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扣除。” 葛凤英审计师顿了顿,“简单来说,390万减去100万,所得的290万,就是凡鼐集团可以逃缴的税金。”
“我明白了,凡鼐集团每年的所得税上千万,能省掉290万就是一笔很大的数目了。”这个冯绍霆果然一肚子坏水,打歪注意打到基金会上来了。
“不止如此。这份合同的副款上还写明,学校的承建单位指定——亚盛建筑公司。我查过,这个亚盛建筑公司在业内名气很小,建筑资质不过是三级,凡鼐集团旗下明明有更具实力的建筑子公司,弃置不用的唯一解释就是——洗钱!”
“洗钱?”乔甯的嘴o的老大,可以放进去一个鸡蛋了。
番外一
日子在无聊中过的飞快,走上熙熙攘攘的街道,乔甯才惊觉,原来不知不觉间,又到情人节了。商家打折促销的招牌鳞次栉比,有一间店铺广告词很新颖,上面写着:“情人节买什么?——鲜花丶巧克力丶剃须刀!”
没有剃须会很扎人吗?聂东川好像没有扎过她呢,他身上有一股很好闻的雪松味道,每次慢慢的俯身下来,好像沐浴着森林氧吧的清新,如果流汗的时候,雪松味就会转浓,犹如佛手柑的茶醇,从鼻尖渗透到心脾……
啊,乔甯,你又春心荡漾了,想这些没用的干嘛?还不如约好姐妹出来,一起饮酒作乐,通宵达旦,捱过这触景伤情的情人节。
“施梦童,你在哪?立刻出来抱团取暖!”
“喂……喂……听不清啊!”
“你再给我装,你到底在哪?”
“嘿嘿,我在给侯义骏买围巾,然后把标签剪了,说是我自己织的。”
“你狠。”乔甯被她打败,看人家甜甜蜜蜜的,晚上一定有安排咯,“情人节快乐啊!保住节操啊!”
“嗯~~放心,只会是我强他,他不会强我的!”
“……”果然是没节操的女色魔啊,靠不住,太靠不住了!幸好还有宥蓝姐姐,上她哪儿去骗巧克力吃,貌似她的酒柜里,还有几瓶珍藏,搜刮出来做红酒木瓜靓汤,也可以丰个胸。嗯,这个注意好!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奇怪,她明明说了在家啊,难道又出国了?
乔甯不死心的跑到她的住处,碰巧看见纪宥蓝和一个男人肩并肩的走进寓所,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个男人就是顾骞裕,现任某商业银行高管。两个人穿着同色的风衣,模样登对,表情却有点严肃。
因为隔了较远,乔甯隐约听见宥蓝姐姐说道:“还要多久?……我等不了那么长时间……”
顾骞裕紧拧眉头:“你来找我,就只为了这件事?……”
哎呀呀,偷听人家讲话太不道德了,乔甯知趣的躲开。唉!看来宥蓝姐姐的单身生涯,也终结在顾狐狸的身上了,可怜他们都成了鸳鸯,留她一个人形单影只,这个情人节要怎么过啊!
一对对卿卿我我的情侣,手捧大束的玫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娇羞,那眼中的柔情,简直能滴出水来。乔甯哀嚎,天要亡我啊!
乔甯漫无目的的往学校走,看见一大堆女生嘻嘻哈哈的往东大门走去,“干什么呢?宿舍弹尽粮绝了,去囤粮呢?”
“不是囤粮,是囤男人!”
“疯了疯了,这群女人都疯了。”乔甯作受不了状。
“嘻嘻,是高校联谊啦!”一位同学好心的解释,“所有的女生门票全免,还附赠小礼品。”
小礼品?肥皂还是洗发水?乔甯对联谊兴趣不大,但是同学们都过来拖她:“拜托,你快要把自己修炼成圣姑啦!去high一下,除除霉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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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首长楼1区12幢,警卫员肃立门前,厚重的军大衣下也遮不住严寒,寒风中笔挺的身姿岿然不动。
二楼书房的灯亮着,聂少筠望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太阳穴突突的跳疼:“我如果不说爷爷病了,你是不是再也不踏进这个家门一步?”
