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身形一晃,青萍剑已然在手,青白色的剑身,未配剑鞘。
刀剑即将临身,苏然却仍未动作,三人以为他已被吓傻,甚至没想到能如此轻易地将其击杀。 三人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胜券在握。 刹那间,苏然以身运剑,剑光如笔走龙蛇,拨云见日,一下子荡开了三把刀剑。 他脚踏八卦步,踩着九宫八卦位,身形如龙,剑行如电。 唰唰唰! 连续三剑,分别是全真剑法中的万里封喉、张帆举棹、扁舟一叶,直刺三人咽喉 这三剑速度极快,角度刁钻,诡异莫测,突兀而生。 全真剑法本走堂皇正道,以正面碾压为主,但苏然内力不足,若要正面击溃,怕是需要耗费一些时间。 所以只能选取全真剑术,走轻灵诡异的路线。 “雕虫小技,”林择刀法刚猛宏大,内气运足,举刀横挡。 ‘当’一声,剑刺刀身,让他后退一步,他的手臂微微发麻。 但另外两个小旗就没这等实力了,内力还不入流,勉强转身想要避开这诡异急速的一剑,痛苦地闷哼一声,还是被刺中肩背。 苏然却不管林择,剑身反转,外侧挽一个剑花,右脚前踏一步,身后背剑换手。 身姿轻盈如燕,动作行云流水。 回身左脚提膝,提膝点剑,剑身直刺一人。 那小旗根本没有反应机会,便被一剑刺穿喉咙。 而后带起一丝鲜血,鲜血凌空飞起。 苏然再度转动掌心,同时左脚迈出一步,肩部发力,转手剑横扫而出。 一剑扫出,气势如虹,无尽杀机,破空声瞬间响起。 嗖! 再看另一名小旗,喉咙处一道血线飞出。 他的双手拼命地捂住喉咙,想要阻止鲜血的流淌,嘴里呼呼呼地想要喘息,发出拉风箱般的声响。 这时,之前被刺穿喉咙的小旗,凌空飞起的鲜血才刚刚落地。 温热的血液染红了地面。 没有任何停顿,苏然又横移一步,身形如飘忽不定。 因为林择已经持刀猛攻而来,双目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手中的刀闪烁寒芒。 正巧就在苏然这一剑用力过猛,无法撤剑回防之时。 所以他只能以左肘代替剑,错开刀锋,内力集中,提膝拦肘,一肘点在刀面上,如同纤云弄巧,震荡刀身。 肘部稍有酥麻之感,林择有三流上乘的内力,比周子旺稍强一些。 苏然这一肘不仅化解了危机,而且以点带面,让林择立足不稳。 苏然提膝扫剑,剑扫下身。 风鸣剑啸! 林择用刀身抵挡,“嚓”,刀身被青萍剑从中斩断。 上半刀身崩飞,直奔林择,他手忙脚乱抵挡之际, 苏然剑点苍穹,凌空三才剑点出,如同三点星芒,如光似幻。 一剑刺向喉咙,一剑指向眉心,一剑瞄准心脏,避无可避。 林择也看出这一剑的威力,心存死志,运起全部内劲,断刀横扫。 “噗噗噗” 身上致命之处,爆出三点血花,全力的一刀,连一剑都没能挡住。 苏然点剑、收剑、侧身背剑,一气呵成,行云流水。 在场之人都沉浸在苏然绝妙的剑技之中。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十几秒,苏然就以雷霆之势将三人击杀,身上甚至没有沾上一滴血迹。 剑上也是! 剑点苍穹,一剑无血! 剑身依旧通体清白,血不能沾,月光和火光映照下,愈发神秘。 “好剑,好剑法!”常遇春和周子旺忍不住同时赞叹,两人感觉苏然的武功又有所精进,简直一日千里! 此时常遇春突然振臂一呼:“苏兄弟为我巨木旗,铲除三害,完全有能力接任副掌旗使之位。” 苏然原本旗下的帮众也一同呼喊:“对,苏小旗不仅揪出祸害,还救巨木旗与袁州分坛于水火,合该替代林择之位。” 众帮众也如梦初醒,三人固然死有余辜,但苏然的剑术高超,令人神往。 纷纷加入呼吁之声。 苏然哑然失笑,心道:“老常平时呆头呆脑,这时候如此机灵。” “保持,一定保持,等我当教主的时候,继续烘托气氛。” 苏然微笑着说道:众兄弟之意,盛情难却,在下就暂代副使之位,等到濠州面见掌旗使,再请闻掌旗定夺。 周子旺也出来祝贺苏然,但同时担忧之色尽显。 “苏兄弟,如今法门寺屯兵铸甲,已经被知晓,我们直接起事如何?” 苏然摇头道:“你我兵力加在一起,不过一千之数,现在起事造反,无法与明教其他势力汇合,十死无生!” “那应该如何?放弃经营数年的袁州分坛?”周子旺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不舍与无奈。 “放弃是要放弃的,但也不必急于一时,昨日我去鄱阳帮查探过了,对方并未将消息传递给蒙元鞑子,想来我们还有时间准备。” 明教战略性错误太多,苏然实在不懂为何非要在全各地建设分坛,还要就地发展、起事、造反。 包括五行旗,也打散分到各地,古代战争完全不同于现代。 深入敌后的队伍几个月联系不上主力是常态,基本都是孤军奋战。 从如今至正八年到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大约还有八年左右。 这八年间,不知道多少分坛和五行旗被蒙元鞑子覆灭,也不知道多少是被江湖武林中其他势力围攻而亡。 最强的锐金旗,当时只剩下百余人,其余四旗也相差不多。 不然光五行旗的战斗力,bug一般的各种能力。 六大门派未必能上的了光明顶半山腰。 周子旺听苏然所说,心下大定,而后说道: “必须放弃这处分坛吗?兄弟们在此经营数年,付出的心血难以估量。” 苏然神色凝重,目光坚定地看着周子旺, “老周,分坛必须放弃,如今局势危急,我们要北上濠州,汇合其他分坛和五行旗,联合抗元。” “即便这次没事,一旦被发现端倪,数百兄弟都会丧命,这点兄弟挡的住多少重装铠甲的铁骑?” “蒙元鞑子无道,屠戮我汉民无数,我等必要推翻鞑子统治,还复汉家河山,但如今鞑子气数未尽,正面对抗毫无胜算,只能另行他法。” “濠州是我教大本营,只有集中力量,才能对抗蒙元铁骑和蒙元武林势力。” “不止如此,还应联合江湖武林各方势力,一同抗元!” 苏然野心之大,视野之宽,超乎周子旺与常遇春想象。 周子旺见苏然苦口婆心劝解,心中也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终于下定决心。 “好,那我们先去哪里?” 苏然已经悄然成了这支队伍的真正主宰。 “先往武昌方向,后过安州,终往濠州。” 周子旺点头道: “我明天便开始变卖家产田铺,屯购粮食,陆续将寺内兵甲和教众都转移前往武昌。 两人商议好此事,常遇春也安排好教众在寺中休息。 如今局势,有一处遮风避雨,能吃饱穿暖实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