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
“你好,贝里尼先生。”安迪跑了过来。
“我们已经做好准备了。”他站在车门打开的朝向边说,“票只卖到86层,安保会守着102层的电梯按钮。”
平视的脑袋随着贺至饶下车的动作转为了仰视,安迪仰头看着贺至饶的下颌角,他搞怪地冲着空气比出两把手枪瞄准的手势:“他们谨记102层的密码是一个叫塞西莉亚的女孩。”
“不过你该告诉我们她的姓氏。”安迪又说,“虽然这个名字不太常见,但是难免会有同名的人。这大概——”
他话说到此,为难地用食指挠了挠鼻尖。
鲜艳的玫瑰枕进了黑色西装包裹的臂弯,宝石蓝的盒子被与玫瑰一起抱在了左胸前。
在只是把今日当作休闲假日的曼哈顿来说,一个怀抱玫瑰并且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在普通人中央显得更加气度不凡。
“曼哈顿有几个塞西莉亚?”贺至饶轻声一笑。
他面带微笑地仰头看向笔直竖向天空的大楼:“金发,20岁。其余的——”
他收回视线,心情大好地扭头看向安迪:“在帝国大厦亮起我们的名字首字母之前,这最好先成为一个惊喜。”
“女士?”门童的一只手垫着门框的上方,他趴在车门边,对于车内那个坐着不动的金发女孩发出了询问的问候。
这句问候,黄星莳僵硬的后背终于有所松动,绿洲酒店前辉煌亮丽的灯光在她扭头看向车门外时,将她沉寂的眼眸也点缀了两颗闪耀的光点。
她回过神来,整理好平静的心情下了车。
作为一名在几十年前就算得上曼哈顿上东区名媛代表人物之一的风云人物,伊丽莎白·霍伯特的生日依然在她几十年后的70岁今日同样保持了高调。
她那一帆风顺的人生也很难不被人关注着,她出生于范德·海登家族,高贵又美丽。
她唯一叛逆的事情就是在17岁跑去成为了一名模特,大胆地对着镜头甩动着她那头金色的秀发,然后在纽约到处都贴满她的广告海报的20岁时,嫁给了纽约最有前途的律师。
就像从未有过那段叛逆又值得品味的人生经历似的,她重新保持了优雅,成为了每场宴会上最值得邀请的夫人之一。
所以今日的生日宴会,算得上是上东区那些最有钱有权又有名的贵妇人们重现几十年前纽约初期繁华名利场的一次了。
“你不担心别人给你打电话吗?”维达跟在黄星莳的身边问道。
她躲在黄星莳的身后,揪了揪腰间的勒得她胃疼的腰带。
“不会有任何人给我打电话。”黄星莳语气平平地回道。
不要短信,不要电话。
七点,如果没有出现在帝国大厦,游戏就此结束。
酒店大堂中已经因为身穿礼服的光鲜亮丽的人们而变得更加富丽堂皇了,门口花体指示牌上指引着宾客们前往16层的宴会厅。
高跟鞋踩着铺满整件大堂的看不见拼接痕迹的瓷砖上,黄星莳独自走在前面,她站在电梯等候间内的其中某一间电梯门前,盯着电梯显示器不断由3跳跃至1的数字。
很好,她做的很好。
她站在这里了,她没有跳车而跑。
电梯的显示屏全都显示着不同楼层,但毫无疑问的是,它们正全都在前往帝国大厦86层露天观景台。
不止没有空闲的电梯,电梯等候间也不断涌进了更多的人。
关于这大把的人,安迪被挤在了贺至饶的身边,他不起眼的小个子在人群中很是费劲。
安迪有些尴尬地在詹姆斯与贺至饶这两名身材高大的男人的面前笑了笑。
“人太多了。”贺至饶倒是十分有耐心。
“是的,先生。”安迪点点头,“正值初秋美景。”
电梯门打开,又关上,让人暂时因为这铜墙铁壁而只能向上。
“生日快乐!外婆。”黄星莳张开手臂,她拥抱了正与外公站在一起与别人寒暄的伊丽莎白。
她亲昵地将下巴垫在伊丽莎白的肩膀上:“祝你永远健康。我爱你。”
黄星莳最近表现不错,伊丽莎白也不再假装板着脸吓唬外孙女了,她笑眯眯地用手掌轻拍着黄星莳的后背:“谢谢我的宝贝。”
“我们不能再将她当成小孩子看了。”休伯特笑容满面地站在一旁,他对伊丽莎白说,“某种层面来说,她是我们的客户之一。”
伊丽莎白抱着黄星莳的肩膀,她扭头看向休伯特:“别骗我,你该不会真的打算赚她的钱吧?”
“咨询费一秒一万美金呢。”黄星莳立即对外婆控诉外公的天价。
“你好,伊丽莎白。”身后的兰道夫·布莱迪的第一任妻子格蕾丝·布莱迪出现在了那里,她是伊丽莎白的好友之一。
她带着她的孙女安德莉亚·布莱迪和孙子芬恩·布莱迪一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