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身边转着圈,像搅拌空气似的扇动几下。
“令人惊奇——”她努起嘴小声说,“不然我为什么总是想起他。”
美甲师又是一声:“小妞~~~~”
黄星莳又悲伤又想笑,她闭上嘴巴,一副‘我说的都是真的’的表情。
美甲师点点头:“哦——我懂。”
“那你应该去找他呀。”她继续忙活。
“不——不行!”黄星莳顿了一秒,“我身上有一个魔咒。”
美甲师头也不抬:“什么魔咒?”
黄星莳叹了一口气,她放下手,手指搓着光滑的桌子闷闷不乐地嘟哝:“我的好朋友一定会抢走我的男友这个魔咒。”
“嗯嗯——”美甲师摇摇头表示附和。
于是黄星莳深呼吸几下,她再次张开嘴巴,拿着她的潘多拉魔盒在布鲁克林使劲甩个干净。
“我高中的时候做了一些错事。”她说,“然后杰西——婕咪就彻底和我翻脸了。”
她烦闷地一挥手:“虽然这个魔咒在芬恩的身上不起任何作用,但是显然他和她只能互相比谁更像疯子!”
“这个人。”黄星莳托起脑袋,“来得太突然了,而且我和他的姐姐是朋友,我担心我会将我和杰西——婕咪的闹剧上升到影响他,然后就会接连影响到姐姐对我的看法——”
“他姐姐对我很重要。”她苦恼地又叹了一口气。
美甲师卸完了左手的美甲,她拿湿巾擦了擦面前的手指::“你应该单独和他谈谈。”
“谈谈?”黄星莳一个鲤鱼打挺坐直,“不,我还没到把全部的我开膛破肚剖给他看的程度呢——没准我说了,他更期待杰西——婕咪去找他呢。你知道我上一任男友说什么吗?他对婕咪去找他这件事表现得欣然接受,他甚至希望他能和我们两个玩双飞!”
“你刚刚还说喜欢他呢。”美甲师转身拿起一瓶甲油胶,“没准他不是那样的人。”
“可他也是个普通的男人而已。”黄星莳不以为然,“我可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能对我拥有绝对的忠诚。他们总喜欢换一口饭尝尝。而且,而且我对他只是——普通的喜欢而已。毕竟他——他真的很会做。”
“我当时都哭了。”她冷不丁语出惊人。
那股被控制着,要死不死,要飞不飞,最后一飞冲天的感觉,两个小时内她接连体验了两次,她的腿差点抽筋,哭得像个白痴。
“哇哦!”美甲师抬起头,她瞪起眼睛,“那确实值得你梦到他!”
“对吧!”黄星莳想到这里,她心潮再次澎湃。
不过她在甲油胶按在她手指尖时就回到了现实,她的气焰很快像受潮的蜡烛一样烧不起来了:“一想到这里,我更不希望杰西——婕咪能得到他——”
“啧,可怜的女孩。”美甲师继续干活,“换个人怎么样?小妞,其实这世界上男人多的是,又不只有他自己长着迪克。”
。。。。。。
“哇哦!”黄星莳也学着美甲师的语气来了一句,她拍了拍桌子,“姐妹,你说的对。”
“对。”她兀自点头,“我真是糊涂了。我的确应该——谈一个新的恋情。
“好了,我的胃现在没那么欲壑难填了。”黄星莳舒心地靠在椅背上,“只做左手就可以了,不过我会给你付两只手的价格。”
【这个暑假太平和了,快点发生点什么吧——】
【图片:塞西莉娅的睡衣派对。】
【今日箴言——聊胜于无。】
“她没什么八卦好发的了。”黄星莳嗤笑一声,“我是不是要把她逼疯了?”
维达从衣柜中钻出来:“对。”
手机被扔去了桌子上,黄星莳弯腰穿上那件alex perry黑色缎面抹胸连衣裙。
她抓起金发撩去一旁,维达帮她戴上了一件古董项链。
“塞西莉娅小姐,你现在看起来比昨天好多了!”
维达在黄星莳背后看向镜子,她夸完了她能迅速从焦虑情绪恢复正常的好状态,又低头仔细整理着黄星莳的头发还有裙子的各处。
“是的。”黄星莳打开珠宝盒子,她对着戴上她的海瑞·温斯顿的钻石耳坠。
她整理着头发,满意地欣赏着镜子中自己那昂首挺胸的模样。
“现在,没有什么事能再影响到我了。”她在抹胸裙中胸脯又有些起伏。
不过这次,她是为自己而兴奋。
最后,她换上周仰杰的黑色钻链高跟鞋。她打开家门,在跑来挖掘她新八卦的狗仔的围堵中快速穿过,她坐上了那辆停在家门口路边的宾利车,一路送前往外公今晚举办的晚宴。
上东区最不缺的就是晚宴,名流们给自己定下的任务之一就是得不断地在这个名利场上混个脸熟。
感谢宴会,纪念日宴会,节日宴会,慈善宴会,艺术品拍卖会。
这些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