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水。
刚刚还叽叽喳喳的鸟鸣与蝉声好像被这番喧闹打断了一秒，接而鸟飞走了，只剩蝉声隐隐约约地隔着玻璃传来。
黄星莳扶着摇椅的扶手爬起来，她还没站稳，抬膝跪坐在贺至饶的腿上不管不顾地就一股脑亲上他的嘴巴。
她捧着他的脸颊，舌头蛮力搅过他的舌根，她头一次吻得这么用力。
她的肩膀也十分用力，不断耸立，降落。
她向前扑去，摇椅就向后仰。她一泄力，摇椅落回原地。
她的力气把摇椅撞得来回晃荡，贺至饶仰着头，他都忍不住呛到咳嗽了几下。
“贝里尼先生。”黄星莳满意地笑起来，她的右手揪起他的头发让他的脖子几乎成了一条直线。
她笑得气喘吁吁：“你自己尝尝。”
贺至饶眯眼微笑着，他咂巴了一下嘴巴，慢悠悠地说：“等下我也会这样干的。茜茜，你怎样对我，我就怎样对你。”
“你这个小气鬼——”黄星莳嘟哝着，她坐回贺至饶的腿上。
她耐心地看着他，等着他准备好。
贺至饶把包装袋扔去茶几上，他伸出手，抄进黄星莳的腋下，他托举着她的身子，让她重新来到他的怀里。
黄星莳双脚轻垫地毯，她摸索着，自己扶着摇椅的椅背，慢慢坐下。
“你不累吗？”贺至饶看着黄星莳半坐未坐的模样。
“嘘——”黄星莳抬手捂住贺至饶的嘴巴，她的眼睛瞥一眼门外。
摇椅已经被贺至饶踩实，她的五指勾着藤椅中的孔洞，紧张兮兮地闭紧了嘴巴。
摇椅突然向后仰去，脑中一个画面是一把剑直接笔直地没进了湿润的土壤。
黄星莳脑袋一热，她条件反射地略微站起来了一些。
“你为什么要这样——”她进退两难。
“这不怪我。”贺至饶满眼无辜：“这是摇椅，宝贝，你坐下来椅子就不会仰过去了。”
自己给自己找到了一个支点，这是最难以忍受的。
黄星莳慢慢坐下，她对自己很宽容，有一点受不了的苗头就准备撤退逃跑。
她站起来，贺至饶就踩着椅子跟着她的方向摇回去。
“。。。。。。”黄星莳怒气瞪向贺至饶，“你得听我的，这次我说了算。”
“我听你的。”贺至饶用力踩踩地毯证明自己，他理直气壮地摊手，“如果我不踩着地面，我们就全都仰过去了。”
他还热心地重新模拟了一下摇椅向后和落下的过程。
。。。。。。
“fuck！”黄星莳忍无可忍地骂了一句脏话。
“哇哦——”贺至饶笑得浑身颤抖，“我喜欢。”
他话毕，一个猛然起身，抱着黄星莳站了起来。
这十几步路，走得人差点魂游天际。
黄星莳掐紧了贺至饶后背上的一块皮肤。
床幔飘动几下，她赶快抓住了贺至饶的手腕。
“慢一点。”她指了指门外。
慢一点。
贺至饶笑起来，他点点头，慢慢趴下身子。
“好的。”他的保证听起来十分真切。
她能听到他的手臂撑在枕头下时，床垫弹簧被按压地发出咯噔咯噔的弹跳声。
他的确很慢。
他盯着她的眼睛，眼神扫过她的眼睛至鼻尖。
他亲着她的嘴角，额前垂落的发丝滑过她的眼皮。
夜灯的光洒在贺至饶耸起的后背，他后背的肌肉随着肩胛骨而在灯光下像一片高低起伏的土地。
窗帘后是亲眷们在泳池中玩闹的动静，外面越来越热闹了，黄星莳还听到了卢卡和里诺的声音。
有人跳入泳池后砸起的巨大水声，欢呼与鼓掌声接连不绝，还有人扛来了音响，然后是接二连三的扑通扑通的跳水声和笑声。
黄星莳想起他们身处何方，她忍不住看向门口。
“下午茶时间。”贺至饶把她的脑袋重新掰向他的面前。
他的胳膊撑着身子，低头吻她。
外面无比喧闹，他只管在这头化作一股波浪。
波浪循序渐进，偶尔成了漩涡转动，或者波涛汹涌。
城堡下环绕山脚的科莫湖边，波浪推着游艇前进，浪花尾随着游艇，冲击着山石，一浪未落，另一浪继续打来。
黄星莳伸手扳住贺至饶的脖子，她一直悄声听着门外泳池中的动静。
万幸他今日不再故意挑衅她了，她刚刚放下心来，试着别在意门外那些像哨子一样尖利的笑声。
她刚张开嘴巴想问问那扇门的锁到底结不结实，贺至饶就把中指塞进了她的嘴里。
他忙着，也给她找点事做。
贺至饶按了一下黄星莳的舌头。
“茜茜。”他催促她。
她用牙齿轻轻咬了一下他的手指。
她像一只初生的小兽，牙齿与舌尖全都不熟悉世界递到嘴边的一切，但试着咬一口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