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长大后，长成了什么样。”
他停下脚步，在暗淡的路灯下，静静地注视着她：“长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看。”
江雾：“……”
他好烦。
江雾收收眼神，语调不耐地说：“你别拿我开涮。”
他笑：“我在实话实说。”
江雾不想聊这个，没再接话。
前方就是她们住的宿舍楼，周默成把糖果袋子拿给她，并问：“打算怎么跟你室友交差？”
江雾：“嗯？什么？”
他的语气夹着几分无奈：“哥哥不傻，她们偷拍了哥哥的照片，一定发给了你瞧，但你没告诉室友说你认识我，对吗？”
江雾傻住，咬牙：“照片太糊，我没认出那是你。”
英俊的男生不由叹了口气，抬手，轻轻地刮了下她的鼻子：“说谎的小朋友，鼻子会变长的。”
江雾：“……”
“记得上去后跟你室友说，哥哥请你们宿舍的人吃顿饭。”
江雾惊讶不已：“为什么还要请吃饭。”
“想请吃饭也要理由？难道你哥没请她们吃过饭？”
江雾愣愣地道：“请过，但那是她们强烈要求让我哥请吃饭的，而且他也带了室友。”
那会儿曾诗玥见过江裴后，一个劲儿撺掇江雾去说服亲哥请吃饭，说正式认识一下，最后江裴被烦得不行，才带着室友请客。
周默成微微一笑：“你哥有的待遇，哥哥也要有。”
“这也能较劲？”江雾搞不懂他。
他没再多作解释，只说：“快上楼吧，情人节快乐。”
江雾呆呆地上楼，觉得周默成好像，越来越奇怪了。
*
宿舍里，江雾一推开门，杨梦和邓莹莹就嚷开了：“终于回来了，老实交代啊。”
江雾举了一下手中袋子：“请你* 们吃糖果，加拿大特产。”
杨梦：“他专门过来送糖果给你？”
江雾：“嗯，应该是吧。”
“我说你那天的反应怎么那么平淡，原来根本认识他，你怎么不说啊？”杨梦非常不理解。
江雾淡定地道：“我们已经有四年没联系过了，得知他过来读研都不告诉我一声，我有些生气，不想认他。”
邓莹莹剥了颗糖，先是称赞糖的味道很香，后来若有所思地说：“那你这气生得还挺久。”
“一开始没跟你们说清楚，后来想找个机会再说。”江雾哼道，“哪里知道他会跑过来，被你撞见。”
这个解释，她们好像相信了，杨梦便问：“那另外一个男生是谁，你的追求者？”
江雾：“只是认识的一个朋友，他今天刚好来学校谈一个合作项目，就找我见了个面……”
杨梦还是摇头：“这个敏感的时间节点，不对劲啊，非常不对劲啊！我得让海王来评价一下。”
她拿着手机发消息给曾诗玥，邓莹莹则八卦地问：“那周默成有女朋友吗？”
“没有。”
“他之前在哪个大学？”
“港大。”
“这几年有谈过吗？”
“没问过，应该没有，他以前说他不适合谈恋爱。”
两个室友异口同声地问：“为什么？”
邓莹莹直白地道：“这么帅居然不谈恋爱，多浪费啊！”
杨梦甚至瞪向江雾：“他不会是……”
“不是！”虽然她没说出来，但江雾听懂了她的意思，“他是直男。”
杨梦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那就好。”
“他父母很早就去世了，他的理想是做无国界医生，说如果谈恋爱的话，就要对女孩子负责。”江雾讶异于自己能如此平静地说出这些话，像是从心底深处接受了这一事实。
两个室友同时哇了一声，接龙地说：“美——强——惨。”
江雾没心情再聊下去，说道：“我去下洗手间，糖果要吃自己拿。”
回想起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听上去，他还和从前一样，把她当成妹妹，也和从前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
好像，也挺好的。
次日，曾诗玥回宿舍后，江雾又被她盘问了一遍，得知他要请大家吃饭，曾诗玥这才消停，还笑眯眯地道：“当时看他外表高冷，原来这么会来事儿。”
随即摩拳擦掌：“那我得一口气问他百八十个问题才能回本儿。”
江雾睨着她：“你回啥本儿，是周默成请吃饭，又不用你掏钱。”
“你别管，姐姐我到时候要打扮得艳光四射去见帅哥，还不兴我好好了解了解他？”
她说话一向这么夸张，江雾都习惯了。
*
吃饭时间定在2月下旬的星期五，周默成带了一个叫向宇的室友一起吃饭。实习那天向宇也在，亦知道这三个女生，所以大家见面后，气氛还挺融洽。
曾诗玥有一肚子的话要问，坐下不久便打开了话匣子：“你为什么要从港大来这里读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