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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游戏番外丶空无一人(中)

“琴师, 把手链交给你保管的人是谁?”新一打破这种古怪的安静。

“一位故人。”赤井秀一的回答一如既往地滴水不漏。

“你的这个故人是不是叫樱平?”快斗追问道。

赤井秀一挑眉:“你找到相关证据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如果快斗仅仅知道一个名字,而没有发现比较深入的证据,他仍然不准备多说。

“看我发的第三张图片。”快斗说道。

众人一起拿起手机点开他发的最后一张图片,只见上面显示着一封烫金的请柬, 花纹式样都极为华贵, 偏偏左下方有一块暗红色的污痕, 像是浸在血中泡了很久,比请柬本身艳丽的红色更加刺眼。

请柬是展开的,可以看到内页上用毛笔书写的“樱平”一词,最后一笔从顶端拖曳到底部,长长的墨迹与血色相互映衬,给人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请柬是琴师房里的, 而在病人那边, 我从他的枕头底下找到了一个揉皱的纸团,上面也写了‘樱平’这个名字, 墨迹很新,应该是刚写不久。”快斗一边说一边将剩下的几张图片放出来, “我后面的证据都是关于这人的。”

一条绣有“樱平”名字的手帕丶一柄刻着樱花图形的断刀丶一支碎掉半截的发钗和一幅泛黄的画轴。

前面几件是与赤井秀一和服部平次相关的证据, 而最后那幅画轴则是掌柜房中的物品。

画上有四个人, 一个抱琴的白衣公子,一个笑容灿烂的华服少年, 不出意料该是对应琴师与病人。

另外两人分别为一男一女。

女子梳着少女发髻, 头戴从赤井那里搜出的发钗, 袖口处有两条精致的手串若隐若现,细看正是快斗搜出的那两条。

她的身份昭然若揭。

而男子锦袍玉冠,相貌和已经死去的掌柜有七成相似。不像的那三成主要集中在年龄和气质的细微差别上,掌柜比画中男子沧桑一些,气质更慵懒一些,不过依然可以看出他就是掌柜。

这几样证据确定了琴师丶病人和掌柜的关系,至于那个女子,应该是病人先前说过的恋人。

众人正襟危坐,做好听一个狗血言情故事的准备。

赤井秀一转了转笔,斜身倚在琴酒身上,不疾不徐地道:“十年前,我丶服部和掌柜是师兄弟,那个女子是我们的大师姐樱平。”

大师姐?怎么不是小师妹?这个狗血言情套路不对劲啊!

几个听众不约而同地在心里吐槽。

“手串与发钗是师姐的遗物,她已经死了九年了。”服部平次接话,“她的死,我们三人都要负一定的责任,并没有谁无辜谁罪恶一说,但非要说的话,掌柜的责任比我们两个大。”

说到这儿,二人再次三缄其口,一副除非有更多证据,否则他们不会往下说的模样。

琴酒把赤井秀一歪到自己肩上的脑袋推开,看向安室透:“掌柜是你老师吗?”

“不是。”安室透摇头,“我老师相貌俊美,可不是掌柜能比的。”

琴酒的眼神微微波动,但没有说什么。

“好了,这是我要分享的所有的证据。”快斗说道。

“嗯。下一个,夥计。”新一记完该记的部分,视线投向琴酒。

琴酒拿起手机,在系统房间里发了三张图片,分别是一张官府公告丶一个烧焦的脸盆和一面焦黑的墙。

公告的大致内容是说当地官府抓到了一个逃窜在外的犯人,此人恶意纵.火,将一栋医馆烧毁,里面住着的所有人全部因此丧命。这些人中有一位身份极为尊贵,王上大怒,判其凌迟。

公告时间是七月十九日,也就是……三天后。

“七月十九日?今天不是才十六吗?”新一觉得奇怪。

琴酒摇摇头,说:“脸盆是我从院子的枣树下挖出来的,已经烧得扭曲融化了。墙是厨房的背面,你们看像不像被火烧过的样子?”

