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悠一路疯狂地飞奔,脑里只有云清的身影,她不要他有事,不要!
在这一刻,她才明白不顾多大的怨恨多大的委屈在生死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既然爱上了这个人,无论发生什么她都要紧紧抓住他不放!
如果,如果……
“什么人擅闯太子府?”守卫只见一道清丽的身影由远及近正要怒声斥喝,然他只感觉一阵疾风从她身边经过,再转头已见女子进入了府内,他顿时尖声大叫,“来人,有刺客,有刺客!”
瞬间,成群的侍卫从各处涌出,兵甲碰撞的声音摄人心魄,团团围住纪小悠,锐利的武器直指着她。
纪小悠没有被这庞大的气势吓到,她一心只挂念云清的安危,使出轻功在半空中跃起一把抓住其中一个士兵冷声威胁道:“云清在哪里?”
“大胆贼人,太子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众人义愤填膺,对这莫名其妙闯府的女子怒目以对。
“闭嘴!他到底在哪里?”纪小悠心急如焚,根本没心情跟他们磨蹭,狠狠捏住他的气管,声音犹如地狱阎罗,“告诉我!”
然而那士兵竟是忠心地很不吭一声,而周围的士兵也气势汹汹地上前势要将她拿下。
纪小悠暗咒一声,只能先放开那士兵,往身后的院落转身飞去,她只能自己找去!但没走几步,便看到了迎面而来的两张熟面孔,心里一喜……
“纪姑娘,太子就在里面,你……”作为太子身边贴身的四大护卫自是知道面前这女子对太子的重要性,只是此刻左鹰的神情有些踟躇,语气支吾,似是有难言之隐。
纪小悠见他灰丧着脸心里蓦地一沈,迫不及待地推门而入。
素雅的房间里光线暗淡,空气中充斥着浓浓的药味,四周死寂一片,随着离床头越来越近,纪小悠的脚步也越来越缓,害怕丶恐慌挤满她的脑海,长长的床帘悬挂,她却不敢掀起。
“师父,我来了!”她轻轻地呢喃,随着说话声她的眼泪也落了下来,“为什么你那么狠心对我,我却依旧放不下你,为什么?”
她一边哭,一边委屈地诉说,缓缓掀开帘子,下意识认定云清垂危的她本以为会看到一个重症昏迷的脸,却忽然对上了一双亮如清泉,冷冷波光中泛着迷人柔情的眼眸。
“你没受伤!”她将他从头到底扫视了一番,判定眼前的男子面色如常,呼吸平稳,根本没有任何异状,一股被欺骗的愤怒情绪油然而生,“你骗我!”
只是还没等她爆发,她整个人已经被清俊绝色的男子抱在怀里,“悠儿,我真的好高兴你能来!”他轻轻地叹息,眸中真情流露。
“混蛋,你放开我!”一想到她之前的心急如焚是某人精心设计的骗局,她就冷静不下来,双眸被怒火充斥,粉拳直往云清的身上打。
“咳咳——”云清的手微松但却没有放开,只是发出轻微的咳嗽声,及时地阻止了她的动作。
“你怎么了?”听到他的咳嗽声,纪小悠眉眼又染上了急色,“你不会真伤到了吧!”说着焦急的她毫不忌讳地掀开他的衣服,几乎将云清的身体翻了个遍没有看到任何伤口才放下了心。
此刻她也完全冷静了下来,是呀,即使是在骗她又如何,只要他没事就好,她悬着的心才有着落的地方。
然后,然后她发现呈现在她眼前的是一副肤如白玉丶性感撩人的成年男性的裸体,虽然有些清瘦,但淡淡的肌肉纹理显示他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而此刻云清仙人般的容颜上呈现淡淡的粉红,霎时间迷乱了纪小悠的眼。
美色误人!美色误人!不然怎么解释几个时辰后纪小悠已经娇软无力地躺在丝柔的被子里,清丽的脸蛋则是激情过后的酡红,而身旁的人依旧是体力十足,一双修长的手不安分地袭上她的细腰。
“滚开,我要睡觉!”纪小悠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一脚踢开他,势要离这个毫不节制的色狼远点。
“悠儿——”云清苦笑。
“你这个负心汗,说,你当初为什么把我吃抹干净了就抛下我?”虽然她服从自己的心爱这个男人,但是以前的事始终像跟刺一样卡在她的心里,时不时地刺她一下。
她掐住他的脖子,目露凶光,威胁道。
云清闻言,幽眸中闪过愧色,温暖的大掌揽过她的身体,轻叹一口气,“悠儿,对不起!”
“我不要对不起,我只要一个解释!”她坚决地说道,而后身子娇软地趴在他的身体上,低声呢喃:“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一定有你的苦衷!告诉我吧,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我希望我能跟我的另一半共同经历风雨,两个人相爱最重要的是信任彼此,而不是什么都藏着掖着。”
比如,为什么你的眸光总是如千年寒潭般孤寂,为什么你忽然不告而别,为什么你摇身一变成了高高在上的太子。
听到纪小悠一番真切的剖白,他大为感动,目光悠悠地放空落在远处,叙说着被他刻意压制在角落里的阴暗回忆。
“悠儿,你能否想象一个人若是一生下来就被预言为克父克母不详的天煞孤星,他的人生该如何继续,‘天煞孤星不可挡,孤克六亲死爹娘’是当初国内所有算命师对我的批命,其实这还有下半句‘天乙贵人能解救,修身行善是良方’,只是他们都没说,因为他们都被收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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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大家的要求,不虐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