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
‘午夜过后,能否赐我一个真命天子!’
‘谁能帮我驱散心中阴暗。’
‘午夜过后,能否赐我一个真命天子!‘
‘带我穿过黑暗迎接黎明。’
···
黄星莳看着贺至饶的背影,她看了一眼周围狂欢的人,转头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为什么捂住我的眼睛?”黄星莳追在贺至饶的身边问。
“你的酒量一般般。”贺至饶侧头瞥了黄星莳一眼。
他停下脚步,冲一旁的服务生招了招手。
服务生端着托盘小跑着送来了冰水,贺至饶喝了一大口,他捏着杯沿,转头看向黄星莳。
“我要走了。”他说,“可惜没办法送你一段。你明天得自己回家。”
“走?”黄星莳好奇地问,“去哪?”
“西班牙。”贺至饶将冰水放在了服务生的托盘中。
他向前走了几步,拿过搭在椅背上的黑色的礼服外套,搭在自己小臂上。
“要跟我一起去吗?”他笑着问。
“太遗憾了。”黄星莳笑着摇了摇头。
“现在不是暑假。”她找了这个借口。
“哼——”贺至饶什么都没有说,他只是笑了起来。
“走吧!”黄星莳抓住贺至饶的手臂,“我送你。”
那两扇厚实的木门打开,狂欢的声音像洪水一样在身后肆意涌出。木门合上,走廊上只剩与走廊音响中播放的轻柔的乐曲一样的宁静。
宴会厅外几乎没什么人,黄星莳走在贺至饶的身边,她看着他按下电梯的按钮。
“你要去西班牙做什么?”黄星莳又忍不住问。
“酒店开业。”贺至饶进了电梯。
“你呢?”他侧头看向进入电梯与他并排而站的黄星莳,“明天开始你会忙点什么?”
“上学,工作。姐妹会。”黄星莳说着这理所当然的一切。
她耸耸肩膀:“还有我的就任仪式。”
“哦——”电梯门关上,贺至饶看向了向上升起的楼层显示屏。
“你的生日。”他的声音有些醉酒的沙哑。
“对——”黄星莳点点头。
她扭头看了贺至饶几秒。
最终,她还是把那句“你想来吗”给咽了回去。
电梯门打开,皮鞋与高跟鞋一前一后地迈出了电梯。
预备开往机场的直升机已经停在了甲板的停机坪上。
邮轮在杰奎琳迈阿密附近的港口抛下了船锚,它静静地浮在海面上,远处是一片漆黑的大海。
世界好像在这片看起来无穷无尽的黑夜中成为了时间的尽头。
“罗伊少爷。”等在甲板上的理查德接过了贺至饶的外套。
他看了一眼黄星莳,转头率先登上了直升机。
“完美的一天,对吧?”黄星莳吸了一口气,她看向贺至饶被甲板灯光照亮的侧脸,“任谁都希望自己的生命中能有这样圆满的一天。”
海风轻柔地吹拂着甲板,吹拂着她被酒精燃烧得滚烫的脸颊。
“完美无缺的婚礼,完美的庆典。”她看向前方黑茫茫的大海,“一直到凌晨乃至早上见到的第一缕阳光,然后就开始怀疑自己拥有的一切是否是一个梦境。”
“这当然不会是梦境——”黄星莳说着,她衷心地笑了一下,“我真心希望穆琳幸福。”
贺至饶没有着急离开,但也没有很快回答。
他慢吞吞地转过了身子,与黄星莳面对面地站立。
“我替穆琳感谢你。”他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睛。
“给。”黄星莳低头打开晚宴包,她掏出一张照片,塞进了贺至饶的手中,“我应该说话算数,这就是我的谢礼。”
“管你是发布在ig还是什么,总之。”她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会担心任何事。”
厚实的相片边角尖刺地钻进手中,直直地戳着掌心,贺至饶抬起手,他捏着相纸一角,对着昏暗的灯光看着。
“已经凌晨了。婚礼结束,休战协议也结束了。”贺至饶看了一会儿照片后,他抬眼笑着看向黄星莳,“想好要怎样打倒我了吗?比如,也会找一个我的秘密?”
“我有一大堆秘密。”他把照片放进了西装长裤的口袋。
黄星莳张开了嘴巴,她感到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
“我没这么想过。”她说。
“哦。”贺至饶漠然点头。
他没再说别的,而是转头看向直升机。
“我得走了。霍伯特小姐。”贺至饶说。
他看了一眼黄星莳,向后退了一步,准备离开。
“站住。”黄星莳急忙叫住了贺至饶。
她看到贺至饶背对着她停下了脚步,急步跟了过去。
“我不会与你为敌。”黄星莳转到贺至饶的面前,她瞪着诚恳的眼睛对他说,“我们绝对不会走到这一步。”
可是不做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