“……”

几人拿着手机将这几张图片翻来覆去地看,一个猜测浮现在他们心头。

“时间循环?”服部平次脱口而出。

“公告的发布时间是三天后,脸盆和厨房背面的墙呈现火烧痕迹,很有可能公告中提及的被烧毁的医馆就是红尘医馆,而我们都是火灾的受害者。”琴酒不置可否,语气平平地做着猜测,“公告里还说,死者里有一位身份极其尊贵,让王上亲判其凌迟。刚好,我们之中就有一位能让王上因其死亡而心痛的人。”

话音未落,赤井秀一几人齐齐看向安室透——他是当朝太子。

“是不是时间循环,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来验证。”新一沈声道:“那张公告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也可能是有人故弄玄虚。对了,公告是谁的证据?”

琴酒道:“我在书房暗格里找到的,是掌柜的东西。”

说完,他继续展示证据,这次足有五张图片,分别是一本做了注解的古书丶一把外型为长笛的细剑丶一叠没有送出去的写着“吾师亲启”的信丶挂在书桌上方只有一个杀气腾腾的“杀”字的字帖和藏在枕头底下的一只木雕。

“书上注解的字体和太子丶琴师丶大夫收到的字条相同,应该是太子的老师留下的,木雕也是照着你老师的样子做的吧?那几封信我拆开看了,从刚开始的话家常,到最后一封只有一句‘我会为你报仇的’,经历了九年时间,最后一封信写好半年后,你就来了红尘医馆。”琴酒语调平缓,却给人一种步步逼近的杀意。

安室透无奈一笑:“对,你说的没错,写完最后一封信,我就来了红尘医馆。木雕是我刻的老师的模样,字帖是我写的,这些也都没错。”

“剑呢?”白马探问。

“剑乃杀人之器,它在我房里,还不能说明问题吗?”安室透反问,继而道:“我本就是来杀人的,可惜在我动手之前,我要杀的人就倒下了。”

毫无疑问,他要杀的人便是掌柜。

琴酒点点头,没说什么,直接放出最后两张图片,打消其他人询问他杀机的念头。

这两张图上,分别是王室密谍的呈文报告和半块染血的玉佩。

报告上明确提出太子的老师已死,而杀他之人就是掌柜。玉佩则是与报告一起呈上的证物。

“掌柜杀了太子老师?”赤井秀一皱眉,“这不可能,掌柜是我师弟,他杀过的人屈指可数,而且我都知道他们的身份,里面没有身份这么显赫的人。”

安室透冷声道:“九年前,我老师隐瞒身份外出游学,结果一去不归,生死不明。我利用太子身份调动密谍调查九年,直到半年前才拿到确切的消息。那半块玉佩,是我老师的东西。”

琴酒目光幽幽:“你确定他死了?”

“密谍报告上是这么说的,我没有怀疑的依据。”安室透道。

“九年,又是九年。”快斗发现一个重要的细节,“琴师丶病人和掌柜的师姐死了九年,太子的老师也死了九年,九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为知情人的赤井秀一和服部平次沈默。

“我的分享到此结束。”琴酒说着,放下了手机。

新一挠挠头,点下一个要说的人:“白马,你来。”

正在思索的白马探点点头,一口气把所有的证据图片都发了出去。

“我的证据不多,我一张张地讲好了。”他说,“看前两张。”

一丶二张图片是同一幅画,只不过一张正拍一张倒拍。正拍的画是一盆兰花工笔画,倒拍却成了一栋淹没在火海中的医馆。

“这是夥计的证据。”白马探说,“这幅画是你画的吗?”

“是。”琴酒点头。

“所以你知道医馆已经被烧毁了,也知道医馆陷入了古怪状态?”新一边转笔边问:“是时间循环还是你其实是穿越的。”

“前者。”琴酒没有赤井秀一和服部平次那么鸡贼,很干脆地承认了,“事实上,我已经经历了无数次循环,除了之前没有出现侦探以外,其馀细节都一样。”

“那你知不知道琴师丶病人和掌柜之间的故事?”安室透紧接着问。

琴酒摇摇头:“不知。医馆的循环时间在火灾发生前一天到火灾结束,我连自救都做不到,哪有心情关注别人的事。”

新一想了想,说:“目前已知的知道自己陷入循环的人有两个,就是夥计还有掌柜。夥计,你和掌柜有互通情报吗?”

