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她顿了顿，“你喜欢我。”
周默成的声音登时冷静、低沉又清晰：“嗯。”
江雾擦了一下眼泪：“你说，你想跟我在一起。”
“是。”
“你是因为我才来京的。”
“对。”
江雾的眼泪无法止住，哽咽起来，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电话那端的人没有追问，也没挂掉电话，只有轻微的喘息声传来。
她有好多话想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要是她愿意打开那扇门，是不是，会不一样？
“周默成——”她抽噎着，拭掉眼角的泪，咽了咽，声音极轻，“我，我想拍拖了。”
男人心脏一缩，哑声：“你等我，我马上过去找你。”
……
第56章 最钟意你
第五十六章最钟意你
滑雪场位于京郊山岭, 天气预报说今晚有小雪。
午夜时分，江雾裹着浅色冲锋衣在酒店大堂等待，时不时看一眼外面, 只要有一点儿动静，便要起身去确认一下。
暗淡的光色中，有大小不一的雪花开始纷飞落下。
值夜班的工作人员问她是不是在等人？
江雾点点头：“是的。”
在等一个很重要的人。
那个人为了她，在深夜穿过风雪，抵达她面前。
此时已是凌晨一点半, 下车时, 他穿着深色的大衣, 整个人修长、干净、笔挺, 面容清俊, 不见憔悴。
江雾跑到他面前，抬眼看着他。
周默成道：“不是让你在酒店等么, 怎么跑出来了？”
江雾没说话, 只是睁着清澈的眸子，直直地望向他。
男人回看过来的眉眼十分温柔, 唇角微抿, 帮她拢了一下衣服：“穿这么少，不冷吗？”
江雾摇头：“酒店有暖气。”
话音刚落, 说不上是谁主动, 或许是同时倾向对方，抱在了一起。
二人在雪地上紧紧相拥。
江雾闷在他胸前，感受着他的体温与力度，问他：“为什么非要过来？”
明明她明天就回去了, 刚才一个劲儿劝他不要折腾了，毕竟晚上开夜车不安全, 他只说：“等我。”
周默成的侧脸蹭她头发，声音温和：“想见你，就来了。”
“我应该在那年就过来的，而不是耗了这么多年。”
“几年前你不是问我，最钟意什么类型的女生？”他沉了沉，呵气，“现在，想听答案吗？”
江雾：“……”
她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在他怀里蹭蹭脸，静静地听他说话。
他的声音低哑不堪：“对我而言，并没有喜欢某一个类型的女生，只有最喜欢的一个女生。”
他松开怀抱，把她挪到面前，寒冷的天气中，江雾的脸显得越发白嫩，他的指腹轻轻抚过薄薄的皮肤，眸光深深，笑容缱绻，用正宗且清晰的粤语说：“我最钟意嘅类型，只得你一个。”
唯你一人，独一无二，无人可替。
江雾的心脏像被寺庙里撞钟的木杵狠狠一撞，整个混沌世界刹那间一片清明。
九年前，还是初二小女生的她，战战兢兢用不熟练的粤语向他提出的问题，终于在今天得到了回答。
她的视线瞬间模糊，有清亮的水滴默而无声地钻出眼眶。
“别哭。”
“我没哭。”江雾吭声。
“那这是什么？” 他的指腹帮她擦掉了眼泪。
“是雪融化了。”
他轻笑一声，目光深情又隐忍地看着鼻头、眼角泛着微红的人，抬起手，帮她拂去了头发、肩膀上的雪花。
雪花依旧纷纷扬扬飘落，拂去一些，又马上有新的沾落。
江雾站在雪中，看着他。
二人没有说话，也没离开，就这么直直地对视，这次，谁也没有再躲避视线。
良久，他牵着她的手：“我们先回酒店。”
他直直朝前台走去，江雾说：“没有空房了。”
正逢假期，滑雪场的度假酒店爆满，他不放心似的，又问了一下前台，确实，没有空房了。
他向服务员道谢完毕，无奈对她笑笑：“看来得在车上过一夜了。”
江雾道：“不用，去我房间吧。”
他亦没有多言，只点了一下头。
*
打开酒店房间的门，江雾佯装镇定地说：“进来吧。”
早在她在等待时，便想过，没有空房，一起住一个房间也没什么，毕竟他们实在太熟悉太熟悉，她还在他床上睡过一觉。
实际上，真正要跟他共处一室了，江雾也有点儿不自然。
她借着去洗手间，避开了一会儿。
出来时，周默成已经把大衣外套脱了，穿着黑色套头羊毛衫，坐在沙发上，大衣搁在沙发扶手。
江雾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别过视线。
他笑笑：“过来。”
度假酒店的房间空间比较宽敞，江雾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