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远比送他南京锁还要更癫狂。
本来还担忧,他会觉得,她是个病态又疯狂的女人,假如他出轨了,会杀夫的那种。
但看见原丛荆明显一副爽到了的模样,尹棘终于松了口气,也在这一刻,完完全全地接纳了自己所有的阴暗面。
被他束缚着。
所以也想束缚他。
她和原丛荆一起长大,在成长的过程中,难免会影响到彼此的人格。
她给了他共情的能力。
她也从他那里体会到了被恶欲扎入心灵的感受。
她既有圣母的一面。
也有黑暗的一面。
可能直到死亡。
她都要从两个极端之间,去寻找那个平衡的点。
-“如果你选择戴上它,那么这辈子,都不可以把它摘掉。”
- “只有跟我做的时候,才可以暂时把它摘下来。”
原丛荆嗯了一声,略微低头,将两只手,绕到颈后,表情无比虔诚地为自己戴上了狗牌,语气郑重地说:“嗯,以后只有跟丸丸做的时候,才会把它摘下来。”
尹棘走到他面前。
想好好端详端详,被她束缚住的男人。
他却动作轻柔地抬起她的下巴,刻意倾俯身体,吻向她的眉心,额前散乱的碎发,像小犬绒软的毛,刮蹭过她的皮肤,语调蛊惑地问:“那丸丸现在,想跟我做么?”
很快。
尹棘的后背就涌起酥麻又舒适的颤栗感,肩胛骨处裂掉的地方,也泛着轻微的痛意。
那种被美人蛛盯上,用柔软的白网缓慢缠结,再吞吃入腹的快意如涨潮般,一波又一波地涌进了脑海的最深处,被他用保护的姿势抱起来后,本该由她操纵着舵盘。
但因为背伤,她只能将主导权交给他。
男人偏过头,吻掉她眼角的泪水,嗓音磁沉又低哑地说:“丸丸不愧是舞蹈生,好会配合我。”
“我要睡觉。”尹棘嘟囔着,她累透了,说的话也透着哭腔。
原丛荆抱起她,小心地为她摆好了不会碰到伤处的睡姿,又帮她盖上了被子。
今晚的他,定然做不到再抱着她睡。
夜色渐深。
尹棘的官方后援会,发布了一条声明,解释了她出现在柏林医院的原因,又向粉丝和网友报了声平安。
得知尹棘受伤后。
章序心急如焚,其实他早就通过一些圈中人士,要到了她的电话号码,但怕她听到他的声音后,会立即挂断。
无数次地想打给她。
又无数次地犹豫住,最终只能按下了那个鲜红色的挂断键。
但被爆出的那张照片里。
她看上去真的很虚弱,他担心到快要疯掉了,可这件事被媒体爆出来后,她似乎就回国了,他临时订不到机票,还是坐廉价航空赶回来的。
原丛荆这种只会花拳绣腿的大少爷,穿得那么光鲜,来到放映厅外,还带着两个保镖,像个混黑-道的恶霸一样,不许他去看她的处女作。
却没有护好她。
昨天上午,尹棘还好好的。
怎么下午就进了医院?
他最了解这些所谓的上流人士的心理,他们在养明星时,都会产生某种类似于捧角的成就感,将一个小演员,从无到有,捧成大腕,最能彰显这些人的财力和权势。
章序本来还怀疑过,原丛荆娶的女人,会不会就是尹棘。
但现在想来,他仅是将她当成了玩物。
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天空被夜色笼罩,低着眼睫,拨通了尹棘的电话号码,静静等待着听筒传出她的声音。
如果他开口。
她一定会挂掉。
所以他不会说话。
只要能听听尹棘的声音就好。
“嘟——”
“嘟——”
“嘟——”
不知道响起多少次这样的声音。
每一次的间隙,都格外漫长,他的呼吸和心跳,都快要停滞住。
“嘟——”
“嘟——”
“嘟——”
“嘟——”
章序叹了口气,就在他以为,那头无人接听,就要挂断时。
听筒里,终于有了讲话的声音。
“喂?”男人的嗓音浸着些许的哑,多少有些不耐烦,那口京腔又懒又妄,“有事儿就快说,如果是什么推销的,就自己把电话挂了。”
已经听出接电话的人是谁。
章序皱眉,犹豫片刻,还是说道:“你让尹棘接下电话。”
另一边,酒店套房内。
原丛荆站在落地窗前,眼神寡淡地俯瞰着cbd的夜景,赤着精壮的上半身,肩背的线条漂亮又分明,充斥着男性原始的蛮荒之美,跟尹棘做完后,他就自觉地戴上了狗牌,削瘦分明的右手夹着一根点燃的万宝路,随意弹了弹烟灰。
“找我太太啊?”他勾起唇角,眼底的寒意却浓到迫人。
那边明显安静了几秒。
再开口,章序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我太太很累,在休息呢。”他的唇角吐出薄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