“我今天才知道掌柜也知道这事。”琴酒有问必答。

问到这里,这个证据的价值就算被榨干了。

白马探稍等片刻,见没有人要问,便说起下一张图片。图片上是几张纸面泛黄的字帖,字体和太子老师相同。

“这是书房里的证据,但我不知道和掌柜有没有关系,因为书房属于半个公共空间,掌柜丶夥计和大夫都能随意进出。”说着,白马探率先解释:“我可以确定这不是我的东西。”

琴酒也摇头否认。

几张字帖而已,并非什么关键性证据,无论是谁的都不重要,新一几人都认为它的出现只是为了补充掌柜认识太子老师的线索,因为上一次玩这个游戏也有类似情况的证据。

“行吧,这个好像不太重要。”白马探跳到剩下三张图片,“我们来看看我的证据中最重要的几张。”

这三张照片分别是一份公家密函丶两块王室密谍的身份令牌和一张易容面具。

白马探摆出证据后开门见山地问:“琴师,病人,你们俩是王室密谍对吗?”

“对。”既然有人翻出有关证据,赤井秀一很光棍地承认了,“准确地说,我的另一个身份是王室密谍。”

易容面具和令牌之一是他的,公家密函和另一块令牌是病人的。

赤井秀一开始讲述琴师的故事:“我出身书香名门,家里人对我的期望是成为一名位高权重的文官,可以光耀门楣,但我始终志不在此,所以十五岁以后我借游学之名脱离长辈的管控,并且暗中加入王室密谍,为王上和太子执行了不少任务。”

顿了顿,他继续说:“十年前,我收到王上口谕接近樱平和当时的掌柜,于是制造了一场偶遇,拜入樱平所在的师门。我又故意设计掌柜,让他以为我是他的情敌,也拜了进来。不过,王上的口谕只到这里,既没有后续,也没有唤我回去,我只好蛰伏下来,等待下一步指示。”

“病人是最后一个入门的人,师姐樱平在一个雨夜捡到身受重伤的他,悉心照料了近一年,最后倾心于他,求师傅将他收入门下。他们二人一度谈婚论嫁的地步,可惜师傅不同意,非要将樱平嫁给当时出身高门的掌柜,硬生生将他们拆散。病人去了王城,师姐被逼留在门内做出嫁前的准备。”

赤井秀一眼角一抽,对这盆狗血嫌弃不已,好在转折马上就来了:“可是在掌柜和樱平成亲当天,朝廷军.队围住了掌柜家,同时我收到了下一步行动指令——配合军.队杀掉师傅丶活捉掌柜,再想办法从樱平手中夺取一样东西。”

“你下手了?”琴酒问。

“我原本打算蒙混过关,所以没杀师傅,也没有活捉掌柜。”赤井秀一回答,“就在我想从师姐手里骗来王上想要的东西时,师姐却忽然自杀了。”

“你不知道原因?”安室透一脸狐疑。

“我不知道,我以为她是不想死在朝廷的人手中,加上无法和心爱之人在一起,才愤而自刎。”赤井秀一斜眼看向服部平次,“不过现在我明白了,她可能知道了病人的身份为王室密谍,知道自己受到欺骗,还因此连累门内众人,所以觉得无颜活在世上了吧。”

“你们都是王室密谍,怎么彼此不认识?”新一奇怪地问。

“密谍一般独立执行任务,即使有所配合也是各做各的,互不干涉,不需要认识。”赤井秀一摩挲下巴,“现在想想,十年前那个任务的主要执行者应该是病人,而我不过在旁边打个辅助而已。”

沈默许久的服部平次终于等来说话的机会:“对,十年前我接到王上密函,要我查探樱平和掌柜所在宗门,带回某样东西,必要时可以出动军.队。樱平自尽那晚,她从掌柜口中知晓我是密谍,加上军.队围门,她认为自己害了师兄弟们,于是在我面前拔剑自刎了。为什么我叫病人呢?因为我有一块难以痊愈的心病,那就是樱平。但有一点我要解释一下,那支军.队不是我派来的。”

