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之内打好的发胶。
“怎么样?”他挺起穿着毛巾质地米色polo衫的胸膛,“我们要不要一起喝一杯?”
贺至饶不耐烦地将视线投向塞巴斯蒂安:“塞巴斯蒂安。”
“好啊!”黄星莳的热情仿佛在来到这艘船上时彻底爆发了,她想都没想就同意了。
“天啊——”贺至饶无语地摊开双手,他低低地吐出了一句不清不楚的脏话。
“再见!布莱恩!还有——大玩家们。”黄星莳摘下草帽与墨镜,她欣然跟随着塞巴斯蒂安把她带去二层的酒吧方向。
草帽扔在了白色沙发的扶手边,被不断吹上游艇的海风一吹,轻飘飘地飘在了地板上。
贺至饶懒散地向前走了几步,他弯腰捡起黄星莳的草帽,然后将自己陷进了软皮的沙发卡座中。
高跟鞋与皮鞋一前一后登上楼梯,脚步声中还伴随着塞巴斯蒂安口中喋喋不休的自我夸赞,游艇尾部下奔腾的海浪哗哗作响,船已经渐渐远离了布满住宅的小岛。
柔软的草帽在贺至饶的手中被捏得扁扁的,他重新坐起身子,认真地玩着黄星莳的草帽。
他把草帽的帽顶两边折起,像装扮一个稻草人一样,最后把黄星莳的香奈儿墨镜卡在了草帽上。
“天啊。”赫菲斯托斯对着黄星莳消失的楼梯口摇摇头,他听着二层酒吧歌曲低沉的鼓点,沉重地看向贺至饶,“太可怕了,兄弟,分手后最可怕的事情无异于属于前女友居然换了新口味——”
···
-‘看看你的所作所为’
···
-‘我就是个花花公子’
···
“然后我就说——我可是游戏高手。这个记录绝对无人打破!”
手在柜子中拿走一只玻璃杯,调酒师重新转回吧台的方向。
他心无旁骛地将冰块扔进调酒杯,在开得巨大的音乐声中盖上调酒杯开始上下摇晃。
黄星莳坐在吧台边,她一动不动地看着调酒师站在柜台后表演的一系列花式调酒动作。
银色的调酒杯被扔到空中又迅速接住,她对着耳边塞巴斯蒂安密集的聊天话题也越发双眼无神。
“···好吧,就让他们膜拜我吧!”塞巴斯蒂安说到这里,他好像突然才意识到他该将话题分一半给黄星莳似的,立马好奇地问,“塞西莉亚,你喜欢玩游戏吗?”
“玛格丽特。”调酒师将鸡尾酒推向了黄星莳的面前。
冰块与青皮柠檬一起来到眼前时,随着酒精的晃动在玻璃杯的边缘发出了好听的咔哒的撞击声。
五指的指甲终于停止了在吧台大理石面上不耐烦地敲击,黄星莳像一颗倒地而起的大树一样,她的眼睛终于恢复了死而复生的生机。
“不喜欢。”黄星莳随口应付了一句,她赶快将嘴唇凑近了酒杯的边缘。
关于她的敷衍,塞巴斯蒂安并没有感到任何一丝不对劲的地方,相反,他更加好奇地问:“那你平时都在做些什么?”
“什么都做。”黄星莳又喝了一口酒。
她随便撇了一眼身后沙龙区,珀莉居然与卢卡已经抱着吻得难舍难分了。
“真酷啊,塞西莉亚。”塞巴斯蒂安嘻嘻笑了起来。
双肘撑在吧台上,塞巴斯蒂安更近地凑在了黄星莳的身边。
她专心喝着她手中的鸡尾酒,他就打量着她鼓鼓的额头、长长的睫毛、翘起的鼻尖、性感的嘴唇,以及——还有那辣到爆的胸线。
这可是全城最有名的姑娘,虽然那群男孩们聚在一起对着她的八卦高声嘲讽她的放荡,对着她与一个穷小子艺术家约会的事情口出狂言她真是什么男人都肯尝尝。
可是——谁敢保证背地里不想得到她的青睐呢。
否则他们为什么会打算在得知菲利克斯想要邀请她成为平安夜舞会舞伴的时候狠狠地将菲利克斯好一顿冷嘲热讽,又在菲利克斯惨遭拒绝后,重新成为了一群热心肠的好友呢?
好吧,虽然他也曾是其中的一员。
“猜猜怎么着。”塞巴斯蒂安装出低沉的声音,他盯着黄星莳的舔走嘴角酒精的舌尖咽了咽口水。
“什么啊。”黄星莳低头看起了自己手指头上的美甲。
天啊,想要在战场上扳回一局的第一要素最好不要找男高中生。
她在心中默念道,这样她会两头受罪。
“我们天生一对。”塞巴斯蒂安也露出了深情的眼神,他指指黄星莳,“你是小塞。”
指向黄星莳的那根手指指向自己:“我是塞布。”
他说出了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一个有趣的名字话题,同时摆出含情脉脉的眼睛等着黄星莳看向他。
这个极致牵强的玩笑,黄星莳终于不再低头看她的指甲了。她愣了一秒,木木地抬起头,紧接着对着前方扑哧一笑。
黄星莳拿起酒杯,她扭头看向塞巴斯蒂安。
“我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