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间的蒂芙尼高级珠宝时,她开始彻底不太明白自己是否真的认识这个女孩。
“那你真得和我们多聊聊。”在名媛酒会上,严格的邀请资质令这里每个人全都安心地认可了出现在此的女孩的身份。
阿米莉娅以为黄星莳所说的‘认识’是把段赛西当成了朋友,她立即善解人意地开启了社交模式。
她神秘兮兮地挑挑眉:“纽约可不简单。”
“纽约什么人都有。”克里丝汀一唱一和,“别轻易就接过别人递给你的邀请函。”
“比如谁?”阿米莉娅先好奇了。
“吹牛老爹?”克里丝汀笑了一声,“我爸爸特别讨厌他,他说他看起来神叨叨的。”
“谁是你的引荐人?”黄星莳突然问。
她在无法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时,直接切入了重点。
这个最值得互相交换的身份展示,引得女孩们意识到这才是眼下关于这个‘神秘的塞西莉亚’的最重要的问题。
“我的引荐人是我的外婆。”黄星莳主动告知,“伊丽莎白·范德·海登。”
“你呢?”她问。
“呃——秘密。”这几个眼神,看起来不怎么好糊弄,尤其是在段赛西说出这个回答的时候。
“你们以后会知道的。”段赛西磕磕巴巴地搪塞过去。
“一丁点都不能说吗?”克里丝汀问,“你的父母是谁也不能说?”
“或许吧——”段赛西继续支支吾吾。
“为什么你不带着男伴来?”阿米莉娅开始问了,“这里很少有人带着保镖当作男伴,虽然也并不是没有。”
“上一个带着保镖来的还是英国的玛格丽特公主。”她为这年代久远的历史逗得自己先噗呲一笑。
“哦——”段赛西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的杰克逊。
杰克逊闭紧了嘴巴,他的双手搭在身前,右手握着左手手腕,一副这里没他啥事儿、也千万别有他啥事儿的工具人人设。
“毕竟我才刚刚来到纽约——”段赛西随便找了一个理由。
这也不怪她不会说话,因为那个英国老头就教了她这么一句万金油话。
“好啦,朋友们,别这样咄咄逼人。”在这不太顺畅的聊天中,黄星莳替说不出任何实质性内容的段赛西解了围。
她走到了段赛西的身边,手臂亲昵地搭在了段赛西的肩膀上。
她们似乎立马像在南京那样,在曼哈顿也变成互帮互助的好朋友。
“那就等以后再说吧。”她温和地看着段赛西的侧脸,语气也温和了许多,“总归我们会知道的。对不对?”
黄星莳放开段赛西,她趴在吧台边,面朝着吧台后成排的酒瓶:“你喝什么酒?”
“嗯——”段赛西也转过身来,她冲着琳琅满目的酒瓶看了一会儿。
“随便。”她难得腼腆,“我不会喝鸡尾酒。”
黄星莳扭头看向段赛西,她目光灼灼:“你之前参加酒会时喜欢喝什么?”
“啊?”段赛西愣了一下,她看看站在她左边的金发女孩,又看看站在她右边的黄星莳。
“哦——”搭在吧台上的手滑了下来,她挽了一下头发,“我爸爸不让我喝酒。”
黄星莳的嘴角露出一个微笑:“之前在南京不是有过派对吗?”
。。。。。。
“两杯曼哈顿。”她在段赛西陷入沉默时转头对调酒师说。
也许是看出了这个塞西莉亚实在不是一个善于聊天的人,阿米莉娅觉得扫兴,她与克里丝汀转身回到了被男友与朋友们占据的某片沙发区域。
黄星莳也不再理会段赛西,她的双肘支撑着吧台的台面,看着调酒师熟练地摆出两只高脚鸡尾酒杯,又在冰盒中取出一些冰块。
冰块被分别放进酒杯,被手指缠绕的长柄吧勺带动着在杯中飞速地旋转起来。杯壁留下了一层薄薄的白色冰霜。
黄星莳歪歪脑袋,原本铺满后背的金发向肩膀一旁滑去。
几缕金色卷发像礼物丝带一样搭在她紧实光滑的后背,银色长裙包裹着她的身体,沿着她身体曲线的弧度一路坠下,银光闪闪地堆积在地板上。
调酒师又取了一些新的冰块放进了调* 酒杯。
搅动冰块,倒掉,滤水。
然后先后加入波本威士忌与甜味美思还有苦精迅速调和。
受邀前来演奏的小提琴手敬业地演奏着曲子,在曼妙悠扬的小提琴声中,酒慢慢倒入冰过的酒杯。
最后,调酒师又分别在两个酒杯中放入了一颗嫣红的樱桃。
樱桃像轮船上巨大的船锚沉入深海一样沉入了血橙红色的酒中,更像是世界闻名的曼哈顿悬日。
“两杯曼哈顿。”调酒师将调好的酒向前轻推。
酒杯圆形玻璃底座在吧台的大理石表面滑过,黄星莳站直身体,她将一杯酒放在了自己的面前,又伸手将另外一杯放在段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