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好奇地挑了一下眉毛。
“是的。”琼说。
贺至饶松了一口气:“那么我想,霍伯特夫人的目的大概与我一样。”
“目的?”琼好像突然什么都不知道似的反问道。
“肯尼迪夫人。”
杰奎琳高层总统套房中,贺至饶立于窗边,他俯瞰着曼哈顿,用高挺坚实的身躯踩着属于上东区的一片土地。
“请你务必为保留塞西莉亚·霍伯特的主席之位做出点什么,贝里尼非常乐意为慈善事业做出一些帮助,但前提是。”他开门见山,“主席必须是塞西莉亚。”
“罗伊,我知道你的意思。”琼放下了手中的签字笔,她像面对面与贺至饶交谈一样的正式,“关于必须保留塞西莉亚的位置这件事,就像我对伊丽莎白所说的,我实在爱莫能助。正如大家所知,董事会很少插手那些小事。我们让年轻的女孩们建立了属于自己舞会,预习着该如何成为大人。所以我们只关心善款能否让姐妹会的荣光继续维持下去。至于女孩们的舞会,她们想要选谁成为自己的领袖,那只能听她们的。”
“听起来很消极。”贺至饶也放低了声音。
琼反而笑起来了。
“别太沮丧,贝里尼先生。”琼又说,“我说过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而与此同时,我已经把我能做的事情也告诉你了。没有哪一任主席被直接罢免过,所以我们这次把选择权交给女孩们,怎么样?”
她抿着涂了红色唇膏的薄唇:“如果她们希望她留下,我们会同意的。”
陌生号码拨入手机时,杰西卡迟疑了一会儿才接起电话。
“喂——”她慢吞吞地,希望自己最好别再接到讨厌的狗仔的电话。
“董事会准备放任姐妹会成员对塞西莉亚的选票,我知道你在那群女孩们中的影响力还算得上,只要你让她们全都支持塞西莉亚,一张票10万。”
什么啊——
杰西卡第一时间选择了将手机在耳边拿走。
她看着手机屏幕上通话正在进行中,才后知后觉这个傲慢又熟悉的英式口音出自谁口。
“你真的很不礼貌,你知道吗?”杰西卡对着空气皱着眉头指责着。
“别跟我说这些,诺伯托小姐。”贺至饶语速极快地说,“我只能告诉你,如果塞西莉亚完了,我不会放过你。是你造成这一切的,塞西莉亚没了最想要的东西,你也得没什么。”
“达拉斯牛仔啦啦队?”他不屑着点着头,“没准他们明天就把你踢出来了。”
这个人!
这个人!
这个人!
“是吗!”杰西卡噌地一下站起来,她愤怒地扬高了声音,“那我只能说你可算得上后知后觉了!因为我早就对她们说过我仍然希望塞西莉亚继续当这个主席了!”
她说到这里,挑衅地冷嘲热讽着:“你慢太多了,贝里尼先生。我不需要你的贿赂,我要告诉你,我要拯救塞西莉亚全都是我想这样做,而不是因为你来威胁我!”
指甲狠狠戳在手机屏幕上,电话“咚”的一声挂断。
杰西卡将手机狠狠摔在床上,她想起贺至饶居高临下的威胁,就抓狂到想要尖叫。
“操!这讨厌的克莱尔!看看她做的这一堆蠢事!”
害得她没准从此要在塞西莉亚的面前成为了亏欠者!
手机在柔软的床铺中连续弹起几个弧度,杰西卡才在贺至饶带来的怒火中想起她刚刚该做的一件事。
“该死的罗伊·贝里尼!你和塞西莉亚一样讨厌!你们就该结婚!因为除了你们两个之外没人喜欢你们!”杰西卡气得嚷嚷着爬上床,她恶狠狠地抓过手机,恶狠狠地在手机通讯录中拨出一通电话。
冷风将嘴中刚点上的香烟吹得加速了燃烧,肖恩坐在台阶上,手机铃声响起,他先是迎着寒风眯着眼睛抽了一口烟,才接起了电话。
“喂!”
杰西卡的声音像在耳边炸开了一颗炸弹似的,肖恩吓得被烟雾呛到咳嗽。
“什么啊!”他咳嗽着难以置信地质疑着杰西卡不知道哪来的一股怒火。
“抱歉!”杰西卡气不过地捋了一把头发,她收起了愤怒,尽量心平气和地问,“你和妈妈已经到达教会学校了吗?”
“对呀。”肖恩扭头看着四周,他确认了那些像机器人一样的修女们仍然没有出现在这,鬼鬼祟祟地又抽了一口烟。
“她已经回家去了,再见。”
肖恩说完,他就利落地挂断了杰西卡的电话。
香烟在枯瘦的指尖夹着,被风吹得没有任何一缕能成型的烟雾,肖恩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纸条,他将烟叼进嘴里,捏着纸条,对着手机拨号键盘按下一串号码。
手指按下拨出键,左手食指中指在唇边夹走香烟。
耳边通话的等待音持续了十几秒,电话接通,随即响起了一个警觉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