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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皇子2

“姝儿, 你是不是恨母妃你怎么就不懂母妃的用心呢母妃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呜呜…”

“乖儿,你开门,父皇当面好好与你解释, 当年都是迫不得已, 不是偏心他才选中你, 父皇明明最疼你了, 哪里会偏心别人”

“呜呜呜姝儿,姝儿你为何这般恨母妃是不是听信了旁人的挑拨要母妃怎么讲你才能明白呢母妃真的都是为了你好啊呜呜呜…”

“乖儿你何时如此冷酷无情了你母妃为了你这般用心良苦,你怎么舍得让她伤心难过乖儿听话, 别让你母妃气坏了身子。”

“不让出宫是怕你吃苦受委屈,我们都是为了你好,姝儿原谅母妃吧呜呜呜……”

“乖儿你开开门,要不然父皇先给你挑座公主府在公主府里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不用非得离京……”

任他们流干了眼泪喊破了嗓子,房里的人就是无动于衷。

艺书闹绝食呢。

这一招羽逸姝以前也使过,所以威力不太行, 羽皇他们都没当回事,只希望能快些把孩子哄好。

然而这次的绝食是超乎意料地认真, 秋阳殿的宫人甚至暗处的暗卫都说,六公主这次没有偷偷吃点心,是完全一粒饭一滴水都不进。

里头的人一犟就是三天, 羽皇和琼贵妃吓坏了,命人撞门而入。

只见床上平躺着一个憔悴的人儿, 嘴唇干裂出血, 琼贵妃想喂他喝水, 他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口。

折腾半晌, 水没喝到, 洒了一床,嘴唇出血也更加多了。

琼贵妃心痛不已,哭成了泪人。

羽皇抱着爱妃好生安慰了一番,最终无可奈何,同意了让艺书去偏远庄子上散心。

不过羽皇给了个期限,最多三年,待到十七岁,艺书必须回来嫁人。

羽皇承诺会给他造个奢华的公主府,选个懂事的驸马,让他后半生仍旧平平安安无忧无虑的。

艺书慢吞吞地吃着清粥,回想着羽皇说“懂事的驸马”时,那信誓旦旦的表情,简直想抓着他肩膀摇醒他。

能不能对自己的真实地位有点数啊你一个没实权的,怎么可能找得到懂事驸马

想也知道,所有的懂事都只是权宜之计,等立储诏书一下,你们一家三口就都没有价值了好吗

啧,走一步看一步吧。

休养了半个月,过完端午节,艺书带上几十个婢女侍卫,乘着奢华的马车,浩浩荡荡地出宫离京寻找自由去了。

宫门内,琼贵妃靠在羽皇怀里,边嘤嘤嘤边挥手:“这小没良心的,只想着去江湖上玩耍,都不回头看臣妾一眼,终究是白养了。”

“爱妃莫要伤怀,待这小没良心的回来了,朕替你教训他。”

“三郎,你待我真好。”

“卿卿是朕的心肝宝贝,朕不待卿卿好待谁好”

没了熊孩子打扰,这俩人卿卿我我没羞没臊了几天,又陡然听暗卫禀报说:“六公主丢了。”

羽皇和琼贵妃心急如焚,细细盘问了暗卫才知道,孩子是自己走的。

他带了一个暗卫和一个婢女,故意甩开侍卫跑了,还留了封信,说要去闯荡江湖。

眼看琼贵妃又要哭,羽皇连忙安慰:“爱妃不要担心,乖儿聪明,带走的暗卫是那几个暗卫里功夫最好的乙一。有乙一保护,他必然不会有危险。”

琼贵妃一想也是,有护卫有婢女有银子,苦又能苦到哪去

两个心大的父母,便又开始了蜜里调油的二人世界。

*

另一边,艺书把乙一沿途留下的记号都毁了,并威胁他说:

“你再留记号,我就只带青草走。有你跟着,父亲不至于太担心,自然就不会惩罚暗卫营,如果你也被甩掉了,你猜父皇还会无所谓吗”

