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的圆桌还没有打起凉篷,一个接一个的像草地上画满的白色波点,一群女孩正围绕在最中央的一顶巨大的帐篷顶设计的凉篷下,她们大概有三四十个人,全都穿着得十分得体。
长裙、短裙,什么颜色的裙子都有。总之今日是她们的主场,每个人的穿戴都能看出在其背后卯足了劲儿的服装品牌。
在远处时,只能看到女孩们像油画上宫廷舞会开场前的女孩们一样鸦雀无声,在人走近凉篷时,就能听到她们一人一句的叽叽喳喳。
贺至饶经过一个摆放餐前鸡尾酒的圆桌,他看着某个方向,顺手拿起了一杯尼格罗尼。
尽管女孩们大部分是相同的金发,但他仍然一眼就发现了他正搜寻的身影。
冰球在酒中轻轻滚动,酒杯递在唇边,刚好挡住了贺至饶那愈发扬起的嘴角。
他拿着酒杯,视线跟随着黄星莳的一举一动。
“多谢你们的好意。”贺至饶咽下酒水,他望着前方的凉篷轻飘飘地说,“这的确是个实在的祝福。”
“祝你生日快乐!朱莉亚!”
黄星莳不动声色地挤开了围绕着朱莉亚的女孩们,她热情高涨地张开了双臂去拥抱了朱莉亚。这样的举动,让她成功地把想要奉承朱莉亚的泰丝·莫林的话打断了。
“哦,泰丝。好久不见。”黄星莳随口对泰丝打了一个招呼。她在朱莉亚与女孩们的面前夸张地大声问,“你已经支付给你家司机的精神补偿费了吗?”
“肯定给了!对吧?毕竟你差点让他患上焦虑症。”她善解人意地拉起泰丝的手,“也没准你找了新的司机?哎哟——泰丝,真希望你别再对司机那样严苛了。毕竟他掌握了你安全呀。”
她说完,对着泰丝满脸震惊又立刻转为生气的眼神而无辜地笑了笑,不过她可不在意这些,转头将自己手中的礼物盒塞进了朱莉亚的怀里。
“这是古董,它来自罗马。”黄星莳兴冲冲地拍拍盒子,“这是贝壳做的,它可以用来包住祈祷书!”
“哦!这听起来很实用呀!”朱莉亚也转移了注意力。
她对着面前的礼物很是感兴趣,她很快拆开了礼物。
贝母制品虽然年份久远,但有人就是喜欢历史带来的痕迹。
比如有一个从事了几代玻璃产业家族的朱莉亚就很喜欢,她符合了一个来自有点底蕴的富豪家族名媛的特点,除了慈善之外,就是虔诚地将自己置身于教堂中彩色玻璃投射的光影之下。
“真漂亮!”朱莉亚对着手中的贝母书壳连连夸赞,她衷心地将它抱在怀中,“谢谢你,塞西莉亚,我会将它套在祈祷书的外面的。”
“那这份礼物才是没有白送。”黄星莳得意地挺直了脊背。
她旁若无人地抢占了距离朱莉亚最近的位置,身边是她的朋友们将她们早就看不上眼的竞争对手们挤去了更远的位置。
泰丝·莫林已经距离朱莉亚越来越远了,她提起裙子扭头走去了朱莉亚的身后,阳光从凉篷的边缘洒在她的后背上,她抬起头看向自己站在凉篷之外,这个位置更加难堪了!
讨厌的塞西莉亚!
泰丝气鼓鼓地推开了正纠结自己发尾弧度是否完美的梅根·布坎南,她赶快钻进了自己应该待在的杰西卡的阵营之中。
几个服务生将调酒师准备的餐前酒端来了长桌上,女孩们暂时先被托盘上放满的酒水吸引了,她们叽叽喳喳了这么久,的确有些口渴。黄星莳拿了一杯干马天尼,她用指尖弹了一下插着三颗腌橄榄的长签。
橄榄在马天尼中将自己的与酒精完美地混合着,黄星莳看着朱莉亚小心翼翼地将贝母书壳收进了盒子,她满意地喝了一口冰凉苦涩的干马天尼,眼睛无意间看向了另外一边。
杰西卡正站在那里,她已经从训练的得克萨斯州回来了。她也拿着一杯干马天尼。不过她的兴致似乎不太高,连与她对视时的眼神都显得没那么像往常一样随时准备着嘲讽她一句的斗志昂扬了。
杰西卡看起来很没劲儿,如果不是姬儿曾说过的那番话,否则她一定会担心她是否还在因为玛瑞离开的这件事感到悲伤了。
「杰西卡并不在意这个主席,她只是想看你失败的样子。」
姬儿前几日在耶鲁说过的话重新在耳边响起,黄星莳捏着冰凉的酒杯边缘,她盯着杰西卡,这次换她眼中燃起了虎视眈眈的危险之火。
火焰越烧越旺。
她绝对,绝对不会再让步了。
其实常春藤们不得已对她展出关于她的那些行为不端的举报信并委婉收回他们的青睐时,就应该算作最后一步。
她现在不止一次想要给自己的脸上来一巴掌,然后揪着自己的衣领大声说:‘看吧,只有你还像个蠢蛋一样连做梦都在在意着你们曾经的一切!’
大概是黄星莳的眼神太过锋利,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