莳突然说起了中文。
“yes?
“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的声音与大雨一起落下,她也与大雨一起落下。
她掉落水中,身子在水中轻飘飘漂浮。
她的脚还没有踩实地面,贺至饶捧住了她的脸颊。
雨在脸上,在身边,在耳边铺天盖地,他的呼吸与雷暴般迅猛密集。
这个吻其实不太舒服,因为那些没完没了的大雨。
“茜茜。”贺至饶抬手挡住黄星莳眼前的雨水,“我是爱你。”
他看着黄星莳藏在阴影中的眼睛,又问:“你呢?”
这个答案,比预想的还要令人满足。黄星莳望着贺至饶,他们走到这一步,就好像不按常规下进棋盘的棋子。
她没有见过这样的路线,不知道这颗棋子到底会不会真的是她的棋子。
“做个交易,怎么样?”黄星莳抬起手臂,她搂住贺至饶的肩膀,“如果你想我继续待在这里,那句话就是禁忌。不只是这里,只要是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全都是。”
贺至饶沉下眼神:“什么意思?”
黄星莳看到了贺至饶眼神中的变化,她放开他,凑前亲了一下他的心脏。
他的心脏隔着他那令人惊叹的胸肌,在健康地跳动着。
她亲完了,仰头看向贺至饶:“然后我会给你这些。”
她有那么一丝天真的认为,只要她不说喜欢他,她就永远不担心他会离开她。
她不会告诉任何人,不会让杰西卡知道。
贺至饶低头看向他的心脏,他重新看向黄星莳,与她沉默的等待,一起沉默着。
“无所谓。”贺至饶说。
他嘴角一勾,把黄星莳捞来面前:“做生意,我比较在意实际的好处。”
他转身拿走岸边的一杯红酒,仰头一饮而尽。他回身吻上黄星莳的嘴唇,把红酒喂进她的口中。
他推着她,让她往池边的石凳上走。
“茜茜。”贺至饶把黄星莳的手臂挂上他的肩膀,他单手撑在她的耳边的水池边缘,用手撩开她的头发。
“叫我的名字。”
黄星莳转头看向贺至饶的手,她拿起他的手,亲了一下他的掌心。
“罗伊。”
他俯身,用力咬着她的嘴唇似乎是在报复般地吻她。
池内电闪雷鸣,雨声与雷声隆隆。贺至饶的双手撑在池子的边缘,让她把她自己全部的力气交给他。
她抱着他,在水中浮沉。
不管是他想做到的也好,还是想暗暗告诉她的也好。总之,他现在的确是她的一根救命稻草。
“这该死的雨!”。
这该死的雨。
到最后,她差点窒息。
山丘之上,杰奎琳静静伫立在夏日的深蓝色夜空下,被在一盏盏镶嵌在外部墙壁上的灯光照得金碧辉煌。
六楼顶层套房古典雕花露台上一片漆黑,晚风吹得山上草木绿叶轻响,还有一些闭紧嘴巴的呼吸声和细微的水声。
露台围栏边的长凳上贺至饶背靠围栏而坐,黄星莳趴在他的怀中。她扶着他的胸口,将下巴垫在他的肩膀。
他的手臂横穿黄星莳的腰后,牢牢将她揽在怀中。
他的下巴垫在她的后背,凑在她的身后。他低头凭借房间内那一点灯光,看着她被他的手臂带着一次次坐回他的身上。
哈——
黄星莳心中默默张嘴叹了一口气,但她努力把自己紧闭的嘴巴埋进贺至饶的肩膀。
他的肩膀,又烫又凉。
皮肤热出了汗,夜风一吹,又变得微凉。
她几十个来回,心脏又有了那种令她慌张的跳法。
就像一把宝剑,用笔直的剑尖想在沼泽中深处勾起一块软趴趴的果冻。
它就勾一下。
它就走了。
再来一次。
又走了。
他又是这样——
就是喜欢看她干着急。
他就是故意的。
黄星莳泄愤地咬了一口贺至饶。
贺至饶果然笑了起来。
“这里?”他扭头小声问。
“嗯——”
宝剑慢慢勾了一下。
“这样?”
“你上一次——”黄星莳紧张地看着身旁的露台,“可——没——这么多——话。”
“之前我们不太熟。”
贺至饶哼哼一笑,他不故意惹事了,抱着她从长凳上站起来。
他转去她的身后,低头吻着她的耳边,颈侧。
露台没有开灯,只有最那头的露台开了灯,虽然那里现在空无一人。
贺至饶弯腰,他伸手捞起黄星莳的右腿。
他们一起俯视着山下的夜景。罗马亮起了灯,正当被灯光烘托着它的雄伟。
它是古老,但并不是真的像千年之前一样,入夜就得一片漆黑。
“瞧,这是你的罗马。”贺至饶站在黄星莳的背后,他慢慢从头到尾地辗转蹭过她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