三个人大摇大摆地从其他侍卫暗卫眼前走过都没被认出来,就凭六殿下这出神入化的易容变装手段,乙一觉得自己被甩掉的概率还挺高的。

待走出熟人的视野范围,乙一立马跪地抱拳,态度异常恭敬:“属下知错,求公子饶恕。”

“不会再留记号了”

“一切听凭公子吩咐。”

“你不用躲在暗处了,往后咱仨一起闯荡江湖。”艺书拨了拨垂柳的枝条,兴致勃勃地说,“乙一就化名青柳,跟青草兄妹相称。”

“青柳遵命。”

“起来吧,江湖人不拘小节,别整日跪来跪去的。”艺书折了根柳条,一边走一边甩着玩。

青草就是那个说破了他男人身份的宫婢,她晓得自己没被杀人灭口,全靠殿下保护,所以满心感激。

殿下任性骄纵,在她看来还是个贪玩的孩子。

此时见殿下拿柳条玩,青草便自主薅了一把狗尾巴草,三两下编成了毛茸茸的小兔子:“殿……公子,您看这个,可不可爱”

毛茸茸的耳朵尾巴还能摇摆,的确挺可爱,不过这是哄小孩的吧

艺书心下好笑:“给我的”

少年眉梢微扬,满是风流俊俏。

青草蓦地红了脸,磕磕巴巴地回:“奴…奴婢手笨…希望这…小玩意儿,能得公子欢心。”

“谢了。”

艺书从甩柳条变成了悠兔子。

沿着河堤走了一段,来到码头,看等船的人挺多,三人便放弃南下,换马车北上了。

一路走走玩玩,靠街头卖艺赚取生活费,所谓的闯荡江湖,其实也没闯荡啥,就无惊无险地来到了偏远的平城。

在平成歇了歇脚,感受了一下这里的风土人情,艺书决定:“这儿的人热情好客秉性豪爽,十分宜居。”

青柳青草反正是没看出来,平城和先前走过的那几座城又什么区别,不过主子说啥就是啥呗。

说要留下,却也不是直接住平城,艺书挑剔地表示:“大城,忒吵闹,我不喜欢。”

他挑来挑去,挑中了平城县爪哇镇红土村——一个极偏极穷的小山村。

在县城时,艺书让青柳把舒适的大马车丶三匹好马卖掉,得了40贯钱。

轻装搭顺风车到镇上,他们重新买了一头黄牛和一辆板车,花了7贯。

接着又买了些锅碗铺盖,就赶着牛车来到了红土村。

红土村拢共几十户人家,的确是够清净的,不过因为太穷了,这里的人一点也不好客,并且一点也不豪爽。

青柳花了两文钱,让一个大婶把他们领到了村长家。

之后跟村长一顿瞎编,他们用《离家出走的小少爷与两个侍从》的故事和一贯钱,在红土村获得了一个独家院。

眼前这三间茅草屋外加一圈篱笆墙,就是他们的家了。

走进家里,破门破窗丶桌椅几近散架,连张床都没得,可谓是家徒四壁。

想他们赶路到荒郊野外,住不上客栈在马车里凑合时,那舒适程度也比这小破屋高啊!

青柳青草以为殿下没吃过这种苦,新鲜两天就受不了了。

然而,殿下比他们适应得还快,转头就跟村里的小崽子们混熟,还变成了村里的小夫子。

“来,跟我念,人丶之丶初。”

“人…之…初…”

艺书坐板凳上,手里拿着根小木棍,在地上写了几句《三字经》。

七八个年龄不一的小娃围成半圆坐在他周围,手里同样拿着小木棍,一边念一边写。

等他们慢吞吞地写好,艺书检查成果并挨个批改:“花花的‘人’字写分家了,要重新写哦。”

“好叭。”

叫花花的小姑娘看上去三四岁,抓了一把土盖住自己的字,小心地控制着树枝,把一撇一捺接到了一起。

“锅子的初……”

“不许说不许说,俺自己会写,小夫子别说。”

黑瘦的男孩连忙捂住自己的“初”字,手指抠了几下毁掉字迹,然后拍拍平,一笔一划继续攻克那个覆杂的字。

再看看他们的“之”,有的像画蚯蚓,有的像画蝌蚪,艺书便手把手地教:“看,这是点,不能写太长,横平……”

