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从喉咙中挤了出来,“我希望我赶在凌晨前给你打一通电话!因为我对你爸爸说我百分之百会做到这件事!”
她松了一大口气,很快又问:“你到家了吗?”
黄星莳点点头:“我马上就到家了。”
“马上?哎呀,无所谓啦,我可不是什么古板的妈妈还要像你外婆那样规定回家的时间。还有我不得不被你爸爸盯着对你说一句‘不准夜不归宿’。可是我现在并不担心你会早孕了,你已经不是高中生了啦。”路易丝开朗地吐槽了一大堆,随后她有些好奇地问,“你正和谁在一起?芬恩?”
贺至饶坐在一旁,他伸手拿过了桌子上的威士忌。
威士忌倒入酒杯,黄星莳看了一眼贺至饶。
“不——”她尽量小声说,“不是他。我和桑德拉在一起呢。她失恋了,所以我们陪着她出来玩一会儿。”
威士忌在嘴边停顿,贺至饶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自己面朝的方向。睫毛微微眨动,拿着酒杯的手又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将威士忌送进了嘴中。
“好的,妈妈,再见。”
电话挂断,黄星莳松了一口气。
她正打算放下手机重新挪回贺至饶的身边,姐妹会的聊天群中又接连冒出了一连串的消息。
-泰贝莎:【塞西莉亚,我可以推荐我的堂妹进入黄金手镯吗?她下个月就满19岁了。】
-塞西莉亚:【如果你认为她够格的话,我会乐意收到她的申请信。】
在一来一去的短信中,卡座包间被放进了一个服务生,他送来了一瓶香槟,站在桌边利落地将它打开倒进了酒杯中就快速离开了这里。
“哎呀!”在回完了一大堆消息后,黄星莳终于扔下了手机。
她张着双臂挪到了贺至饶的身边,双手‘啪’的一下捧住他那张看起来已经逐步降温至北极大陆的脸庞。
脸被双手掰了回来,黄星莳凑在贺至饶的面前,她认真地注视着他,打算继续他们刚刚的感情沟通。
“我现在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黄星莳露出了满足地笑容。
贺至饶闻言,他不再把自己变成一座孤高的冰山了,他将视线转向黄星莳的脸庞:“真的吗?”
“对。”黄星莳开心地说,“我什么都有了。”
她抬起右手转了转如今空荡荡的手腕,黄金手镯虽然被她摆在了首饰柜最中央的位置,她只需要在她生日那天的就任仪式上再次戴上她。但是,她对那个黄金手镯在她手腕上晃动的感觉记忆犹新。
视线从手腕转至贺至饶的脸上,黄星莳拍了拍贺至饶的脸颊:“还有你。”
贺至饶神色淡然,他的嘴角微动:“祝贺你。”
“谢谢!”黄星莳得意地歪了歪脑袋。
她看到贺至饶那副越发被热血煮沸的模样,轻轻地将嘴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贺至饶现在浑身都是滚烫的,他的皮肤是柔软的。黄星莳现在有一点为《暮光之城》中的贝拉感到不忍,她无法想象要如何与一具冰冷的身体相拥,这百分之百无法挑起她的*欲。
双唇只在第一个吮吸就被推离两方,贺至饶看着黄星莳那双不解的眼睛。
“你想和我上床吗?”他懒懒地笑起。
黄星莳愣了一下,随即她软绵绵地说:“我肯定不会说‘不’的。”
贺至饶笑了起来:“为什么?”
“嗯——”黄星莳这次没有很快回答了。
她望着贺至饶那双虽然满是笑意、但却好像能让她无处躲藏的犀利的眼神,被他逼迫得突如其来地陷入了思考的时间。
比如,关于这样的问题,她是否该回答一句我喜欢你,又或者,我似乎是在爱你。
他肯定在等待这句话。
她十分清楚。
但是,她又在想,自己现在为什么不能慷慨地说出这句话。
这很简单。
明明只需要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张开嘴巴。
“玩游戏吗?”贺至饶并没有对这个问题纠结,他伸手拿过了香槟,满不在乎地将这瓶夜店内最贵的香槟倒进了银色的不锈钢垃圾桶中。
“哦——”黄星莳回过神,她找寻着桌子上的骰子或者扑克,“玩什么?”
酒瓶被平放在玻璃茶几上,贺至饶看着瓶口:“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好吧。”黄星莳喝了一口香槟,她解了渴,看着横向的酒瓶点点头,“玩吧。”
她庆幸贺至饶找了点别的事来转移注意力。
可是原本该在桌面上转上数十圈之后慢慢停下指向某一个玩家的酒瓶口,就这样被贺至饶强势地按在了她的方向。
他按着酒瓶,扭头看向她:“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黄星莳目瞪口呆,她感到荒唐地笑了一声:“你这是作弊——”
“是吗?”贺至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他不屑一顾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