聂东川没有开口,短短三年的军校生活,把一个心无城府的楞头小子,生生磨练出坚毅的棱角,在他的眼中再也看不出情绪的波动。
“当初送你去空航,也是爷爷的意思,你擅作主张报了飞行系,我们也没有怪你,你还想怎样?”聂少筠继续采用他软硬兼施的战术,试图撬开儿子的嘴。
聂东川依旧屏息静气的保持着跨列的姿势,挺胸收腹,两眼平视前方。
“我当年也和你一样叛逆过,不听父母的安排,执意下部队,结果怎么样?79年差点就死在战场上了!”聂少筠真是不明白,本来安排他学工程专业,出来就能进装备部,他的儿子为什么要往歼击机飞行大队里跑?
聂东川心想,父亲应该还不知道,某研究基地已经和他秘密签订了毕业协议,征召他为新型歼击机试飞员。全体飞行系学员中,只有航空理论学习和飞行技术训练成绩突出者,才能获此殊荣。
“我最后再说一遍,没有基层指挥经历,你什么也不是!”聂少筠看他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气得差点掀桌子。
聂东川终于淡淡的说了一句,“每天在司令部里,坐等美女上门,就是你军人的价值吗?”
聂少筠闻言一怔,终于擡手重重的扇了儿子一个耳光,“打完了?我可以走了吗!”聂东川连脸都没有捂,皮靴响亮的一蹬,“啪”行了个军礼,转身投入寒风凛冽的夜色中。
聂少筠执意的相信,儿子会回来求他的,就像当年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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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素裹的后海,依然流光溢彩,深府宅院掩着灯火阑珊,单身男女们今夜注定通宵不眠。身材火辣的洋妞,看见一身飞行夹克的聂东川,忍不住朱唇轻扫,溢出赞叹:“such a hunk!”
聂东川三年没有走上北京的街头,竟然发现这里好小,而天空太广袤。他没有去找那班兄弟,在情人节把人家拖出来,也太煞风景了,路边有一个美院的学生在作画,素描的画板支在湖滨,守着一份宁静,聂东川轻悄悄的走过去,看他在专心致志的勾勒什么?
是一张暮然回首的如莲素颜,眼神里独特的娇弱而坚韧,世上再无第二人,“谁让你画的?”聂东川能听见自己声音的颤抖。
“刚才有一群美女经过,那身材,绝对是学舞蹈出身的……”其中有一个印象最深,他情不自禁想画下来。
“多久?”聂东川一急,就露出了军人的霸气,胁迫感顿增。
“有半拉儿小时了。”学生支吾着说。
聂东川从银锭桥往烟袋斜街,来来回回跑了几遍,没有看见一个可疑的人影,他知道自己在激动什么,这样甜蜜的情人节,她却和一帮同学出来玩,也许……也许她也是一个人!
可惜,这里密密匝匝几十家酒吧,成千上万纵情享乐的男女,他的乔甯在什么地方呢?
聂东川身体微微的发热,脱下夹克,依着汉白玉栏杆,嘲笑自己的自不量力,就在此刻,他看见隔岸的对面,有个女孩子好像在找东西,跌跌撞撞的走不稳路,最后气得把鞋子踢到一边,长长的青丝几乎要垂到湖里,然后化作河妖勾去他的心魂——他酝酿了一晚的缄默便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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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甯醉的厉害,她的酒量一向很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失态,晚上的路很黑,她走的很小心,但是鞋子总是和她对着干,不是陷进铁栅缝里,就是歪到石板沿上,最后干脆扑通一下,摔倒了!
但是屁股居然一点儿也不痛,一具富有弹性的垫子护住了她,“很好……嗝……你出现的很及时……”乔甯拍拍屁股下的垫子,赞许道。
她想站起来,但是垫子不让,啊,这个垫子很奇怪啊,居然有雪松的味道,乔甯像小花栗鼠一样嗅着鼻子,从下往上,太迷人了,就是这个味道!花栗鼠用鼻子探索着每一个地方,轻轻的拱着,好像下面埋藏了过冬的榛子,再深一些,再用力一些,那迷人的雪松味居然真的发酵了,转变为性感的佛手柑……
聂东川要被搞疯了,女孩混着酒味的呼吸,一点点蔓延上来,从腰脐向上,直至胸口,他的毛衣很薄,触觉非常灵敏,只觉得异常的痒,酥酥麻麻的,又好不快活,那种沈寂很久的欲望又蠢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