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动——如果,这里不是大街上的话。
“韩小昂,你北京有地儿歇脚吗?”
“你在北京?……混帐,都不来找兄弟我!”
“我不是一个人,快点把地址给我。”
“我在秋萼苑有个常包,你报我名字就行了。嘿嘿,那里的摇椅床很有情调的!”韩小昂有点不可置信,兄弟终于还俗了?他要是知道这个女人是乔甯,打死也不会帮忙了。
“谢谢!”聂东川不等他多问,直接掐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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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东川向前台要了醒酒药,可是喂不进去,女孩嫌苦尝了一口就吐了:“嗯……不要……”
他只得把乔甯抱到臂弯里,裹了蜜饯骗进去:“其实,时戕戕有什么好?虽然有点钱,可是你需要他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跑去哪里逍遥快活!”
乔甯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聂东川以为她醒了,喃喃的说:“我不是说他坏话啊,可是情人节也不出现,你们是不是……是不是……”
乔甯听着嗡嗡的声音,简直烦透了,纤手开始乱摸,“遥控器呢?……关掉……好吵……”
这次冰凉的小手摸到了腮颊的轮廓,硬硬的,刺刺的,有点扎手,“要买剃须刀了……”
聂东川点点头:“嗯,早上起来忘了剃……喂,喂……”
“我好像买了一个……”乔甯晕晕乎乎的去解衣服,好像一件薄薄的羊绒衫能藏着多大的物件,“在哪儿来着?”
“没有,没有……别找了……”聂东川见她遍寻不着,已经开始往自己身上摩梭了,凉凉的指尖触碰在肌肉上,立刻燃起一小撮火焰,紧窄的腰身再往下,再往下一点,哦!不行了,聂东川自觉地热血全往一点处涌动,差点就缴械了。
聂东川钳住她不听话的小手,很认真的问:“老……甯甯,你知道我是谁吗?”
乔甯咯咯一笑,点着他的鼻子,“我知道呀,你是小-飞-侠!”然后,干脆跨坐在他的身上,冲他飞眼儿,那眼波滟涟的风情,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妩媚的邀请。
“我不是小飞侠,我是聂东川!”男孩低吼一声,倾身覆压上去,极笨拙的寻找着欲望的突破口,那寸寸触手欲融的美肌,那羞涩而圆润的饱满,那残忍说出分手的樱唇,都是他要剿灭的敌营阵地。
乔甯娇喘着:“哦哦……重啊……噫……”仿佛又闻见了佛手柑的味道,只不过这次更浓,简直似莺梦沈沈的檀香,摇椅床晃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
“啊……呕……”乔甯胃里翻江倒海起来,先前喝的creme de menthe混着蜜饯醒酒药,一起吐了出来,两个人交叠在一起,谁也没有幸免!
聂东川好恨啊,这就是韩小昂说的很有情调的摇椅床?他认命的爬起来,把两个人身上清理好,女孩开始有点发热,身上凉一阵热一阵的,聂东川用棉被裹了,阖在自己的胸口,“睡了,乖!”
“讲个故事!”乔甯吐完了,居然还不肯睡,把头往他怀里钻。
聂东川讲了他第一次跳伞时的危险经历,在下降到500米时,降落伞还是没有打开,悬挂索可能失灵了,直到300米时,伞面突然自动打开了:“……然后我就着陆了,但是偏离基准点已经200码了……结束了……你睡了吗?”
“呼……呼……”女孩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一摸额头,也凉了下来,聂东川望了望仍然如铁的坚硬:“唉!睡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想小川了,拉出来遛遛!小川撅嘴:“什么叫遛遛?”
惊椿十四
乔甯听完葛凤英审计师的一席话后,好长时间都回不了神,她和冯家的纠葛真的太深了,这辈子她卯足劲想逃开这个命运,结果怎么样?简简单单的做份善事,还是能被他冯绍霆搅和!