“小夫子上课呢”篱笆墙外来了个妇人,手里拎了把青菜。

“娘,俺今天写的很好,小夫子夸俺了!”狗蛋抓着小木棍跑到院门口,扑通一声趴到了地上,“俺会写好几个字,娘你看。”

“好好好,娘晓得了,快别邀功了,你会写字还不是小夫子的功劳”狗蛋娘笑得合不拢嘴,扬了扬青菜说,

“多谢小夫子带狗蛋玩,还教他写字。这青菜是自家院里种的,俺专门挑的好的,小夫子煮面添锅吧。”

“大嫂不必客气。”艺书端是彬彬有礼,“乡里乡亲,我就是个闲人,帮忙照看半天孩子,哪里用得着谢”

狗蛋娘把青菜挂在篱笆上,坚持道:“既然说乡里乡亲,那嫂子给你摘把青菜还推辞啥俺家里种的多,你们不够了,随时来摘。狗蛋,快出来,跟娘回家烧饭了。”

“哎,好,小夫子,俺明天再来。”狗蛋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土一侧身就钻出了门缝。

他们前脚走,花花的姐姐后脚就来了。姐姐十岁,她们也要回家烧饭,小的得帮忙烧火添柴。

“小夫子,幺妹明日再来。”

“好,切菜烧火注意安全。”

黄昏时分,像幼儿园放学似的,家长们陆陆续续的都把孩子接走了。

青柳收了一篮瓜果蔬菜,听了满耳朵村民对殿下的感谢,不禁面露敬佩。

艺书略显得意地挑了挑眉,要快速融入一个地方,最好的办法就是给当地人力所能及的帮助。

村民每天都得下地干活,不可能时时刻刻守着孩子。

白天,红土村好多半岁到三岁间的孩子,都会被拴在床腿上锁屋里。

而三岁到七岁是最皮最捣蛋的时候,傻大胆,偏爱往水边跑,偏爱爬树翻墙。

家里有个这么大的孩子,大人干农活时难免要操心。

艺书看上去就是个半大孩子,长得好看性格也好,大夥儿对他本就没有太重的防备心。

现在他愿意帮忙看孩子,大夥儿简直求之不得。

更何况他还会带着孩子写字,村民心底感激,家里有条件的,隔三差五就会带把青菜丶送个鸡蛋,聊表心意。

实在贫苦给不起谢礼的,也会帮艺书做点活儿,比如挑水捡柴,或者帮忙捎些东西去镇上卖。

这么有来有往的,不就迅速融入到乡村生活中了

至于看孩子,还真不难,这里的孩子可比后世那些小霸王好带得多。

就像那俩不满一岁,还在襁褓里的,除非饿了拉了,几乎都不哭闹。

他们习惯了哭闹没人理,能来个大人帮忙换条尿布丶喂口米糊糊,就谢天谢地好梦连连了。

稍微大些能跑能说的,仿佛天生就懂读书写字是一件多么奢侈的好事,三五个字,就能让他们开心地写一整天。

实在有个别玩心大的,让青柳给刻把木剑,或让青草给编个草编,孩子们也能老老实实待在院子里玩。

当然了,要在村里生活三年,光跟村民打好关系是不够的,赚钱的营生也必须有。

青柳就打猎捕鱼,艺书不叫他使全力,所以打猎成果每天都有,但不多。

青草是绣花,同样的也不用挑灯夜战,每天绣个把时辰就成了。

艺书自己的活儿是抄书。

这相当于一家三口三个劳动力,不指望发大财,吃饱穿暖却是轻而易举。

生活对他们仨来说是简单的,对红土村村民则正相反。

赋税重丶种地收获少,偶尔还有土匪进村为非作歹,日子委实艰难。

这不,前天土匪又进村劫掠,正巧村口第一个院子就是那三间茅草屋。

艺书和青柳都是高手,收拾几十个土匪还不是小菜一碟

于是三下五除二的,土匪气势汹汹地来,鼻青脸肿地被丢了出去。

听说有土匪,红土村村民还没来得及哭穷奔逃呢,战斗就结束了。

片刻的呆楞之后,村民喜不自胜,村长还把艺书他们请回家吃了顿饭。

“三位恩公尽管在村子里住下吧,住多久都好,俺们都欢迎。”