“是掌柜吧。”琴酒说,“他恐怕是想让樱平对你死心,却没料到她性格那么刚烈,宁愿一死了之。”

服部平次点头:“对,掌柜也亲口承认军.队是他利用家里的关系请来的。”

“我问你们两个,你们喜欢樱平吗?”新一问得一针见血。

“……”

赤井秀一干咳一声:“如果不喜欢,怎么会把她的手串戴在身边这么多年。”

服部平次摸摸鼻尖,默认了。

“ok,杀机浮现了。”新一打了个响指,“目前已知太子的杀机是为老师报仇丶琴师和病人的杀机是因为掌柜害死了樱平,另外这件事掌柜自己也非常后悔。证据陈述到现在,我有两个问题:第一,太子老师的故事是什么,和樱平自杀有关吗?第二,大夫丶公子和夥计又有什么往事,他们的杀机是什么?希望接下来的分享能为我解疑答惑。安室,你来。”

安室透坐直身,先在系统房间里发三张照片,分别是:一份瘟疫介绍丶一张揉皱的药方和一只刻着“长孙 白马”的长命锁。

“我来回答侦探的第二个问题,首先从白马大夫开始。”安室透说,“一般家境不错的人都会在孩子周岁时送一只长命锁,由此可见白马大夫的出身不是普通平民。然而医馆里的人都知道,白马大夫的生活很清贫,甚至比不上一个夥计,这是为什么呢?因为在他十岁以后,他就在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中变成了孤儿。”

“嗯。”白马探神色淡然,“十岁那年,我的家乡闹瘟疫,我父亲身为大夫,自然身先士卒地投入到对抗瘟疫当中去,并且在瘟疫爆发的两个月后,他研究出了治疗瘟疫的药方。就在药方写成的当晚,我的父母被杀,药方不翼而飞。两天后,官府的人开始向感染者派药,那些药就是根据我父亲的药方熬出来的。”

安室透点头,进行补充说明:“药方是被掌柜偷走的,白马大夫父母的致命伤的形状和掌柜以前使用的佩剑造成的伤口一样。”

服部平次托住下巴,若有所思:“我知道掌柜是怎么请来围住自己家的那支军.队了,他就是拿这张药方作为交换,请当地官府出兵助他演一场戏,嫁祸给我,好让樱平对我死心。”

白马探苦笑:“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是杀我父母的人。”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新一问。

“三天前,我看到了他以前用的剑,还在他房里发现她偷走的药方。”白马探说道,“今天我给他送药上去时质问他此事,他直接承认了,所以我起了杀心。”

“大夫想杀人是很简单的事。”安室透又发了两张图片,“我在书房书桌上看到一本介绍.毒.物的书,上面提到一种叫‘荧花’的植物,服用后可于半个时辰内使人在美梦中死去,死后面带安祥之色。而在大夫那里,我找到了荧花粉末。”

白马探却摇头否认:“如果想用荧花粉末杀人,至少需要半瓶的量,但我的荧花粉末没动过,瓶子是满的。”

“我知道。”安室透继续发图,“有荧花粉末的人不止大夫一个,黑羽公子也有,他家就是靠倒卖药材发迹的,今年的出货清单上有一种就是荧花。”

众人的视线自然而然转移到快斗身上,他立刻一脸无辜地问:“我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我的老师。”安室透道,“我这边关于你的证据有两个:一,族谱。族谱上显示我老师是你的同宗表兄,不出五服的那种,来往甚密。但由于老师喜欢低调,你们家便也没有大肆宣扬这件事,以至于很多人都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包括我。二,你与老师来往的信件。在信件里,我的老师替你取了表字,推荐你看很多书,就连失踪前最后一封信都是写给你的,那封信上警告你不要与掌柜有任何牵扯,想必那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会被掌柜暗害了。”

又一个人的杀机浮现。

快斗咧嘴一笑:“你知道的很多啊,把我要说的都说完了。”

