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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比刚刚还能更直接地感受到她的温婉。
贺至饶凑在黄星莳耳边,他笑着亲了一口她的耳垂。
“塞西莉亚怎么什么都会?”
他说完就抽走了他的手指,他跪起身子,如一座山一样迅速在她的面前耸立。
他也看向了窗外。
“(意)里诺!罗伊去了哪里!”窗外有一个人在音乐的间隙大喊着,“(意)你说罗伊回来了,可我没见到他!”
“(意)没准在他的房间里!”里诺大声回,“(意)他还带回来了一个美国女友!”
“(意)美国女友?太奇妙了!”
贺至饶的两只手拎着黄星莳的膝弯,他置之不理窗外亲眷们寻找着他的话。
爱意埋身卷土重来。
斯文只在破门而入时短暂存在过一瞬,几秒之后,俨然又忘记了他们约定好的慢节奏。
小腿在空气中晃荡着,像钢琴课上摇摆的节拍器。按照有人规定的节奏,节拍器直接拨到了最下方的208。
弹簧倒是提醒了他们身边这个百年城堡有多么经不起折腾,墙上的钉子努力勾住一副油画。
贺至饶抬头看了一眼床头墙壁上的油画,它刚刚被床头带动着在墙壁上拍打了几下,现在正颤颤巍巍地左右晃荡着。
他翻身,站在床边。
他弯腰捞过黄星莳,将她扛在了肩膀上。
“喂!”黄星莳拍着贺至饶的后背,“随便玩玩就可以啦!”
“不要。”贺至饶玩得正兴。
他说着,把她在落地镜前放下。
古董落地镜的镜框边雕满了立体的花,花被镶嵌了白色的贝母,那些绕着小花飞行的小昆虫们身上被贴了绿色、红色、黄色、蓝色、紫色的宝石碎片。
它们在昏暗的环境内都闪着荧亮的光,好像真的是一番夏夜虫鸣的景象。
“我要警告你。”黄星莳被推在镜子上时,她抓着贺至饶的手腕赶快试着阻止他,“如果你故意磨蹭半天,等我们离开这座城堡,我会把你绑起来然后丢在房间里不闻不问两个小时!”
“活在当下,宝贝。”
贺至饶随性摊手,他还故意从她的肩膀后凑来亲了一口她的脸颊。
他把她转了个身子,弯下身子抱起她。
“你这个!”黄星莳伸手扶住镜子的边缘,她另一只手抓着贺至饶的手,看着镜子里他们的倒影。
贺至饶的某些部分绝对能吓死文艺复兴时期的任何一个人。
因为这一点都不符合理性。
可是这座祖宅大概就源于文艺复兴!它见证了贝里尼的辉煌与荣耀。
“这里是祖宅!”黄星莳咬牙切齿地小声嚷嚷,“没准,没准有你的曾祖父——曾祖母还是什么的——在这里——看着我们!”
谁知道这种几百年的城堡会不会有哪里正飘荡着几个幽魂——
她从走进这里的第一步就想这样说了!
黄星莳说完,她还打了一个冷颤。
贺至饶只懒懒地笑着,他的手臂穿过她的左右膝弯。
他抱着她,手臂上的筋脉蜿蜒凸起。
“没准几百年前他们也这样玩。”
这句话被他说得脸不红心不跳。
泳池接二连三扑通的跳水声,掩盖了其他的水声与拍打声,黄星莳赶快捂住了嘴巴。
“塞西莉亚。”贺至饶从她的肩膀后看着镜子。
他故意问:“你喜欢吗?”
。。。。。。
理性没什么用。
理性看着就不好用。
要不然她也不会对着大卫雕塑笑上十五分钟。
“好吧!”她破罐子破摔,低头看去。
她抬起头,镜子中又让她看得一清二楚。
“天啊!没错!”
“就是这样!”
“罗伊,快一点!”
晚宴的时候,黄星莳终于见识到了几乎所有的贝里尼,他们一副典型的欧洲家族的装扮,夏日必备的亚麻与羊绒,还有根据场合佩戴的首饰。
中年与年轻的男人们的皮肤大部分是麦色,或者红色,只有年纪不大的小孩子们皮肤还略显苍白。女人们全都是有着麦色的皮肤,干瘦的身材,还有一头顺滑的黑发或者深棕色长发。
这座白日里还灰色苍老的百年古堡因为几十个人还有那些在古堡中工作的人们变得金碧辉煌,活力十足。餐厅内摆了长长的一条宴会桌,
餐桌上摆满了水晶酒杯与瓷器,黄星莳隔着一个小花篮,她又看到了下午时才野餐垫上故意不搭理她的女人们,她们很亲切地与贺至饶打了招呼,然后大概又是因为贺至饶在这里,她们不得不全都又用一种漫不经心地虚假的热情问她是否喜欢这里。
“我可太喜欢了。”黄星莳也虚假微笑,她也捏着手扯着嗓子对着对面着重强调她的喜爱:“mi place!(我喜欢”
她又看向贺至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