“听说恩公那茅草屋有些漏雨,正巧俺家大儿子会补房顶,待会儿让他跟你们回去看看”

“哦对,你们的土竈整得咋样了要是不会,喊俺们去整。”

“恩公们别嫌老头儿说话不客气哈,俺瞧着你们都不是能做活的,所以家里有啥困难别客气,乡里乡亲,俺们都能搭把手。”

“老爷子火眼金睛。”艺书竖起大拇指,“家里许多技巧性的活,我们确实不擅长,但勉勉强强也能凑活着干。”

即便他什么都会,也没一下子拒绝个彻底,而是笑说:“真到做不来需要帮忙的时候,我们一定不跟大家客气,到时候大家别嫌烦就行。”

村长连连摆手:“不会不会,绝对不烦。”

“恩公是俺们红土村的大恩人,没啥回报给恩公的,要是能给你们搭把手做点活,俺们心里也舒坦。”

原本还有些人眼红这仨外来者生活太轻松了,想赶他们走呢,现在发现他们能打土匪,那还有啥好犹豫的

必须想办法留下恩公啊!

这顿饭之后,不光是需要看孩子的家庭,村里所有人对艺书都热情起来,出个门到处都是打招呼问好的。

青草看看这架势,就悄悄问:“公子,咱们要久居红土村了吗”

“怎么你嫌这里穷啊”

青草红着脸摇头:“没有没有,奴婢只是觉得,若要久居,公子的房间便要重新整修一番了。不如奴婢多绣几幅大的绣品,翻新翻新房子”

“不用。”

最大的那间坐北朝南带茅屋,艺书和青柳一人住一半,隔壁小些的给青草,最后一间最小的当厨房和杂物间了。

除了院里原本的这三间茅屋,他们还重新搭了个牛棚。

总的来说够住就行,而且就住三年,艺书觉得没必要费劲折腾。

“现在天热还不显,入冬天冷,就不好熬了。”青草解释说,“奴婢想着,至少得给公子造个火炕,门窗也得修得更结实不透风才行。”

“习武之人不惧寒暑,我正想说呢,你要不跟着青柳学点简单的功夫”

艺书躺在摇椅中,脸上罩了顶草帽,“不想学的话,就给你那屋砌个炕。”

“奴婢愿意学。”青草看看那边沈默劈柴的青柳,有些害怕的样子,

“可是那大个子凶巴巴的,也不爱理人,他能教奴婢习武吗公子您看,您有空教奴婢吗”

“……”

摇椅慢条斯理地前后摇晃着,上面的人似乎是睡着了,然几息之后,略显严厉的少年音从草帽下传出:“青草,你僭越了。”

“奴婢该死。”

青草当即跪地请罪。

她是个擅长生存的宫婢,对各位主子从来都是尊之敬之,从来不敢生出多馀的心思。

几个月前不小心撞破了殿下的秘密,差点去见阎王爷,她惊骇欲绝,便愈发谨小慎微了。

可今天是怎么了

她怎敢提出这样胆大妄为的要求

难不成是因为,最近殿下脾气格外地好,待所有人都随和亲切,她便当自己对殿下来说是特别的了

“奴婢不该心生妄念,请公子责罚。”

“下不为例。”

艺书没有责罚她,只是被草帽遮掩的眉头缓缓皱起,“我这边不用伺候,绣你的绣品去吧。”

“谢公子饶恕。”

青草舒了口气,忙不叠地起身回屋,暗暗告诫自己不可再胡思乱想。

可拿起绣品方一回头,透过窗子瞧见摇椅上闲适自在的少年,想到他再过两三年该是如何风姿卓绝,心脏控制不住地又怦怦乱跳起来。

古怪。

艺书眉头紧皱,忽地擡手一挥,木撑滑落,那一方小小的窗子“啪嗒”一声合上,隔绝了丫头过分放肆的眼神。

“嘶——”

绣针扎破指腹,殷红的血珠冒出,青草恍若失血过多,顷刻间惨白了脸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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