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人凑过来,攫住了她的唇,开始吮吻不断。热烈地亲吻后,他抱着她走进卧室,理由并不是餐桌太脏,而是餐桌不是新买的。
时隔一个月,两人像放置在灼灼烈阳下曝晒多日的干柴,有个火星便一点就着。
只是,隔了这么多天,江雾仍旧感觉吃痛。
她蹙眉,呼吸加深,薄薄的汗也挂在了额头。
偏偏这个男人,平时温柔不堪,在这种事情上,并不会因为她说疼就停止,她忍着痛意适应了一番,气息才喘匀。
后来他平躺着,手一如既往地垫在脑后,闲闲地看她坐着慢慢动,嘴角挂起笑,就像个浪荡子一般,江雾受不了,掐他,被他捉住了手。
低磁的声音问:“怎么今天这么乖?”
江雾停下来,回道:“免得有人说我要抛弃他。”
周默成坐起身,抱住她,借力给她,喑哑不已:“看来上次找你有点儿效果,不过这种事,可不能停……”
江雾:“……”
*
江雾洗漱完毕,穿了条睡裙,见周默成在灶台前忙活,于是也走进厨房。
“煲汤来不及了,煮个口蘑丸子汤怎么样?”他问。
“可以的。”
说罢,江雾贴在他身后,没说话,只是从背后圈着他腰,他走动,她也跟着走。
他呵道:“终于变成黏人的小猫咪了。”
江雾:“嗯。”
明明认识那么多年,却是在一起后,才逐渐地了解她,她并不是时时刻刻都黏人,她有自己热爱的东西,沉迷进去时,也会谁都不搭理。
反倒是他,私心地希望她能时时需要他。
说到底,是他需要她多一些。
周默成看着那双搭在他腹部白净的手,默然感叹。
夜深睡觉时,他坐着靠在床头,抱过她,习惯地让她坐在自己身上,再玩她的手指。
江雾终于忍不住问:“你为什么这么喜欢玩我的手。”
他看着她,轻轻地笑:“多玩玩画画的手,也许能沾沾灵气。”
江雾无语,拿过他的另一只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握了握几根手指:“那将来动手术救人命的手,我也要玩。”
周默成没有言语,看着她帮他数手指上有几个斗。
江雾喃喃道:“七个斗,好像是做官的。”
他呵道:“不是做医生的?”
“也不一定真的做官,反正就是指事业有成,还会有名气的那种。”江雾想了想,对他说,“你以后一定会是个名医。”
“那么你有几个?”
“十个。”江雾笑眯眯,“我妈说我生来是享清福的。”
他查看了一番,确实,十个斗,指纹清晰又明朗,是个有福的小朋友……男人亲吻她的手,让她的指腹抚过他的唇瓣:“那哥哥还要沾沾你的福气。”
*
江雾的毕业作品得到老师一致肯定,论文答辩也十分顺利。她和周默成挑了一个星期五,傍晚飞到南方广市,住在江边某酒店的高层房间,开窗便能看见那座曲线玲珑的电视塔,幽寂夜空下闪耀着璀璨光华。
江雾问他:“你以前回来过吗?”
他点了点头:“小时候随爷爷回过一次,还祭过祖,不过我当时太小,现在一个人找不到祖坟,我伯伯他们能找到。”
周家并不是本地人,而是清代时期因公职迁过来的,渐渐地在这里开枝散叶,成为本地的一分子。家族中的人既有做官的,也有经商的。
民国时期,周默成的祖辈在东山建了一栋洋楼,他爷爷便出生在此。
江雾椅在窗边望向他:“你跟你叔伯他们,还有联系吗?”
“有,但不多,打官司毕竟是伤和气的。”逢年过节,周默成会发信息给他们,偶尔得到一个简单的回复。
江雾见他沉顿,又说:“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的官司怎么会打那么久,他们说从我离开那年起,就开始打了。”
周默成不大喜欢主动说这些事,除非她问。但这个小朋友实在善良,像是害怕问了后,会勾起他伤心,一直没问过。
现在,她终于问询,周默成抱过她,声音平缓地道:“最开始,是处理我和叔叔之间的债务问题,当时我们借他的钱并不完全值一套房,需要让法庭裁决,我便在港起诉了叔叔,并从叔叔手里拿回了一部分钱。”
“那他不是很恨你?”
“恨也没办法,这是公平问题,我那个叔叔当时也面临财务问题,才想出售房产。”他说,“打完这个官司后,我后来才去加拿大争家产。”
江雾不解地看他:“怎么争?”
他叹了口气:“我爷爷患的病是阿尔兹海默症,后面那几年已经严重到谁也不认识。”
居然是阿尔兹海默症,也就是老年痴呆,江雾愣住。
“他在几年前,曾给过我一份遗嘱,而伯伯、叔叔、姑姑手上也有不同的遗嘱,因此最初争论时,大家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