质相框,每个相框,都是他亲手做的,而里面保存的每一张照片,都是关于尹棘的。
有幼年时期,他们的合照;有学生证上的照片;有她发在社交媒体的自拍(如果是跟别人合影,他会将那些人的* 脸裁掉);还有很多张,是结婚后,他趁她入睡时,悄悄拍下来的。
有一面墙,还没有挂满照片。
他打算在电影上映后,挂上《晴海焰火》和《春之祭》的精选剧照。
而那面墙的旁边,立着一把椅子,一个画架,摊平的速写纸上,是他亲手画的,关于尹棘的人像(他生日那天,她穿着香槟金色流苏长裙的模样)
原丛荆走向另一边的巨型箱式保险柜。
输入指纹,打开柜门。
保险箱的空间做了区隔。
最上面那层,摆满了尹棘从小到大送给他的礼物,他还准备了透明的文件夹,把高中之前,她写给他的每一张贺卡,都妥当地保管起来。
中间的那层,则立着数个抽掉了空气的拉边塑封袋,分别装着带血的枕巾、丁字形的蕾丝内裤,而最大的塑封袋里,则装着尹棘跟章序分手那天穿的印花长裙。
他其实一直想看她再穿那件裙子。
又怕她认为他是个变态,把她两年前的裙子,藏了这么久。
最下面那层,是jimmy choo的高跟鞋。
尹棘在他生日那天,用它细细的跟,踩过他的皮鞋。
还有一个需要输入密码的抽屉。
里面装着各种文件。
他按下0206,尹棘的生日。
拿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上面有清晰的条款声明,假如尹棘想跟他离婚,他会选择净身出户。
但马上就要过年,贸然在丸丸的面前,拿出一份离婚协议,太不吉利。
他长睫微垂,思忖了片刻。
还是将它放了回去,打算这几天就通知财务,先把名下的所有财产,都转赠给尹棘,其中包括kpler那50%的股份。
他还是无法放开尹棘。
但又无法原谅自己对她产生的那些恶念,他情愿自己一辈子都给她免费打工,做苦力,甚至做奴隶,才能消解掉一些罪孽。
-
原丛荆关掉暗室的灯。
他弯着背,刚迈出立柜,就看见站在外边,似乎在刻意等待着他的尹棘。
女人眉眼如画,长发及腰,肌肤雪白,表情恹恹的,却又莫名透着几分空洞,一只手自然地垂着,另只手则背在了身后。
原丛荆刚要编造谎言,同她解释。
尹棘却先他开了口,她没诘问为什么他是从柜子里走出来的,而是幽幽地说:“阿荆,我犹豫了很久,还是想送你一件东西。”
心脏像被一种手紧攥,又从胸膛里血淋淋地掏出来,直接放在了忽上忽下的过山车里,原丛荆感觉它在某一个瞬间,甚至停止了跳动。
他故作淡然地问:“是什么?”
尹棘将藏起来的东西,拿到身前。
是个漆黑的方形首饰盒。
原丛荆将它接过:“是眉钉么?”
他无奈失笑:“我太久没戴过这种东西了,眉骨上打的孔,早就长死了。”
“你自己看看吧。”尹棘轻声说道,“本来想为你亲自戴上的,但我的胳膊举不起来。”
原丛荆打开首饰盒。
发现是一条项链,准确的说,那是一条狗链,只不过它的链条没那么粗重,反而设计得纤细又美观,底部坠挂着一个方形的银制狗牌。
他盯着那条项链,眼底压抑又痴缠,气息突然变得发颤,难以置信地将它拿出,迫不及待地就要将它戴在脖子上。
尹棘却出声制止道:“你不看看狗牌上写了什么吗?”
原丛荆将狗牌举在眼前。
发现上面拓印着一行花体的英文,字迹很熟悉,尹棘练过这种字体,是她亲自写的——
yinji's little puppy.
尹棘的小狗。
“好喜欢丸丸送我的礼物。”他的声音都开始颤抖,偏过脸,亲了下那个狗牌,那双漂亮的深棕色瞳孔里,透着抑制不住的兴奋,还有淡淡的癫狂,惊喜到就像要疯掉一样。
尹棘垂了垂睫,眼神空洞地又说:“不过在戴上它之前,你要想好一件事。”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是极度平静的。
但做出这件事之前,她犹豫了好久好久,也反反复复地拉扯了多次。
早在原丛荆生日的那天。
她就想送他这件礼物。
但又存着深深的顾虑,怕他会认为,她是那种男人避之不及的地雷女,控制欲和占有欲强到,要给伴侣戴上南京锁之类的饰品。
而送他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