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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看向手机的背部,她又说:“是我的好朋友。”
好朋友——
在午宴剩余的时间内,黄星莳都在思考着这个被安插在贺至饶身上的描述。
好朋友。
她与贺至饶?
真奇怪。
奇怪到令人想要尖叫着甩头逃跑。
可她又说不清这到底哪里奇怪。
手机在桌面上扣留了足够久,新娘与新郎共同开启了一瓶香槟。
‘嘭’的一声,香槟刀将香槟的瓶塞刨飞。
香槟从瓶口倒出,像瀑布一样源源不断地在堆成半人高的酒杯塔中流淌而下。
海莉与詹妮弗聊起了天,黄星莳重新拿起了手机。
屏幕上短信只停留在了她发出的那条,贺至饶再也没有给她回复。
黄星莳拿着手机,她扭头看向了贺至饶。
两道视线,又在因为庆祝婚礼而热闹的喧闹声中笔直相撞。
黄星莳与贺至饶对视了几秒,她很快收回了视线。
没人能和前任做朋友。
这就是令她感到奇怪的地方。
朋友可以参加对方的婚礼,但是她绝对不会参加贺至饶的婚礼。
她在昨晚对贺至饶说过的话也是假的。
因为,她百分之百会在他新恋情诞生的时刻,将那些新闻全都恶狠狠地选择【踩】。
她的确这样做过。
她甚至连刷到段塞西的新闻时也会偷偷点一个【踩】。
休战协议持续的时间只剩9个小时。
在晚上的晚宴到来之前,范德·阿姆斯伯格、里维罗、贝里尼、贺家的年轻人们毫无疑问地大部分选择了将位于邮轮9层的酒吧作为消遣的地方,又或者去位于8层的电影院中看看电影。
“事实上我对于抢到捧花这件事也感到不可思议,毕竟我离它很是遥远呢!”珀莉与卢卡坐在酒吧中靠近观景长廊的沙发中,她不需要任何的鸡尾酒了,因为她的脸颊已经足够红润了。
“没准是因为我希望你能够得到它。”卢卡很是温柔地附和着。
他用着一副堪比古典油画风格画出的希腊神话中美少年纳西索斯的外表,说着这样含情脉脉的话。
果然,黄星莳毫无防备地看着珀莉与卢卡之间的眼神瞬间变得浓稠了。
“哎呀——”珀莉抬起双手,她用两只手掌挤着卢卡那张典型的意大利人长几何体一样的脸蛋,并将她的嘴唇凑到了卢卡的唇边。
“哎——”在第不知道多少次看到珀莉与卢卡几乎快要升级成限制级画面的热吻时,黄星莳实在忍不住扭头对着空气叹了一口气。
她实在不敢保证他们两个会不会就这样在她的面前做起来。
牙齿无语地咬住了鸡尾酒的吸管,黄星莳的眼睛也无语地在酒吧内滴溜溜地乱转了起来。
酒吧内桌球桌边有人在打着桌球,电视机边围着几个人在玩着任天堂的游戏,最大的一张桌子上有人在玩桌游,吧台后调酒师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桌面。
午后的阳光正直明媚,它们穿过观景长廊,在酒吧黑色的瓷砖地板上投射出了一大片整整齐齐的矩形。
面前那没完没了的属于热恋期情侣的打闹声不断地飘进耳朵,黄星莳喝了最后一口鸡尾酒,她放下酒杯,准备也去楼下的电影院看一会儿电影。
管它播放什么电影,但她确信这绝对比待在这里看着一对黏糊的情侣要好上几百倍!
“嘿——在聊什么?”
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低沉的声音,黄星莳转头看去。
贺至饶突然出现在了这里,他与赫菲斯托斯还有威廉一起,慢悠悠地来到了她坐着的沙龙区。
身边空出一人距离之外的皮沙发中陷下一个重量,贺至饶在黄星莳坐着的长沙发中坐下,他懒懒地向后靠在椅背上,扭头冲吧台后的调酒师打了个响指。
“三杯冰水。”贺至饶说。
他收回视线,看向了对面沙发上旁若无人将嘴唇贴在一起的两个人。
珀莉的右腿已经快要缠在卢卡的腰后了。
“显而易见。”黄星莳捋了捋额边的头发,她的食指与中指顺势抵在太阳穴边,“如果我想聊天,我只能自言自语。”
“嘿——卢卡。去楼上怎么样?”赫菲斯托斯坐在一张单人椅中,他看了一会儿卢卡与珀莉,翘着二郎腿调侃道,“楼上有整整三排头等舱,你们可以从这头做到另外一头。直到把安全套用光。”
“很难想象他们才只恋爱不到48小时。”黄星莳对着珀莉与卢卡摇摇头。
“热恋期,很正常。”贺至饶在一旁很是善解人意地为卢卡解释了。
他玩着手指上的戒指,漫不经心地又吐出一句:“某些人甚至可以在没有恋爱时就可以与对方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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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容易在听到‘某些人’这一词时去对号入座,尤其是这个指向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