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明显了......
黄星莳立即看向了贺至饶。
“冰水。”调酒师端着托盘走过来了。
贺至饶完全无视了黄星莳眼中的惊讶,他扭过头去,在调酒师的手中接过一杯冰水。
“谢谢。”他仰头喝了一大口冰水。
“我是个传统的英国男人。”威廉在另外一张单人椅中说,“我可不接受在没有确定恋爱之前就与对方上床。”
“我是个传统的英国男人。”赫菲斯托斯莫名其妙开始学起了威廉的话,“我可不接受在没有确定恋爱之前就与对方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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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传统的意大利和中国男人。”贺至饶更是学起来了,他的手指摇晃着手中的玻璃杯,眼睛看着冰水碰撞着布满白雾的杯壁,“我可不接受在上床之前没有考虑清楚是否与对方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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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只去过一次中国。”黄星莳反驳着。
并且还是7月份的那一次。
玻璃杯在空中下坠,贺至饶将杯子放在了交叠的大腿上。
“这是传统的基因,刻在骨子里的。”他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你这也不太传统呀。”赫菲斯托斯憋着笑,“你还会在恋爱之前与别人上床?”
“因为我拿着美国的国籍,我现在又算作是美国人。”贺至饶看向黄星莳,“这是美国人的传统?”
他看向赫菲斯托斯:“和美国人玩,就得听她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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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突然开起了地图炮——
“我警告你涉嫌种族歧视。”黄星莳满脸的义正言辞。
贺至饶什么都没有说,他看着黄星莳那张如临大敌的表情,低低地笑了起来。
“好吧。”他果然听她的了。
他收回视线,又慢慢喝了一口冰水。
“真爱从不讲究认识的时间。”珀莉终于舍得与卢卡分开了。
她居然也听到了他们讨论的话题。
“我们唯一想要知道的事情就是对方有几个前任,其实这种事情原本不用多说的,但是现在的情况——除了分清对方是否单身之外,还得确认他的心是否单身。”珀莉拿起桌子上的橙汁,她捏着吸管,对着大家露出一副‘你们懂得’的表情,“总有人喜欢和前任打分手炮。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分手炮——
这是个很严肃的话题。
昨晚差点就这样做了,所以黄星莳很是没有底气去对着珀莉的话点头表示绝对同意。
她不自在地捋了捋头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拿起了鸡尾酒假装她现在因为窗外的阳光而感到口干舌燥了。
身边的目光似乎有了温度,它让人感受到了它的炎热。
它盯着她,几乎能将她的手臂像咻的一下燃烧出一股白烟。
黄星莳看了一眼贺至饶,他正毫不掩饰地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怎么?”黄星莳心虚地昂起下巴,“我从不与前任联系。”
皮沙发接连下陷,贺至饶一步挪到了黄星莳的身边,他拿过她的右手,将中指压在食指上。
这是一个很典型的在撒谎时该摆出的手势。
“塞西莉亚。”贺至饶捏着黄星莳的手指,他坐直身子,凑在她的耳边。
“如果你不乞求原谅的话——撒谎是会得到惩罚的。”
冰水冰过的嘴唇在耳边宛如飘进了一股凉飕飕的冷气,它又如恶魔伏在耳边的低语。
危险、又仿佛,它即将在上帝面前把她拽去地狱。
而上帝只会表示:行,带她走吧,她是个罪人,她活该。
黄星莳眨巴着眼睛看着她被贺至饶捏住的手指。
“好吧。”黄星莳嘟哝了一句。
她老老实实地抬起眼睛,对着不存在的上帝,其实是酒吧的天花板说:“上帝,我撒谎了,请原谅我。”
“乖孩子。”贺至饶满意地眯眼一笑。
手指放开了那两根纤细的手指,他的手慢慢蹭过黄星莳的手背,向下退去。
贺至饶抓住了黄星莳的手腕。
“想和前任打分手炮吗?”贺至饶在黄星莳耳边突如其来地问出了这句。
难怪贺至饶会放开她的手。
黄星莳看着自己搭在空气中的五指,它即将在他的眼前印证她的诚实。
他居然玩这套。
左手像伊甸园中引人堕落的那条蛇一样在沙发皮面上掠过,绕过黄星莳的身后。
贺至饶的手在黄星莳身旁的沙发中按出一处凹陷。
“说实话。”他抬眼看了一眼天花板,“上帝在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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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贴近时散发的体温,那股熟悉的香味。
那低缓的语速,以及轻轻收紧她手腕时的暗藏的提醒。
这令人着实体会了一把夏娃对于那颗苹果究竟有什么味道而在脑中的产生想入非非。
“我——我想过。”黄星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