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下令发炮起营,率领十万大军,八位御总兵护佑,离开三江越虎城,直赴摩天岭。
行进了两三天,抵达摩天岭,距山数箭之地,下令安营。炮声三响,三军齐齐扎下营寨。
次日清晨,薛仁贵众兄弟驱马至山脚下,举目远眺摩天岭,只见岭上云雾弥漫,高耸入云,山势险峻,悬崖峭壁林立。
此摩天岭,由前后两山相连而成,仅有前山一条小道可供通行,山上布有滚木擂石,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欲攻此山,实非易事。
薛仁贵心想,敌人凭借这山的险要,又有足够的粮草,守上个一年半载也无妨,而我们不能等呀!不妨先试攻一下,探下虚实情况再说。
薛仁贵率领着八位火头军总兵兄弟,于山下整齐列阵,薛仁贵沉声说道:
“诸位兄弟,谁愿先上山一探虚实?”
姜兴本、姜兴霸挺枪高声道:“随我来!”
众兄弟及手下诸将,率三千兵丁如潮水般向山上涌去。好一群悍不畏死之士!
薛仁贵见势不妙,急忙高声呼喊:“速回,速回!”
然而,众兄弟此时如已杀红了眼,又岂会听进薛仁贵的呼喊。
姜兴本、姜兴霸兄弟二人更是一马当先,冲锋在前,只因二人自投军以来,尚未立下寸功,立功之心甚是急切。
行至半山腰,只见上方旗幡隐现,虽未见番兵身影,却闻有人高呼:“放滚木!”
言毕,“轰隆、轰隆”之声不绝于耳,滚木如雨点般滚落。
薛仁贵惊声高呼:“速退兵!撤回山下,滚木来袭!”
众兄弟亦觉形势不妙,齐声高呼:“不好,有滚木!兄弟们速速下山。”
遂勒马转身,狂奔而下,惊得魂飞魄散,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
薛仁贵所乘赛风驹脚力甚健,未几,率先抵达山下。
姜兴本只顾在后面指挥三军,哪知滚木一打下来,躲闪不及,滚木就把他坐下的战马四条腿砸断,自己也在滚木阵中被砸身亡,大小三军也死伤不少。
薛仁贵好不伤心!
心想,自己刚挂帅领兵,一仗未打,就损失了一员大将和这么多兵士,怎么对得起皇上和兄弟们,想到此,不由流下泪来。
姜兴霸见弟弟阵亡疆场,放声大哭,七员总兵也尽皆落泪。
薛仁贵说道:
“诸位兄弟,事已至此,无需悲伤,暂且回营,从长计议。”
八人返回帅营,度过一宿,次日于营中再度商议,仍无良策。
薛仁贵见日已西沉,忽地忆起无字天书,言凡遇疑难之事,可焚香拜告。
今摩天岭难破,亦属要事,不若今夜拜谒天书,或可得破解之法。
薛仁贵主意已定,到了黄昏掌灯,随即把无字天书放在香案上供奉,三添净水炉香......
“叮咚!天书系统开启......”
“卖弓可取摩天岭,反得擎天柱二根。”
取天书一看,上边显出二七一十四个字:“卖弓可取摩天岭,反得擎天柱二根。”
薛仁贵一脸茫然,暗自思忖这两句话,着实难以解释。
天书就是天书,确实有点难懂哦!
前一句“卖弓可取摩天岭”,或者要我到山顶上卖这张震天弓,行刺守山将士也未可知。
后一句“反得擎天柱二根”,怎样解说?
“卖弓可取摩天岭,难道叫我卖弓?”
薛仁贵暗自思忖,无论真假,皆需一试,待我登上摩天岭查探一番。
薛仁贵于是把大刀李庆红叫了过来,说:
“兄弟呀,你替我守住大营,没有我的将令任何人不能出营去攻山。别的你不用管,我要从后营门出去,千万不能走漏风声,我有什么消息,立即给你们送信。”
“好吧,大哥。你要去哪里?”
