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元帅薛仁贵,引领着大队人马,踏上归程。
队伍浩浩荡荡,威风凛凛,后有程咬金、尉迟恭、徐茂公三人,紧紧护卫着龙驾,沉稳威严。
罗通、秦怀玉、尉迟宝林、尉迟宝庆、程铁牛、段林诸位豪杰,各司其职,掌管着五营四哨,令行禁止。
前后左右各营军卒,个个精神抖擞,将队伍排列得整整齐齐,三声炮响,大军就此辞别三江越虎城。
一路上,旗幡烈烈迎风招展,号带飘飘气势如虹,军士们齐声呐喊,声震云霄,马蹄翻卷,扬起漫天沙尘,大军出东辽边界。
朝行暮宿,饿了便食,渴了即饮,如此在路途上奔波,终是抵达中原山东登州府。
地方官员听闻消息,匆忙筹备,恭迎天子御驾,大军遂在登州城内扎营安歇。
紧接着,连发三匹快马,如流星赶月般向着大唐长安疾驰而去,报送喜讯。
幼主殿下千岁李治与丞相魏征接报后,即刻传旨巡城都御史,命其张贴告示,遍挂京师,好使百姓们都能知晓这一重大消息。
朝廷大军择定吉日,离开山东,一路穿州过府,所到之处,百姓们自发地摆上香花灯烛,夹道迎送,感恩戴德,盼望着王师早日回朝。
不消三日,大军已然抵达京师长安。
元帅薛仁贵一声令下,大小三军在城外教场整齐屯扎,随后,偏正诸将与朝廷一同进入光大门。
但见城中百姓,家家户户高悬门闩,却又门窗大开,挂灯结彩,锣鼓喧天,热闹非凡,满是欢庆之景。
文武衙门纷纷搭台唱戏,颂扬朝廷圣德,感恩太平盛世。
殿下李治,与魏征一同步出午门,恭迎圣上回宫。
圣上李世民稳步登上金銮殿,龙椅端坐,龙威赫赫。
先是殿下李治上前朝拜,行君臣大礼,随后魏征朝拜,高呼万岁,山呼之声,响彻殿堂。
紧接着,三阁、六部、九卿以及一众文武大臣,依次上前朝参,井然有序,尽显朝堂威严。
朝参完毕,大元帅薛仁贵俯伏在金銮殿阶下,高声奏道:
“陛下龙驾在上,臣薛礼朝见,愿我皇万岁万万岁。”
李世民和颜悦色,说道:“王兄平身。”
此时,周青、薛先图、王心鹤、李庆先、姜兴霸、周文、周武、王心溪八位总兵,齐刷刷地跪于金阶之上,一同朝贺,山呼万岁。
朝贺之礼既毕,天子传旨,宰杀牛羊,命元帅带领众将重回外教场,举行庄重仪式,祭奠太平旗纛,缅怀先烈。
那征东的将士们,个个蒙受朝廷恩泽,满心欢喜,荣耀加身。
犒赏完毕,元帅传令解散队伍,众人各自归家。
至此,枪刀归库,马放山林,众军士纷纷返回故乡,与亲人团聚。
夫妻再度重逢,母子得以重圆,阖家欢乐,共享太平,家家安居乐业,尽享天伦之乐,这些琐碎温馨之事。
正值天气晴和,风和日丽。
只见宫阙之前,旌旗在暖日映照下,龙蛇舞动,熠熠生辉。
宫殿周遭,微风轻拂,燕雀高飞,鸣声婉转,一片祥和之景。
两班文武大臣上朝,山呼万岁之后,依旨分立两班,井然有序。
大元帅薛仁贵与诸位将领上朝,在金銮殿卸下战甲,换上朝王公服,威风之中更添儒雅,那卸下的盔甲自有官员小心收管。
朝廷随即命光禄寺大摆筵宴,钦赐功臣。
朝堂之上,朝廷端坐一席,享用九龙御宴,尊贵非凡。
左侧是老公爷们依次就座,右侧乃众爵主开怀畅饮,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众人推杯换盏,直至三更时分,酒足饭饱,这才谢恩告退,散了筵席。
天子龙袖一挥,起驾回宫,珠帘高卷,群臣散班。
天子李世民回宫之后,长孙娘娘早已候着,接驾进入宫中,再设盛宴,进献美酒,夫妻二人相谈甚欢,朝廷将东辽诸事,细细说与娘娘听,皇后娘娘听闻,亦深知薛仁贵功劳卓着,赞叹有加。
再说众爵主回家,母子相见,自是一番温情脉脉,千言万语涌上心头。
老公爷们回府,夫妻团聚,互诉衷肠,话语绵绵,情深意长。
八位总兵也自有总府衙署歇脚安身。
薛仁贵元帅则有客寓公馆,家将随侍左右,照料周全。
然而,当夜众将大多欢心,唯有马、段、殷、刘、王五姓公爷,五府夫人,满心悲苦,恨意难消,暗自悲伤哭泣。
只因亲人随驾出征,却不见随驾归来,生死永隔,怎不令人心碎。
待到次日清晨,朝廷登位,文武大臣上朝朝见之后,朝廷降下旨意。
因念及所有阵亡公爷、总爷们,为国捐躯,忠勇可嘉,遂命在教场设坛追荐,延请高僧,拜七日七夜经忏,以超度亡魂,慰藉英灵。
天子又传旨,令满城中军民人等,俱要戒酒除荤,以示虔诚敬意。
此后,朝廷又要料理诸多国事,政务繁忙,足足忙碌了十余日。
长安金鸾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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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天子驾坐金銮殿,文东武西,分列两旁。
朝廷李世民降下旨意,命人前往天牢,提取叛贼张士贵父子前来对证。
早有侍卫武士领旨,高声应诺,疾步前去。
侍卫武士从天牢中押出张士贵父子女婿六人,他们披枷带锁,赤足蓬头,形容龌龊,狼狈不堪。
左侧,军师徐茂公见状,轻声吩咐去了枷锁,以显天恩。
右侧,尉迟恭随即翻开功劳簿,以备查验。
张士贵连忙俯伏金阶,静候发落。
朝廷李世民目光冷峻,向下一望,喝问道:
“张士贵,朕封你为三十六路都总管,七十二路总先锋,你父子翁婿皆受皇封,荫子封妻,尽享人间富贵,朕待你不薄,未曾亏负于你。你不思报国恩,反倒心生恶计,欺朕逆旨,将应梦贤臣埋没营中,竟用何宗宪来搪塞朕,迷惑朕心,冒领他的功劳。
幸得天意成全,使寡人君臣得以相聚,如今东辽已定,大军凯旋。薛仁贵现今就在此处,你还有何话说,还不快快分辩?”
张士贵涕泪横流,泣声道:
“陛下在上,此事臣实在冤枉,望我王龙心详察。臣当年征讨鸡冠刘武周之时,不过是七品知县出身,承蒙皇父隆宠,得以担任先锋之职。臣受国恩,即便粉身碎骨也难报答,岂敢有欺君罔上、泯灭王恩之意?
若论前番月字号内那火头军,的确名叫薛礼,可他并无出众手段,又不会使枪弄棍,开兵打仗,怎会是应梦贤臣,所以臣未曾奏明;况且历次破关得寨,一应功劳,皆是臣婿宗宪所立。如今仁贵当面在此,臣却与他素不相识,从未打过交道,怎会诬陷臣藏匿贤臣,冒称功劳,反加逆旨之罪。臣死不足惜,只是这冤屈,叫臣如何能在九泉之下瞑目。”
喜欢大唐:我,火头军薛仁贵,无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