笑意微敛,他正色道:“没错,你老师的确是我表兄,他失踪之后,我一直在追查他的下落以及他的失踪究竟和掌柜有没有关系。三天前,我拿到了准确情报,于是想办法进入医馆,想要手刃掌柜替他报仇。但我没来得及动手。”

“你的荧花粉是用过的。”琴酒把几张照片仔细看了一遍,质疑道。

“我没用过。”快斗坚持自己的说法。

“要么是你在说谎,要么就是凶手偷走你的荧花杀了人,然后嫁祸给你。”新一总结。

“也许吧。”安室透耸耸肩,发出最后两张图片,“关于夥计的证据图只有两张。一张是医馆的房契,一份新一份旧。旧的那张写着夥计的名字,新的那张却成了掌柜的名字。什么意思?医馆以前是你的吗?”

琴酒点头:“对,九年前我开了红尘医馆,大概经营了六七个月左右,掌柜突然找上门来,让我把医馆卖给他。我当然不愿意,于是他动用人脉,将我的医馆生意搞的乱七八糟,无人上门,最后我没办法,只能把医馆卖给他。”

“确实,因为第二张图片就是掌柜写给你的威胁信。”安室透说着,疑惑地挠挠头,“这个……能算杀机吗?除非红尘医馆在夥计心里有非同凡响的意义,否则说起来有点牵强啊。”

“医馆对我没有什么特别意义,只是为了糊口的营生。”琴酒随意说道,“相比之下,掌柜倒是非常喜欢医馆。”

白马探附和:“我作证,他确实喜欢医馆,有时我不小心在墙上弄出一点痕迹,都会被他臭骂一顿。”

“那就奇怪了。”赤井秀一屈指敲了敲桌面,“一定还有我们没发现的线索,可惜我这里关于夥计的证据也很少,只有一张。”

“行,下一个你来说。”新一的本子上密密麻麻全是各种关键词,关系图上的线条都快绕成麻花了。

这个案子其实不算覆杂,但嫌疑人内部联系过于紧密,几乎称得上环环相扣,换个脑子不太好使的人估计能纠结得头皮发麻。

闻言,赤井秀一一口气把自己的证据全都放了上去。

他的证据照是所有人中最少的,只有三张,分别为白马大夫房间衣柜里一条长袍袖口粘着的白色粉末丶掌柜心口处的红点和夥计房间窗台上的一盆鲜荧花。

“大夫,袖口上的粉末是荧花粉吧?”赤井秀一笑眯眯道,“你的确没用你自己的荧花粉,但你用了黑羽的。”

白马探偏头避开黑羽愤怒的目光,心虚地点头:“对,我偷了黑羽的荧花粉下在给掌柜熬的‘安心’里了。”

“你会不会承认的太直接了?”新一哭笑不得,“不挣扎一下了吗?”

“不了不了,你们看琴师的第二张图,人掌柜根本不是死于荧花粉的。”白马探理直气壮。

赤井秀一赞同道:“是的,掌柜心口的红点是被长针刺破心脏留下的痕迹,他的死因应该和荧花粉无关。”

“那为什么他会面露安祥?”琴酒反问,“明明心脏被针刺破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掌柜确实喝下了掺杂荧花粉的‘安心’,心脏中针也千真万确。”快斗补充道:“两种方式都能致他于死地,区别在于哪个发作得更快。”

“针,一定是针。”服部平次说的斩钉截铁,“荧花粉要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才能发作,针则只需一瞬间。而且,掌柜的死亡时间范围只有二十分钟,荧花粉根本来不及发作。”

白马探点头:“对。除此之外,身为医者,我既然选择了用荧花粉杀他,就不会再多此一举地拿针刺他,相比前者,后者的对我的指向性更大,我没有那么蠢。”

新一同意他的说法:“确实如此。这么说来,除非后面发现其他证据,不然的话,大夫的嫌疑就可以初步解除了。”

“最后一张图片是关于夥计的。”赤井秀一敲了敲桌面,“别人都是拿荧花粉,就他直接在房里养了一盆荧花。”