好在她不是一个人,刘峎山先生是一位可以信赖的长者,乔甯立刻把这个情况向他请示。
刘峎山在办公室里踱了好几圈,足足叹息了有十几次:“我们聘请审计事务所的目的,在于保护自己,至于惩戒罪恶,还不在我们的能力范围之内。”
“我理解,我只是不希望因为这个合同,使基金会蒙受损失。”乔甯有点内疚,这个合同毕竟是在她手上签署的。
“这点你放心,我已经做了安排……另外,你最近学习任务也比较重,基金会的事还是放一放吧……我也不希望你再涉足太深了。”
“是。”乔甯知道刘先生是为了保护他,离开基金会也是暂时的,但心里还是免不了空落落的,这里是她投入了极大心血和精力的地方。
“乔甯,你不做了?”团队夥伴们纷纷来向她道别,“我们等着你啊,早点回来。”
“嗯,我会的。”乔甯把桌上的东西收拢,挡板处别了一张照片——蓝天下长长的云,现在她知道,这是尾迹云,飞机飞过去很久,它依然不会消散。
“乔甯,小飞侠你可看不到了啊!”
“是啊,看不到了。”乔甯把那张照片取下来,放在储物箱里,留个纪念吧。
可惜她想不到,猛虎既已出闸,就不会无功而返,看着猎物先如惊弓之鸟,继而狼狈逃窜,最后匍匐在自己脚下,也是一种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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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圆神州》栏目组再次发来邀请,进行为期一周的巡演,整场晚会集结了两岸三地的大牌明星,庆祝北京申奥成功。
乔甯的前一个节目是香港着名歌手的演唱,他亲自带来了御用街舞舞团,接待规格比国内几位大牌还要高。歌手还没出场,场下就喝彩声一片,连唱了两首,依然迟迟无法退场。
乔甯登台后,掌声就稀稀拉拉多了,歌手唱了一首民族风的《北京喜讯到边寨》,下面反响很冷。乔甯一到后台,就听见街舞团的人讥诮道:“哇,这都是什么动作啊,好像非洲那种土风舞啊!”
“哦——哦——”一个男孩干脆演起滑稽的locking动作,身体波浪似的做了个wave,又像鸭子一样胡乱的摆腰,引得舞团的队员们纷纷吆呼起来。
乔甯当他们不存在,侧身挤过他们往小隔间走去,“耶,美女别走啊!”包头巾的男孩长臂一伸拦住去路,“我们来切磋一下舞技啊!”
“可以,怎么玩?”乔甯也不惧挑战。
“拼腰力吧,钻低杆会玩吗?”男孩是跳breakin的高手,玩旋转和倒立的技巧极高,他把杆子架好,离地面一米左右,“请吧。”
“好。”乔甯走过去,把杆子调低到80cm,“我的起点是这么高。”然后膝盖弯曲,大腿与腰部齐平,仅靠腰肢使力,轻松从杆下钻了过去。
男孩脸色不豫,朝同伴看看,一咬牙也开始下腰,但他试了几次,横杠都在胸口处卡住了:“不算,我个子比你高。”
“有点愿赌服输的硬气,行不行。”乔甯睨视众人,“还有,民族舞蹈已经流行几千年了,这样算起来,鼓掌的人数,也不比你们少?”
“可是街舞可以参加世界巡回演出,可以进顶级歌剧院上演剧目,你们这种扭鸭子步可以吗?”街舞男孩不服气的说。
乔甯没有回头,男孩虽然态度嚣张,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不然也不会附中一毕业,同学们都纷纷报考中戏和北电,民族舞不过是她们起飞的一块踏板而已,能坚持一辈子跳下去的人,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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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下榻的君悦宾馆,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她闲闲的坐在大厅里喝咖啡,举止高雅,看见乔甯出现微微的欠身,似乎笃定她会自己走过来。
“你好。”乔甯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坐,我今天正好有空,是特意来候你的。”倪洁望着她,眼神很覆杂。
“你说吧。”乔甯在她对面坐下俩,也叫了杯咖啡。
倪洁看着她,气质更加沈凝了,那种介于女人与女孩之间的风情,让人过目难忘,于是关切的问:“有没有考虑过毕业以后的出路?”
“有一些舞团邀我加入,也有考虑过留校做老师。”乔甯淡淡的回答。
“那,有没有想过来部队?至于待遇怎么样,就不用我说了吧!”倪洁抛出一个大大的诱饵,凭乔甯取得的奖项荣誉,一