“你不用管,我去去就回。”
待夜幕降临,薛仁贵褪去盔甲,乔装打扮,身着粗布衣裳,头戴斗笠,背负震天弓,从自家后营门悄然离去。
大刀李庆红于其后暗中守护,待薛仁贵渐行渐远,方才折返大营。
薛仁贵出了营门,顺着大道就直奔摩天岭后山而来。
行了大半夜,已临近后山,薛仁贵抬眼望去,月朗星稀,万籁俱寂,不见丝毫人影,唯见片片树木与嶙峋巨石。
山中有一道山涧横亘,涧边荒草足有一人来高,薛仁贵于树林与荒草丛中,蹲下稍作歇息。
他往草丛里一蹲,外边瞧不见他。
薛仁贵在草丛里,却可以仰面察看山上的一切。
这时天还未亮,他往摩天岭的后山仰面观望,突然间,从后山上飞来一只大鸟,薛仁贵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啊,这是一只巨鸟!”
它足有五尺多长,双翅振动挡住了天空,盘旋在摩天岭的后山上空。
这可着实把薛仁贵吓了一跳。
这么大的鸟,是鸟精,还是什么?
薛仁贵正想着,大鸟在对面山涧落了下去。
薛仁贵拔开草丛仔细观瞧,这一瞧不要紧,可把他吓了一跳,这原来不是什么大鸟,而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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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有五尺多高,瘦小枯干,长了个勾勾鼻子,尖尖 嘴,穿青挂皂,挎了个兜子,腰中别着个铜锤、铁砧子。
可是,这人跟别人不一样呀!
他胳膊底下,靠肋下有一对大翅膀,他就是靠这一对翅膀飞的。
哎呀!薛仁贵忽然想起来了,曾听人说,镇守摩天岭后山的,是高建庄王的一字并肩王,叫呼那大王,他手下有个兵马大元帅,名叫猩猩胆,由于受异人点化,肋下生有一双翅膀。
这个人肋下生有双翅, 那一定就是那个猩猩胆了。
这异邦之地,果是多有怪异之人!
薛仁贵瞧见在山涧对面,有个大石头桩子,桩子上还有一个大铁环,这小子就用铁链子钩挂在铁环上,然后,他展起翅膀飞到山涧这边,到了离薛仁贵不远的地方。
薛仁贵再一看,原来这草丛旁边也有一个大石桩子,也有一个大铁环。
这人把铁链子上的那个钩,也挂在这个铁环上了,于是就给一道山涧横上一个铁链桥。
只见他站在铁链子上,从这头往那头走,他走好了便罢,身子掉下去的时候,翅膀一捣呼,就掉不下去了,他靠翅膀保持着平衡。
薛仁贵知道这种功夫,叫“草上飞”轻功,他是用脚尖走过去,用脚后跟再退回来,不停地来回这么走,敢情这小子在早上练功呢。
这个猩猩胆,在上面跑过来跑过去,练了几趟累得满头大汗,就在这个时候,摩天岭后山的郴子响了:“ 当!当!当!”。
这梆声一响,大概是他们早上的集合令,就见猩猩胆把脚一跺,往上一纵身,翅膀一展,“呼啦 …… ”一搧,在空中打了个盘旋,就飞上了摩天岭。
可能是临走时仓促所致,铁链桥没有摘,仍然还挂着呢,他就飞走了。
薛仁贵仔细观看,确信他走远了,这才过了桥。
“有这铁链桥,我也能过去。”
因为薛仁贵也练过“草上飞”这轻功夫。
他来到铁桥前,把身子一哈,脚尖踩着铁链子,一猫腰,“噌噌噌”,就飞跑过去了。
过了铁链桥,也就到了摩天岭的山脚根底下了,真正的摩天岭地界了。
薛仁贵心道,我一定要把这摩天岭探个清清楚楚。
喜欢大唐:我,火头军薛仁贵,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