“荧花上有刺啊?”安室透看了图片许久,突然灵光一闪:“你们说,会不会是夥计用荧花的刺扎进掌柜心脏,使掌柜在心脏被刺破的同时中了荧花的.毒,所以才面带安祥地死去?由于.毒.素直接作用于心脏,发作时间也会大大缩短,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缩短到一瞬间?”琴酒淡漠一笑,“首先,荧花粉发作时间再短,也不可能与心脏被刺破而死同时发生。其次,我的房间是半公共区域,谁都可以进来,白马能进黑羽房间偷荧花粉,别人自然也能进我的房间拿荧花的刺。最后,我没有动过那盆花,而且我对掌柜的杀机是最轻微的。”

众人陷入沈思。

不得不说,他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至少目前他们没有反驳的依据。

“服部,该你了。”新一搔搔头发。

服部平次笑道:“终于到我了。我和你们不一样,我的证据照虽然只有五张,但全部是与夥计有关的。”

这五张照片分别是写在竹简上颇有见的的注解丶抽屉里临摹的各种字体的字帖丶藏在床底下的琴丶一把断刀和一块碎得只剩三分之一的玉璧。

“这是我见过的最有文化的夥计,看看这些字帖丶这些注解,还有这床琴,比太子和琴师都像文化人。”服部平次吐槽,“夥计,你开医馆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琴酒顺着他的吐槽说:“当然是个文化人,而且是很有名的文化人,曾经因教书育人而名传天下,只是后来因为一些事沈寂了。”

“你这么有名,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安室透一脸懵圈。

“你是太子,一国储君,我就是个教书的,你不认识很正常。”琴酒的解释滴水不漏。

“那你后来又为什么改开医馆了?”新一问。

“因为一些原因。”琴酒的回答让人想揍他。

“行吧,我们再来看其他证据。”服部平次不跟他纠缠,“这把断刀和樱平那把正好可以凑成一柄完整的唐刀,请问这刀是你的还是樱平的?”

琴酒想了想:“我不知道是不是樱平的,反正不是我的。我是个教书先生,不用刀。”

“刀是樱平自尽时用的,我听她说过,那是她的好友赠予她的生辰礼物。”赤井秀一摸着下巴,“樱平死后,刀被我斩断,一截在服部那里,一截被我扔了,它怎么会在你手中?”

“这是掌柜的东西,我偷偷拿走的。”琴酒面不改色,“这把断刀材质珍贵,拿到铁铺融了可以换不少钱。当初掌柜逼迫我贱卖医馆,我就想用贱卖他心爱之物的方式报覆一下他。”

倒是说的过去。

服部平次不置可否,指着碎裂的玉璧图片说:“看,这块玉璧虽然碎的只剩一小半,却依旧可以看出玉质非常好,而且中间的花纹是只有王室才能用的样式。你是王室中人?”

“不,我只是一个教书先生。”琴酒瞟了图片一眼,“玉璧不是我的,是九年前我偶然救起的一个人送给我的谢礼。”

安室透脸色微变:“这是我老师的玉璧,你救了我老师?”

“不。他伤得太重,半个月后就死了。”琴酒言简意赅,“临死之前,他请我在九年后帮他杀一个人,对,那个人就是掌柜。至于为什么是九年后,他的解释是让掌柜在害死心爱之人的痛苦中受够折磨再死,方可消他心头之恨。”

安室透苦笑:“这还真是我老师会说的话,看来他真的很恨掌柜啊。”

琴酒又说:“断刀的事也是他告诉我的,他说杀人诛心,失去寄托对心爱之人的情思之物,比死更让掌柜痛苦。何况那把刀本就是他送出去的东西,唯一可以阻止他收回去的人已经不在了。”

“原来太子的老师就是送樱平刀的人。”快斗咋舌,“这个案子所有的角色现在算是全部串联起来了,看来夥计真正的杀机应该就是太子老师的委托。”

琴酒不说话,看上去像是默认了。

新一丶白马探和服部平次点点头,却又隐隐觉得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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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头秃.jpg

估计错误,两章根本写不完,明天还有一章爆字数的更新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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