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步子有些慢。
靠近时，他站起身：“帮你把外套脱了。”
江雾：“……”
“我自己来就行。”
他应该只是想让她脱个外套，但她老觉得别有用心。果然，当他又坐下的时候，直接拉着她胳膊，把她往他身上带，一个趔趄，江雾的腿自然跨在他两侧，手抓在了他的肩膀上，面对面，相距不过十几公分。
周默成见他局促不安的神色，直勾勾地盯着她：“你害怕？”
江雾摇头。
并不是害怕，只是本能的会有一些紧张，毕竟是在酒店房间，他们两个人又都是清醒的。
“害怕还把我带进来，这叫什么？”
江雾发愣：“？”
他语气玩味：“这叫引狼入室。”
随后一本正经地道：“我只是有些问题想问你，你不用害怕。”
江雾缓下来：“谁怕了。”
“那怎么不敢坐我腿上？”
江雾：“……”
这个男人，就做不出大的表情，即便是这样勾.引的话语，表情也仅仅是微微牵动，只有眸间的深意让人不忍对视。
他扶着她的胳膊，缓缓让她下沉，最终，江雾跨坐在他腿间，与之面对面。
他拇指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温柔地问：“你刚刚在电话里说，现在想拍拖了？”
也许是酒店房间太暧昧，也许当看到真实的人，江雾反倒不好意思当面承认。
见她犹豫不决，周默成呵气，故意逗她似的：“现在又不想了？唔，倒也在我的预料之中。”
不是……你怎么就替人家做决定了。
江雾无言以对，不由拍打了他一下。
他轻笑：“这么晚了，还有力气打人，我还想等你清醒一些再聊。”
“不过这会儿我也很疲倦，先抱会儿，想说话了再说。”
他的怀抱，很具有魔力。
夜已经很深很深，江雾今天运动了一天，本来就有些困倦，现在被他抱在温暖的怀里，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听见他坚实有力的心跳，他的身上还散发出沐浴露的薄荷清香，渐渐的，江雾的眼皮都快要支撑不住。
周默成低头，见她困劲儿十足，纤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般轻轻眨动，要阖不阖，索性有节奏地轻轻拍着她，像哄小孩睡觉似的说：“要是困了，就先睡觉，今晚我不会走。”
江雾用最后一丝力气思考他睡哪儿，又觉得睡哪儿其实都无所谓。迷迷糊糊中吱唔了一声，实在无力强撑精神，阖眼睡了过去。
男人抱着她去床上，帮她脱了鞋子，盖好被子，再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看着她的睡颜，看着她呼吸轻浅，他的肩膀轻耸，再落下。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令她突然就想通了，开车过来的路上，他想过许多种可能，也想过见面后的许多种可能，现在这种状况，虽然没有完全说清，反而让他感觉最安心。
不管她重申多少次，说自己已经长大了，在他眼里，也仍然是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再起身离开……
江雾醒过来时，已经是早上九点钟。
沙发上有一床被子，卫生间传来水流的声音。
她坐起身，却觉得全身酸软。
愣了愣，反应过来这应该是昨天滑雪的结果，不是那什么……
不对不对，江雾郁闷，她想哪去了。
周默成走过来，看了她一眼：“睡好了？”
江雾点点头：“你睡的沙发？”
那张沙发挺短的，大概只有一米五，他这么高的个子，得蜷缩成什么样儿。
“将就了一下。”他说，“快起床洗漱，去酒店吃早餐，然后我们回去。”
在餐厅里刚坐下，赵哥夫妇便走了过来，十分惊讶地说：“阿成，你昨天不是没来？”
周默成眼睛忽地一亮，明白了事情始终。
他淡定地说：“早上刚到，过来接她回去。”
赵浩然哟了一声，调侃似的道：“小江这专职司机不错，昨天还说你要是过来一起玩，多有意思。”
江雾默默地往嘴里塞东西。
后来坐在车里返回市区，江雾偷偷瞟他，他认真开车，没有问她赵哥的事。
回看一眼，也只笑着说：“下次有空再跟你一起来滑雪，我的滑雪技术还是不错的。”
江雾：“哦，好。”
他直接把车开回了小区，并说：“下午再送你回家。”
江雾隐约猜到他大概是想找个地方跟她好好聊这件事，她点点头，决定到时候实话实说。
本来也没什么可隐瞒的。
他拿拖鞋给她换，再问她中午想吃什么？
江雾不由觉得奇怪，他是一点儿也不着急啊，还想着吃饭。
“我还不饿。”她回道。
周默成嗯了一声：“刚好，我也不饿。”
“水果呢？有车厘子，要不要吃？”
江雾：“可以吃一点儿。”
于是他在厨房里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