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透亮的冰球,流进她殷红的嘴唇,她浅尝一口,嘴唇离开酒杯,留下一个若有若无的口红唇印。
贺至饶拿高了酒杯,他眯着眼睛看看唇印,再看看她被威士忌辣到喉咙后更加红润的脸颊。
贺至饶把唇印转来了自己的方向。
“我们两个成年人,身处西半球一个虚伪的交际酒会上就是为了尝尝这杯酒吗?”
黄星莳挽了一下头发,她抬起手臂,高高扶着罗马柱。
她的双胸被礼服裙子托起,钻石项链的终点是山峦间的沟壑。
“想去摸摸别的东西吗?”
贺至饶没有回答,他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抬手也喝了一口威士忌。
“怎么了?”黄星莳也靠在罗马柱上,“《老爸老妈的浪漫史》,没看过?”
贺至饶嘴角一勾:“没有。”
黄星莳扫兴地努嘴:“哦——”
贺至饶站直了身子:“走吧。”
黄星莳不解:“什么?”
贺至饶凑去她的耳边:“想去摸摸别的东西吗?”
黄星莳愣了一下,她看到贺至饶解开了两颗扣子的领口,它像漆黑的山谷入口,只有彻底走近它才能看到它的景象。
那一片好风景——
想起她曾经得到过的,见过的。黄星莳脑中顿时滔天巨浪。
上帝。
她发誓。
她真的忍不住了。
她一把抓过贺至饶的领口,拽着他往人更少的地方走去。
她带着他横穿长厅,把他拽进女士梳妆室的门口。
贺至饶关上了门,手指拧上门锁的瞬间,在狭小的六边形小房间中,她被贺至饶突如其来的、他的体魄应该有的那股蛮力顶在了棕色的小桌子上。
她倚靠着桌边,她的长裙让她分不开双腿,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
贺至饶捧起了黄星莳的脸颊,他抬头看了一眼监控。
监控闪着红点,笔直地冲着他们两人。他收回视线,低头用手背像画笔描绘她的轮廓一般勾勒过她的脸庞。
“你还真挺自来熟的。”他启唇,低声轻笑。
“因为……这里了无生气。”黄星莳眨巴着眼睛看着贺至饶,她伸手用食指勾住他的领口,“你的伊顿公学腔——好辣。”
她的话就像火上浇的油,下一秒,她就见识到了他的真面目。
她的耳边全是那几声低沉的、听起来似乎在嘲笑她般的笑声。她被贺至饶桎梏在此,每动一下,都能撞上他的胸膛。
贺至饶强硬地掰高了她的脸颊,他的吻就好像脱笼的狮子,饿久了,就恨不得吞了她。
黄星莳仰着头,她掰住贺至饶的手腕,艰难地在接吻间隙呼吸着,吞咽着。
她用不上一点力气,节节败退。
她睁眼闭眼都是山一般巨大的阴影,还有比她梦中更加真实的触觉。
她对于处于这种压迫又感到了兴奋。
古板地疯。
黄星莳却亲越想笑。
伊顿公学,还挺带劲的——
黄星莳几乎挂在了贺至饶的身上,她搂着他的肩膀,摇摇晃晃。贺至饶没有扶着她,他越压越低,越来越大肆抢夺着主导权。
他的手按在桌上,手背血管如青蛇蜿蜒。
房间内的温度越来越热,有些窒息。
黄星莳闭着眼睛,她与那股威士忌的气味纠缠到上瘾的地步。
她欲罢不能,心脏快要炸开,它变成了礼炮,拉响时像埃拉加巴卢斯的玫瑰。
她以为自己要被淹没了,下一秒,她被突然推开。
黄星莳恍如梦中惊醒般睁开了眼睛,贺至饶直起身子,他已经接起了电话。
“没有。”他语气冷静,但气息也诚实地略微错乱,“别担心,我只是和别人找了个地方聊聊天。”
“和谁?”电话那头的一句意大利语清晰地充斥着安静的空间。
贺至饶抬眼看了一眼黄星莳,他抬手拇指随意抹走她嘴角的水渍。
“路人。”他耐心回答。
。。。。。。
贺至饶挂了电话,他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你说我们只是路人。”黄星莳凭借那只言片语下了定论。
她把贺至饶逗笑了。
他抬起手臂,抵在门框边无辜地说:“这是你自己说的。”
第26章 【上东区的惹事精】
贺至饶说完, 他伸手勾去黄星莳的腰后扶着她站起来,他半侧过身拧开了门锁。
“再见。”贺至饶低头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抓皱的领口。
他打开门,临走之际回头多看了几眼黄星莳。
她的唇边一团朦胧的红, 口红晕染了她的唇线, 像泛滥蔓延过界限的河。削弱了她烟熏眼线下的锐利。
贺至饶站在门边, 他抬手抹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他看看指尖,轻捻擦下来的一点微红。
“路人小姐。”他笑了一声, 率先漫步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