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月国嘉泰六年,国泰民安,四海升平,后宫佳丽三千但最得嘉泰帝恩宠的妃子只有两个,德妃和喜妃,一个贤良温婉,一个活泼俏丽,嘉泰帝对她们一视同仁,同样的喜爱,甚至在侍寝的时候都分配的一致。
而两人在宫中不管是什么方面都平分秋色,但是后位只有一个,于是皇帝就对当时都怀孕的两个宠妃说谁先生下大皇子就封她为后,巧的是德妃和喜妃竟在同一时间生产,只是德妃如愿地生下了大皇子,而喜妃却生了大公主,一个月后德妃受封为后,她生的大皇子也直接被册封太子。
然而就在册封仪式结束后的大殿上,一个疯疯颠颠的老道士突然凭空出现,对着德妃怀里的婴孩嘴里念叨着,最后大喝“皇上,此子乃天煞孤星现世,万不可受封为太子,克父克母,祸及天下呀!”
此话一出顿时如炸弹落在金銮殿上,嘉泰帝自是不信龙颜大怒,下令将疯道士打入天牢,然而及其骇然的是这疯道士如刚才一样凭空消失了,所有人目瞪口呆,嘉泰帝终究是害怕了,下诏寻集全国各地的算命术士对出生一个月的小太子算命,所有算命师给出的的结果竟是如出一辙,‘天煞孤星’牢牢地打在了小太子的身上。
仿佛是验证他们的结果,刚刚晋升为皇后娘娘的德妃突然染病,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随之后的嘉泰帝也日渐感到自己的身体不适,紧接着全国各地出现饥荒洪灾,一时之间所有悲惨的事突然发生,全都应了那句‘克父克母,祸及天下!’群臣集体上谏废除太子之位,并将其——诛死!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灾难,嘉泰帝不得不相信,下旨赐死只有一个月大的儿子。
然而世人不知的是,在最后关头德妃拼死救下了自己的孩子将他交给忠心婢女离宫远走他乡抚养,只是孩子虽然救下了,却因为遭到了刺客的袭击,中了银煞掌,寒毒在身,不仅从小不能行走,而且日日夜夜饱受煎熬,难以活至成年,因缘巧合下遇到了柳缘道人,并拜他为师,人生才有了改变。
“那你体内的淫毒是怎么回事?”纪小悠听着云清平淡地诉说他的过去,眼里心里满满的是对他的心疼,怪不得第一次见面他的眼里是无尽的孤寂和冷漠。
“那是我一出生就有的,因为母妃曾经遭受过暗算,身上留有馀毒。”说起他从未见过面,但是却给了他所有爱的母妃,云清眼底泛着淡淡的温暖,那是他二十五年仅有的温暖,那个唯一爱他,不会顾及他是否为天煞孤星的女子。
但现在,他的手指滑过身侧纪小悠白皙细腻的脸颊,心里仿佛拥有了全世界,因为这世上又有了一个爱他的女子,他唯一不想放手的女子!
经历过几番心理挣扎,他已经决定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他对纪小悠都不会放手,不是因为她是他的贵人,而是因为她不知不觉已经走入他的心扉,让他牵肠挂肚思念入骨的女子。
“混蛋!你还没说你为什么要假装受伤呢,难道就是为了骗我?”纪小悠突然旧事重提,对他怒目而视,哼哼,害她这么伤心,绝不饶恕!手指捏过他腰间的皮肉,若是他答个‘是’,她马上来一个三百六十度旋转。
云清眼神一暗,一动不动地盯在她无意起身被子滑落春光乍泄的地方。
纪小悠发觉他邪恶的眼神,下意识地捂住胸口,嗔怒:“混蛋,贼眼往哪儿瞧呢?”
云清嘴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伸手一揽将其压在身下,“现在,我只瞧你!”
又一次翻云覆雨,纪小悠再也没有力气追根究底后,沈沈睡了过去。云清摩挲着她光洁滑嫩的手臂,脑海里想起前日与萧默的对话。
“要解药可以,除非你放弃你的太子之位!”这是萧默给出的条件,而他却不得不妥协,反正这所谓的太子之位他根本不屑要,他来京城救老皇帝一命已经仁至义尽了,这江山于他何干,这天下于他何干!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门外左鹰轻言道:“主子,宫里又派御医来了,该如何处置?”
“你扮成我的样子应付他们!”他吩咐道。
呵,真是讽刺,一边想要真情感动他,一边却防着他。
“主子,何小姐又来了!”不到片刻,左勇无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轰出去!”云清无情地吩咐,对于这种妄想做太子妃的女人,他根本不想浪费一点时间,何况她还是他的仇人喜妃的侄女。
恰巧这时,纪小悠朦朦胧胧醒来,女人的本能让她听到了关键的词语,“谁是何小姐?”她酸溜溜地质问。
“不用理会,累了就继续睡吧,若是不累——”云清宠溺地轻捏她的鼻尖,喜爱她吃醋的可爱模样。
“披着羊皮的狼!”纪小悠一听他的语气吓得全身一缩,气哼哼地抱怨,谁能想到他一副不识人间烟火的冷仙模样在床上却是另一番模样,果真天下的男人一样黑!
“月云清,你给我滚出来,不要以为你装病就能躲我,我是你的太子妃,即使你真的有事,我也有权利看你!”突然嚣张的娇喝声越来越近,伴随着骇人的鞭子声。
“主子,不好了,何小姐带着御林军闯进来了!”左勇的声音已接近无措。
“该死的!”云清低咒一声,如果现在还不知道何英姿背后倚仗的是谁,他就是傻子了,既然他敢这么做,他也无需给他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