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都是好时候。”
新年第一天,曼哈顿还处于正值冬假中的散漫。
马路上还没有融化的雪让车辆谨慎地慢行着,空气中是比下雪时更加严寒的冷意。
午餐进行一半,围绕圆桌边的贝里尼一家举杯想要再为新年庆祝一番。
“我只能用水来代替了哦~”贺穆琳举起面前的高脚杯,她望着家人们,还没等到他们疑惑她为什么要与众不同时,就迫不及待地举杯欢呼,“我怀孕啦!”
“上帝啊!”雪莉·贝里尼激动地抓住了丈夫巴蒂斯塔的手。
“真是个好消息!”尽管莎拉·贝里尼正忙着在儿子马泰奥手中抢走打扰吃饭的小汽车,但她还是抽空为贺穆琳露出了欣喜的神情。
“什么?”贺至饶笑了一声,他扭头看向贺穆琳。
妈妈正抱着贺穆琳一边亲吻她的额头一边关切地问着她的身体状况,于是他看向了脑袋因为开心而逐渐变红的纳特。
他还认为这一切有些太突然,但是仔细想想,距离穆琳与纳特的婚礼,也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贺至饶举杯:“祝贺你们。”
“男孩还是女孩?”巴蒂斯塔好奇地问。
“我们不打算提前得知宝宝的性别了。”贺穆琳在妈妈嘘寒问暖并提供一些经验的间隙中对家人们说,“就等到诞生时再开奖吧!”
“名字呢?”里卡多更好奇这个。
“如果是男孩,那就叫费迪南多。如果是女孩,就叫伊莎贝拉!”贺穆琳看向纳特,“我们是不是该找人再为他们取一个中文名?”
纳特的脑袋还没点下,贺穆琳就兴冲冲地摇头:“这个太难啦,得让舅舅来做。我可想不出那些有寓意的字。”
于是在新年的第一天,家族中即将有一个新生命的诞生,让今日的午宴变得更加令人向往2024年了。
莎拉最期盼这件事,因为保姆每日都在劝说她,马泰奥在2024年绝对会变成一个乖男孩。
因为他要长大啦!
只不过调皮的马泰奥在2024年第一天还不想坐在他的椅子上,他忙着用手抓着牛排,模仿着动画片狠狠撕咬着。并把企图把盘子中虾仁球上的酱汁涂在妹妹格温的脸上让她变成一只他口中叫格温的猫咪。
宣布了怀孕喜讯后的贺穆琳,并没有因为侄子侄女的难搞就担心自己的未来,她喝了一口水,在混乱中看向了贺至饶。
贺至饶已经完全可以能够平和地观赏着马泰奥的捣蛋了,他切着盘子中的芦笋,专心补充着自己今日该摄入的蔬菜量。
“塞西莉亚的情况如何了?”贺穆琳小声问。
刀叉停顿,贺至饶放下叉子。
他没有急着回答,端起装满水的高脚杯,喝了一口冰水。
“他们在指责她不配当一个慈善会的主席。”他沉声不认同又无奈地说出这句话。
贺穆琳默默地看向了桌子的边缘桌布上的纹路。
贺穆琳坐直了身子,她看着身后落地窗外一片白色的曼哈顿。
她用舌尖润了一下双唇,重新看回贺至饶。
“你知道朱丽亚为什么选塞西莉亚成为主席吗?”贺穆琳问。
“因为她的影响力。”她看着贺至饶向她看来的眼睛,“要好的影响力,不要坏的。”
“这关系到姐妹会的形象,罗伊。”贺穆琳清晰明了地说,“董事会要的就是形象。”
通话在等待音响到第三秒时接起。
“你好?”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利落的女声。
“你好,肯尼迪夫人。”贺至饶停下踱步的步伐,他站在窗边,看向窗外,“我是罗伊·贝里尼。”
“哦。”琼·肯尼迪握着手中的金色签字笔,“你好,贝里尼先生。”
“肯尼迪夫人。”贺至饶说,“我不知道你最近是否关注到有关塞西莉亚·霍伯特的信息。”
“哈——是的。”琼闻声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短促的笑,她笑着低头看着悬在信纸上方的笔尖,“她的事情的确闹到沸沸扬扬。”
“哦,贝里尼先生。”琼突然恍然大悟般地看向耳边手机的方向,“我们知道你曾在塞西莉亚的就任仪式上捐出了一大笔钱,对呀,你为新一届姐妹会做出了值得骄傲的贡献,这件事我们该让你发表你的看法。”
她温和地问道:“你怎么想?”
“对于我能捐出那些钱,因为我非常信任塞西莉亚。”贺至饶说,“我在外界表达过对于霍伯特主席的信任,所以对于她目前在董事会中的处境,我必须要明确地得到一个信息。”
他停顿片刻:“关于她是否能继续担任主席。”
“又一个——”电话那头的琼哼出一声笑,紧接着,她那平和又犀利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说句实话,伊丽莎白·霍伯特与凯瑟琳·霍伯特刚刚才离开这里。”
“伊丽莎白·霍伯特?”贺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